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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首辅后院种田(12)+番外

作者: 稼禾 阅读记录

门打开,一只体型硕大的狼青蹲守在门口。圆溜溜的眼睛一动不动,像找准了目标,立马盯上了元阿笙。

元阿笙捏着伞柄的手紧了紧。“豆儿,这大狗是谁的?”

“你夫君的,少爷。”

“狗东西。”阿笙暗自磨牙。他怕狗,这这么走。

“汪汪呜……”

元阿笙肩膀一哆嗦,雨丝趁机扑了一脸。他挪步,狗眼睛跟着转,身姿慢慢压低看着是准备扑人的姿态,元阿笙倒吸一口凉气。

“豆儿,进屋!”这怎么出去。

豆儿:“少爷别怕,他不咬人的。”

元阿笙忙对豆儿招手。“你过来,别靠近。”

豆儿见自家少爷怕,利索地将门一关。霎时,大狼青的刚甩起来的狗尾巴耷拉。毛乎乎的耳朵也盖在了大脑袋上。

“原来你在这。”

“汪!”

大狼青顿时转身,抬起狗爪便往雨幕中的人身上跳。顾恪决后退一步,让它扑了个空。

耳侧,里面急促关门的声音在雨中清晰可闻。

顾恪决垂眸,看着吐着舌头傻乐的狗儿。声音低缓:“你吓到他了。”

“汪汪!”

“不要叫。”顾恪决负在后背的手指弹了弹,一滴雨水散开融入伞外的雨幕。他看还赖着不动的大狗,道:“走了,以后你少来。”

“呜呜……”狼青尾巴垂下,别开脑袋不看他。

阿饼跟阿团两个撑着伞过来当门神,不巧在紧闭的大门前看着个不怒自威的背影。不是他们家少爷是谁。

“少爷。”

“嗯。”

阿饼跟阿团双双对视,“啪”的一下便跪了下来。“少爷,我们知错。请少爷责罚。”

顾恪决与狗僵持的身子一顿,缓缓转来。

伞微抬,掠过放在地上的两把伞。“何错之有?”

“我们不该让元少爷干重活,还伤了手。请少爷责罚。”

“嗷呜——”

见顾恪决不理它了,大狼青委屈低叫一声,趴在地上将下巴搭在男人脚背。

“可将功赎罪。”顾恪决指腹在食指指节按了按,眸色微动。

“少爷明示。”阿饼跟阿团一喜,忙道。

没多久,顾恪决踢了踢狗腿,带着大狼青走了。阿饼捧着手中的玉露膏,坚定地冲着阿团点点头。

*

屋内,元阿笙待了一个时辰又往外去,今儿个这门他是出定了!

再来开门,没见到大狗他面上一喜。

结果转眼就瞥见两个门神。元阿笙脸垮了。“有事?”

阿饼:“元少爷,您手可好了?”

元阿笙点点头,看两人殷切的目光心里发毛。

阿团嘿嘿笑了笑,将手抬起,上面立着一个瓷瓶。“元少爷,这是我们主子给的玉露膏。您手受伤他知道了,这不立马叫我们给您送擦手的了。”

元阿笙脸上有一瞬间的错愕。也不知道该说是自己什么事情那姓顾的都知道可怕,还是送擦手的可怕。

玉露膏,一听就不是大男人该用的东西。

“擦手,擦伤口的?”

“不是,就是保护手的。”

元阿笙拧眉,看着那瓷瓶像看见了鬼似的。连忙后退两步。

姓顾的什么意思。

存心恶心自己?

他一个男人用得着擦手!怕不是姓顾的自己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咦惹……

元阿笙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手甩出了残影。“不要不要,拿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9章

“元少爷,呜!”阿饼张口就嚎哭,顺带给还傻愣着的兄弟使了使眼神。

阿团赶忙垂下脑袋,假装抹泪:“少爷啊,求求您了,你就试试吧。”

“不要!”

两人猛地跪下,那膝盖落地的声音听着元阿笙牙疼。他往侧边让开,气急:“起来。”

两人肩膀一抖,像遇到什么极为可怕的事儿。

阿饼:“少爷,您就试试,不然小的们交不了差事。”

阿团:“交不了差事,可是要挨板子的。”

阿饼:“手粗的棍子,两百斤的壮汉使着。狠狠打在后腰上,不打到血肉模糊……”

阿团:“哇哇哇呜呜,我们命好苦啊!”

阿饼抹泪,透过袖子边缘观察元阿笙。

见他蹙眉,抗拒中有了一点挣扎。

继续嚎,使命嚎……

元阿笙作为一个社会主义生活二十几年的人,此刻心里是既良心不安,又愤怒于姓顾的冷血无情。

狗东西!

他牙差点给自己咬碎,硬是憋出一句:“行了!给我!”

阿饼立马递上,还特意仰头给元阿笙展示了下自己哭得通红的眼睛。哭腔明显:“谢谢少爷。”

阿团:“谢谢少爷!”

元阿笙心里一堵。捏着瓷瓶像捏顾恪决,死紧死紧的。

他胡乱倒出来在手上搓了一通,像是要搓一层皮下来。心里一边将顾恪决的八辈祖宗都问候了一遍。

最后手都红了。

完事儿将瓶子往人手中一塞,避之不及。“这下可以了吧,出去!”

阿饼、阿团:“是,少爷安。”

门关上,元阿笙在院子里焦躁乱转。“呸呸呸!姓顾的,我跟你没完!”

*

御书房,姓顾的刚坐在龙椅旁边不久。

“阿嚏!”

御书房安静,这一声直接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太监宫女噤若寒蝉,唯一敢动的就是端坐在御椅上的小皇帝。

“顾大人,你受风寒了吗?”小皇帝放下手中的笔,对门口的太监道,“去,请太医。”

顾恪决制止。“不用,不是风寒。”

小皇帝余光将人仔细扫了一遍,才默默点头。不过抿了唇,还是补了一句:“顾叔要注意身体。”

顾恪决重新拿起一份奏折放在小皇帝身边,黑眸深邃。“陛下放心。”

*

云潇院。

被气得炸毛的元阿笙站在紧闭的门前,试图将上面盯出来两个洞。

豆儿看了看自家少爷,两指并拢去捏他的手。

刚碰到,跟面团似的,又滑又软。几乎从指缝溜出去。

豆儿惊愕,默默想:少爷的手金贵,哥哥们做的是对的。

他双手捧着才将元阿笙的摊开。“少爷,你看看,药都被你擦掉了。”

元阿笙深深吸了口气,不想自己刚刚受了辱的手。“豆儿,咱们翻墙。”

“少爷等等,先上药。”

“已经好了,费不着。”他上辈子活得粗糙,小病小痛不舍得花钱就忍者。这种伤算什么,何况都好得差不多了。

“少爷!”豆儿站在原地,眼含固执。明明矮矮的一小不点,凶起来还有些唬人。

“行行行,给你给你。”双手往前一怼,元阿笙自顾自打量院子的围墙。

他就不信了。

姓顾的,等他见了人一包迷.药下进去。一梦到升天。

药上好,元阿笙看上了芭蕉树那处。这是唯一可以借力上墙的地方。

“豆儿,帮我看着门。”元阿笙撸起袖子,气势汹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