关灯
护眼
字体:

鸦片(22)+番外

作者: 丹下十六靥 阅读记录

接吻时闭上眼睛是为了用感觉去感受那种传达的爱意,可是她不爱修,而修也不爱她。

所以他们接吻,没有电流,没有沉迷,没有爱意。

有人说因性而爱,或是因爱而性,但对于他们性和爱是分开来的,性就是性,与爱无关,他们可以堂而皇之的在心里有着一个爱人,又能坦然的和别人做.爱。

“真不知道为什么吉恩会把你看做是一只兔子。”修按住景舒的腰,让她更加的贴近自己。

修是个风流的混蛋,但他不会碰朋友的女人。

只是,他隐忍克制爱着的葛兰恰巧吻了吉恩,他想要报复,那么吃了他小心翼翼保护的兔子会如何?

而景舒,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只是想要说服自己不喜欢吉恩,也许只是为了证明她不是吉恩的谁,也许就是为了报复。

她很软,很娇小,紧紧的贴在修的胸膛上,和吉恩温凉的感觉不同,吉恩总是会抱着景舒取暖,而修却很温暖,比他看上去的样子温暖很多,让景舒不由的想要依偎在他的怀里。

“原来我是兔子吗?”是宠物,是玩具。景舒自嘲的笑了笑,她才知道原来吉恩是这么看她,无关紧要的配角,却当自己是主角出演了一场好笑的独幕剧。

她伸出手想要扯开修腰间松松垮垮的浴袍腰带,被修一个翻身压在了身下,控制在小小的空间里。

卧室里没有关灯,明亮的光线刺得景舒觉得自己从没这么清醒过,她抬起头直视着修“你一定会是个温柔的情人,只可惜你的温柔不属于任何人。”

她没醉。

修没有再让景舒说话,他低下头吻着她,看似重重的吻但在落在她的唇上却温柔的不可思议,辗转反侧,拉开她不合身的浴袍,吮吻在她娇柔的身体上,留下斑斑的吻.痕。

甚至在进入她的时候都是用温柔徐缓的力道,抚过景舒的腰引起她轻微的颤抖。

景舒低低的呻吟含混着修的喘息,或许是叹息。

景舒想要哭,被修温柔的抱着,脑海里想的却是吉恩第一次带给她的疼痛,这个就叫做犯.贱,景舒还能自嘲的骂自己。

她紧紧的抱着修,想要被填满,别去想别的了,他不爱你,别去想他了,他不是你的谁。

修抚着景舒的脊背,让她瘫软在自己的怀里,低垂着眼睛看到景舒的表情比哭还要难看,那是一种得不到又割舍不下,又没有办法忘掉只能腐烂在心里的感觉。

就和他一样。

这一场欢爱,无关爱情的风花雪月,只是两个失意者的放纵与哀悼。

“舒,我不介意成为你报复吉恩的工具,可是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吗?”修无意识归拢着景舒披散着的头发,指尖划过黑色的发丝,好像丝缎一样。

“这不能算是报复,因为吉恩根本就不是我的谁啊。”景舒背对着修闷闷的说,简直是乱透了。

这根本构不成报复,因为那个想要报复的人并不在乎她,就算这是一场荒诞的报复,那也一定是最糟糕的选择。

修没有继续说什么,景舒也没有回身,她只觉得床另一边的重量消失了,背后的温暖也消失了,只听见悉悉索索穿衣的声音。

“是这样吗?”修只留下这么一句话就离开了,只留景舒一个人裹在白色的棉被里,蜷缩成一团,心好痛,空洞的痛死了,但这样的痛却又是一种心甘情愿的承受。

第十五章 冷

“介意单独谈一下吗?”修低着头用点燃叼着的雪茄,这句话是对房间里除了他和吉恩的第三人说的,也就是吉恩的新欢。

修没有刻意记住那个男人的名字,一般来说他们很快就会散,也许两周,也许更短,只是玩玩而已,别认真。

“当然。”那个男人带着巴黎口音的英语听着有些别扭,他拿起扔在地板上的外衣直接出了门,还很贴心的把门带上。

“什么事?”吉恩重新仰回床上,在床头柜上翻找着烟盒,他不觉得在刚回到德国的第二天,修会有什么紧急重要的事要来找他说。

“昨天舒来找你,可是那时你正在忙——”修吸了口雪茄,丹曼纳小雪茄恰到好处的甜混含着哈瓦那烟叶浓厚的醇苦别有风味。

环绕在烟云中的修意味深长的看了吉恩一眼,他所指的‘忙’是什么样的忙,吉恩心里明白。

“然后她让我带她走。”

他刻意的停顿了一下,才不紧不慢的说“那之后我们做了。”

修靠在墙边看着吉恩原本慵懒随意的脸在他的话音还没触及地面的时候就沉了下来,像是夏日雷雨前暗沉压得很低的天空,遍布阴抑。

吉恩觉得全身每根神经都绷紧,甚至血液在血管里逆流的感觉。

这个不是个玩笑。

吉恩拳头无意识的握紧,指骨作响。因为震惊也可能是愤怒而无法控制的颤抖,他直接一拳砸向了修。

修也没有避让这一拳,但不是出自愧疚。他丢掉手中的雪茄擦去嘴角的血“别搞错了,我可不是来向你说抱歉的。”说着狠狠的回了吉恩一拳“她对你不是什么都不是么,你现在又用什么立场站在我面前?”

“真是逊毙了。”修把钥匙丢在了吉恩身旁的地板上,金属的齿纹在地板上划出一道丑陋的印迹停在吉恩的脚边。

吉恩不管不顾的把油门踩到最大,手机上不断提示着罚单的信息,但吉恩脑海里只有愤怒和泛着酸的痛,全部被密密的占领,不留一丝多余的间隙,让他没有多余的思绪去管什么交通法规条理,全部通通见鬼去吧!

推开修的家门时,他一眼扫到卧室里凌乱的床,嘲讽一样的告诉吉恩这里在之前发生了些什么。

景舒听到声响只是淡淡的看了吉恩一眼“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声音有些沙哑。

“你喝醉了?”吉恩没有回答景舒的问题,他走近鼻息里有景舒身上的酒味,Don Juilo Tequila,是修最喜欢的酒。

“不,我很清醒。”她很认真的否认。

景舒身上穿着一件明显不是她的男士衬衫,全黑的衬衫只有修才会有,吉恩的眼眸里汇聚起暴风雨,有种很碍眼的感觉,他想把这件衣服撕碎。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行动更甚比思维快了一步,他不由分说的把那件衬衫从景舒得身上剥离,她的身上不应该有别人的东西,尤其是别的男人的衣服。

吉恩甚至神经质的觉得景舒身上有着修常用香水的味道,原先的松香味被掩盖的若有似无。

景舒扭动反抗,力气的悬殊让她的抵抗变得徒劳,衬衫被扯下丢在了地板上。

随着衬衫的遮掩被揭开,一个个吻痕扎眼的印在吉恩眼眸深处,从景舒的脖间蔓延向下一直到了背心领口之下,在因急促呼吸而起伏的胸口上肆无忌惮。

“和修做很.爽吗?”他的眼神看不到底,浅蓝灰色的瞳孔宛如海底涌动的暗流。

“我和谁做跟你没关系。”景舒甩开吉恩的手,只是一句话便把关系瞥了干净。

上一篇:月光渡我 下一篇:一盏薄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