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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靠玉玺穿副本(15)

作者: 楚雯帆 阅读记录

蓝金修双手抱拳声泪俱下,摇得比招财猫给力。

“大哥!我身上有80块,你全拿去吧,80块不贵80块不多,我出不了国也到不了新加坡,只

要以后我能每天平平安安的到学校,钱不是问题!”

李栋成直接献出了80块,准备“进贡”。

第11章 北岗少年(七)

巷子内死寂一片,初中生初来乍到,对于人生如戏戏如人生的骚操作完全看不明白,被华奇珩的眼睛一横,吓得全盘托出。

“大哥,我包里没有80,只有35,是我妈妈今天早上给我的晚饭钱,我……我都交给你。”

35块人民币在傍晚的夕阳下闪耀着熠熠光辉,华奇珩心安理得地接过钱,点了一遍,又返回去了5块。

“十几岁的孩子,正是长身体的关键时候,听妈妈的话,拿钱买个饼子吃。”

初中生愣了半晌,眼中含泪。

另一个不知所措,战战兢兢地生怕被当做落后分子,“大哥,我身上就10块5,都给了他们……”

他指着嗷叫的两个校痞,诚恳地表起忠心。

鲁路一瞥旁边的肖坚,机智又敏捷地凑过去,作势听了片刻,提高分贝骂了起来:“要什么自行车,不能要!要了他的自行车,孩子怎么上下学?!”

初中生是个机灵的,鲁路一席话犹如醍醐灌顶,他抽了抽鼻子,将自行车往前一送,“大哥,这自行车是我小学时候爸爸给买的,我早就骑腻了。听说北岗中学校外小偷小盗猖獗,很多学生吃个炒面的功夫就丢了车。我这种愚钝的资质,看不住车是迟早的事情,还不如把车献给哥哥,让它顶个正当的用途,我还能叫爸爸买新的。就是这车款式不新尺寸又小,不知道哥哥们会不会嫌弃……”

鲁路不过一点拨,孩子就茅塞顿开,加上这等口才,让他暗暗感叹:后生可畏。

肖坚立马上前一步,“不嫌弃,鸿毛虽轻,情义更重。小兄弟,你的心意,我们做哥哥的领了。”

他原本打算和华奇珩来个深情对视增加戏码,谁知一转头,人不见了。

华奇珩遁如一阵风,他在约定的地点等着和鲁路等人汇合。

四壮士首战告捷,一路欢歌笑语,仿佛回到了去年“北岗五壮士”刚刚成立时的那段意气风发的岁月,呼吸里都是“要闯一番新天地”的冲动劲儿。

蓝金修朝李栋成使了个眼色,老李开始汇报今天的战果。

“现金收入30元,收缴物资20寸小型山地车一辆,成色75成新,估价155元,预计最迟下周能出货,今天的总收入大约是185元,创近3个月来历史新高。”

李栋成的声音都微微颤抖了,今天的首次跨区域营业就赚得盆满钵满,是上个月一周收入的总和,大喜过望。

“都是老大的功劳!”肖坚也激动。

“可不是呐,要不是老大的主意,我们今天还在燕子塘数鸽子,他们明天还得笑话我们老大是塘主!”

蓝金修气喘声粗,一谈及“塘主”就心生不爽,这是其他几个帮笑话华奇珩的外号,它除了小气、没见过世面以外的贬义,再没有其他的意义了。

鲁路用眼神制止他们再说下去,安静地等着华奇珩发话。

华奇珩异常冷静。

“我想先借用那30块的现金,不知道可不可以?如果大家有意见,那就当我没提过。”

众人愣了几秒。

“没意见没意见!”

“说什么借用,这主意是老大想的,台词是老大编的,我们不过就是费脑子背了几句话,还

什么借不借的?老大你在打我们脸!”把脸拍得啪啪响。

“别说这钱,就算是我们的人,都是老大你的!”

华奇珩:“……”

以身相许的承诺就不要做了吧,不合适。

几个人七嘴八舌中多是仗义,只有鲁路皱眉不语,“老大,最近是不是有什么难处?可以直说,兄弟们都是靠得住的。”

他跟华奇珩的时间最长,心也最细,最了解他,不到万不得已,他绝不会动用帮里的运作资金私用。

华奇珩一笑:“没事,就是饿了,身上的现金差28,想带我妈到家楼下单独去吃碗馄饨,摊子老板不接受微信转账。”

人心最弱处莫过于亲情爱情,学霸是学霸他妈生的,学渣是学渣他妈生的,校霸,是当年想生学霸的妈妈生的。

四壮士无不动容,纷纷在掏衣袋裤袋准备捐款捐物,这阵仗好像华奇珩不是想吃碗馄饨,而

是想办一场体面盛大的丧事要他们倾囊相助一样。

他制止了大家的爱心举动,只抽走了李栋成记账本里的那30元。

“明天把单车卖了,盘活资金,以后每人从帮派里领工资。”

华奇珩只留给四壮士一句话,就匆匆将身影没入了夜色中。

经济适用房社区外的一家烧烤店外,华奇珩身子前倾脚踩踏板稳坐如钟地等了近1个小时,也不见他等的人出现,就在烧烤店老板烧旺了黑炭准备上肉上菜时,他眼前一亮,终于在一团烟熏火燎之间,看见从校外下自习的任森迟迟归来。

天不亮要帮妈妈整理水果摊,晚上9点才能回家卸下学霸的包袱,披星戴月不过如此,华奇珩默默感叹,凡人的生存,没有容易的道理。

他猛地一蹬脚踏,山地车冲出黑夜的阴影,似箭一般冲出来挡住了任森的去路,“站住!”

习惯性地呵斥一句。

但为时已晚,不需要他喊站住,任森已经被摩托车撂倒在路边,好在草皮软乎,人没有受皮肉之苦。

华奇珩心里懊悔,他忘记了任森也和他一样是个不能驾驭机车的菜鸟,别说一声呵斥,就算是一只跳动的□□,都足以让他阴沟里翻车。

他上前去扶起任森,对方起初还会骂骂咧咧地喊疼责难,但一看清楚他的脸,就立刻闪身弹开来。

“怎么,你又来找茬?”

中午换车时华奇珩脸色已经有了吓人的迹象,因为当时人多,又在校园之内,任森倒没有很怕他,可是现在这地形,看看周围的夜市小吃店,随便哪家都能操出来一条锯齿一把杀猪刀,任森是个读书人,他不想在花季雨季之时就做了流年麾下的短命鬼。

华奇珩微微蹙眉,“怎么,你很怕我?”

任森斜眼睨他:“废话!”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何况他还是个恶霸。

华奇珩表示赞同,他是校痞窝里茁壮成长起来的校霸,虽然混的寒碜了点,但是名号在这儿,总有几分威信的。

他扶起脚边轮子还在转动的机车,从善如流地坐了上去,用一看就不好惹的姿势凹了个标准的校霸造型,开始和任森进行大哥与小弟间的对话。

“既然怕我,你还敢那么横?”

这话他在一千多年前也问过,那时候他爹为了给他登基继位铺路,在朝廷内部大搞特搞扫黑除恶专项斗争,他带领一票太子党自然也风风火火地参与到这场大清理运动中去,为了自个儿以后工作环境的风清气正而努力。那时很多老臣笑话太子年幼太嫩,都没把他放在眼里,谁知一个个倒得比猢狲散了的大树还快,最后都得被他问一句:既然怕我,你还敢蛮横仗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