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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靠玉玺穿副本(135)

作者: 楚雯帆 阅读记录

阿黛怀疑他心怀不轨,没好气地说道:“早上殿下的贴身婢女说要借张凳子晒书除虫,我拿去给她。”

华奇珩透过窗户看外头,下雪天晒书?

骆怀慈不好意思地笑笑:“她才来东都,水土不服,所以脾气躁得很,见谅,见谅。”

卓其拉的眉头皱了一下,这已经是今天第三次,她觉得哪里不对劲。

华奇珩见到母亲尤其激动,上去就拉人家的小手:“从沧州过来,很辛苦吧?适不适应东都的生活?有任何需要都不要不好意思叫人,府里的下人你可以随便差遣。”

骆怀慈:“呃……”

搬凳子的阿黛恰巧回来,见这手,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从两个人中间横穿过去,拉开骆怀慈,“我们王妃是府上的女主子,当然能够差遣府上任何一个下人,说句不好听的,府上任何

一个下人都是我们王妃和殿下的,跟别人没有任何关系。”

说完横眉冷对华奇珩。

卓其拉也在看华奇珩,他正傻呵呵地同意这个观点用热脸贴阿黛的冷屁股。什么九五至尊的脸面,在母子亲情面前全都是浮云。

她识趣地把华奇珩拉回了芳馨园,华奇珩还在回味初见母亲时的美好,整个就是一个脑残粉见到爱豆后的意淫后遗症。

“你冷静一点,听我说好吗?”卓其拉把他按在了圆凳上,开始分析利害关系。

华奇珩花痴地点头。

卓其拉:“你妈不是这儿的人。”

华奇珩又点头,点着点着发现哪里不对劲,花痴傻笑变成了不屑表情,“她确实不是东都人,她从川蜀来。”

他怀疑卓其拉有健忘症,他们昨天明明一起在茶肆看到骆怀慈过门的。

卓其拉更不屑:“我是说她不是荆朝人,她不是古代人,她从现代来。”

华奇珩:“那又怎么样,你也从现代来,我也从现代来。”他们就差开现代牌汽车穿越回来证明自己是现代人了。

氮素,好像哪里不对劲?

华奇珩:“……嗯?”

卓其拉顺着他的思路:“她会玩连连看,会说‘水土不服’,知道词汇‘后爸’和‘后妈’,难道你不觉得她的知识储备量超纲了吗?”

华奇珩艰难地吞咽了口水,他一个从现代又回到家乡的归来少年,在听到亲妈的各种现代化语言时,确实没有对这些词当场起疑,但是经过卓其拉一分析,他的狂热劲一下头,现在只剩一身毛骨悚然。

他在脑子里画了一张分析图,就快要得到了一个可怕的结论。

“你妈其实是个现代人,和我们一样穿越到荆朝,也就是说,你其实是个现代人和古代人的混血儿。”卓其拉也被自己的推理结果震惊了。

第100章 消失的皇后(四)

华奇珩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从哪儿来?他要到哪儿去?他是要继承大统的人,这血统到底算不算纯正?满朝文武中那些刁蛮老倌儿们要是知道他的身世,一准能组团来逼他退位。

“我觉得和继位比起来,你应该想想怎么让自己降生。”

他怀疑卓其拉的嘴是发射井,总能在关键时候打出原子弹。

“他俩连房都没圆,你就不着急吗?”卓其拉问。

华奇珩怎么不急,但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又能怎么样?他总不能押着他爸和他妈去圆房吧,这操作怎么看怎么都有点大逆不道。

卓其拉才不管他,“还有,你有没有发现,你妈对你爸压根也不上心?”

华奇珩嘴角抽抽,废话,上心的话还能自绘草图去玩连连看?这显然是现代女性在对封建包办婚姻的无声抗议。

他果然是父母不相爱的传宗接代产物。

两人俱是陷入沉思。

门外张妈妈来报,华炎晏叫了裁缝给沈玉音做衣裳。卓其拉开门让张妈妈进来。

“我这身衣服舒服又好穿,就不劳烦裁缝师傅了吧。”穿得越好看,就只能让华炎晏越往自己身上看。

张妈妈把他从头到脚审视了一遍,可怜可悲的,“姑娘,老妈子我知道你不愿意给殿下添麻烦,但是你看看自己,身上这粗麻棉布的,穿着怎么能舒服?”

华奇珩扯上广袖:“挺舒服的啊,这款式也好,波西米亚风都没这个耐看。”

张妈妈愣了一下:“波西米是哪种米?姑娘要是想吃,我让丫头们上街去买。”

卓其拉:“……”

“我看小姐,还是让裁缝给你量吧,都是殿下的一番好意。”她朝华奇珩使了个眼色。

华奇珩无可奈何地举起手臂,量完肩宽量胸围,一路向下,经过专业师傅的专业折腾,他再过十天就能穿上锦衣华服了。

他觉得胸闷,拉上卓其拉要去外头透气,张妈妈紧紧跟着做起了地陪导游。

他们逛着逛着就到了骆怀慈的寝居,只见粒粒雪子里跪着一个娇小的身影,走近一瞧,原来是阿黛。

“这么冷的天,她跪在门口干嘛?”华奇珩问。

卓其拉:“肯定不是在等堆雪人。”

两人一起看向张妈妈。

张妈妈微低头,“回姑娘的话,这个丫头在罚跪。”

华奇珩:“罚站?这么冷的天,谁罚她的站?”

张妈妈说起原因气就不打一处来:“罚她的是逸王殿下。因为殿下问话她私自插嘴,所以就让罚跪。”

卓其拉打了个冷颤,这么冷的天,跪在地上?万恶的封建社会!

华奇珩对下人受罚可谓司空见惯,但是初到府上就领罚的也太少见了,这明显就是华炎晏想要给骆怀慈来个下马威。

他的眼中藏了话,张妈妈是个明白人,立刻凑近了小声说:“其实原因多半是昨天姑娘在王妃屋里受了委屈,殿下找了个由头罚她跪着而已。这其实就是殿下在告诉全府,谁要是敢对姑娘不敬,殿下绝不会给她好果子吃。殿下对姑娘,是十分上心了。”

华奇珩无语,他的眉头锁着淡淡的忧桑。

骆怀慈撑了把伞出来,站在阿黛身边为她挡雪,又在她膝下垫上一块木板,木板上铺着厚棉垫子,以大无畏的精神捍卫自己丫鬟的膝盖。

华奇珩都感动得落泪了,这才是他妈该有的样子,不畏强权,干死情敌,巩固正宫地位,永登皇后宝座。

他为现代女性的斗争精神鼓掌,张妈妈看不懂这操作。

阿黛也看不懂,她只看出了对面这个贱人的幸灾乐祸,她家小姐命真是太苦了,一入豪门就要开始宅斗,除了一个空头衔什么也没有,她的斗争意识一下被激发了,以后一定要亲手收拾了

沈玉音这个小贱坯子。

自始至终,只有骆怀慈无动于衷,她除了在雪地里打了两个喷嚏之外,连个白眼都懒得翻。

华奇珩内疚了整整一宿。

一宿之后,他被亲爹召见了。

华炎晏约他在书房见面,他匆匆吃了颗大蒜,前往老爹的文库重地赴约。

纵使书房内有檀香气味氤氲,华炎晏还是能清晰地闻到华奇珩嘴里的大蒜味,不得不再一次感慨,玉音妹妹的口味,可是越来越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