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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靠玉玺穿副本(179)

作者: 楚雯帆 阅读记录

谢天谢地,“三难刺史”终于等到了华炎晏开腔,他激动上前说道:“对,对对,城内的北突丹人除非过他们自己的节日,否则穿戴都和中原人一样,他们根本舍不得离开。”

骆怀慈:“哦~那你可惨了。”指着对方的鼻子。

刺史面露难色,把希望传递给了华炎晏和将军:军队,会保障民生安全的吧?

将军一动不动,似个冷血僵尸。

华炎晏倒是动了一下,手摇扇子为自己解暑。

“呃,最近秋老虎比较猖獗,天气热得厉害,不过殿下不用担心,屋内已经安排好冰块降温,保管殿下与王妃安心入眠。”

叫人把一众神佛请到了住处,又摸了摸自己的后背,全湿透了。

华炎晏只在刺史府上住了一晚,便匆匆赶到了营区,紧紧跟着他的还有他的娘子骆怀慈,而骆怀慈照例,带着阿黛、华奇珩和卓其拉,原本计划的悄悄出行,变成了声势浩大的微服出访,马儿从街市一过,人人都在议论怎么城内出现了这些穿戴讲究的达官贵人。

紧闭的军营大门,远远地就为他们打开。

骆怀慈为了避免官兵们炽热的目光,乖乖地躲在了大帐里。

“这里好无聊哦。”军旅生活和想象中的根本不一样。

“也不是,这里比城内凉快一些。”说着华奇珩原地捕捉到一只蚂蚱,用杯子到扣住。

“这里居然还有蚂蚱?”骆怀慈打开杯子留出一条缝,要不是有同行的伙伴,她估计就要跟蚂蚱成为朋友了。

华奇珩点头:“后山来的,上次我和安卓还捉到了好几只蝴蝶。”

骆怀慈兴致大增:“那我们去后山,那里肯定比这儿有趣。”

到了半山腰,蝴蝶只见几只,全脸倒是被蚊子叮上了几个大包。

卓其拉趁她们捉虫赶蚊的时候,不声不响地爬上了上次那颗树,拿出手机接收信号。

虚虚实实的一格信号出现在右上方,她激动的心在乱跳。任务指示依旧停留在八个月前,文字输出为“无期限”。

卓其拉暗暗为自己伤怀,没有提示,没有信号,这个破任务在这么下去,她估计都能看见华炎晏和永德皇帝搞仪式交接了。

“安卓,你在上面干什么?”骆怀慈的热情吓得她差点掉下去。

“呃,我,刚才看见一只鸟,本来想捉住给你解闷的,但是它……”

“飞了”两字真的就飞了,她被山下的黄土给震懵了。

军营外一片光秃秃的土地,比春天她们来时少了许多绿植。

树去哪儿了?

“被砍了。”将军答道,“因为狡猾的北突丹人从去年开始就藏在树林里偷袭大营,所以刺史在活捉卢士宝之后,下令砍了片高林,然后木材送到了东都,给朝廷做船用。”

卓其拉:“……”

一千年后退耕还林,你们这儿倒好,直接把林子毁了,好像砍了树北突丹人就不赶来滋扰了一样,真是文官统战,遗祸万年。

“把树砍了,遇到风沙天气怎么办?”骆怀慈小时候看天气预报,最关心的就是沙尘和雾霾,这就是人类健康的两大杀手。

将军眼睛亮了,没想到一路嬉笑打闹的王妃居然还会关心这个。

“没办法,就任由风沙肆虐,但是也有一个好处,北突丹人也不敢在风沙天气骚扰城外官兵,所以一刮大风就天下太平。”将军望望天,害,秋天风沙季又快来了。

骆怀慈低头不语,半天功夫华炎晏都搞不明白她在想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骆怀慈就驾马出去了,她只带上了一个随从和卓其拉。

回来的时候,她满心欢喜。

“你们可知道,黄土尽头那边有条河,沿着河往上游走,居然还有一条大江,惊不惊喜?”

军营里的大将小兵不知道她瞎喜个啥,就连她那见多识广的老公华炎晏,也不明白她的意思。

“你们想不想天天洗澡?”贸然问一身臭汗的士兵。

华炎晏:“!”我老婆为什么要问这种具有挑逗性的问题。

“小慈!”企图用严厉的语气提醒对方越界了。

骆怀慈只当没听到,继续问士兵:“你们想不想在军营中过走百步就有水喝,不用每隔半个月走到十里地以外的河边去洗澡?”

将士们傻愣愣听了一会儿,小鸡啄米般地使劲点头:“要水,要洗澡,要媳妇儿。”

骆怀慈:“emmmmmm,最后一条去掉,我又不是买办婚姻,但是如果洗了澡,洗干净了,你们从臭男人变成了香男人,还怕没有媳妇儿吗?”

现场一度安静,瞬间爆发一阵热烈的反响,众将士举拳呐喊:“要媳妇儿,有媳妇儿!”

骆怀慈也激动地举拳:“洗澡澡!洗香香!”

华炎晏背过身去扶额:“我就不应该来允州。”

骆怀慈把拳头放下来,环顾四周,他们立马安静,等待骆怀慈发表下一段演讲。

骆怀慈话锋一转,跳开“媳妇”这个话题,继续鼓舞人心:“俗话说,要想富,先修路,没有水,跑断腿,所以将士们,从今天开始,我们要在战时的淡季取水,等到战时旺季的时候,我们足不出营,就能把北突丹人活活渴死在那片尘土里,你们说,好不好?”

没人响应。

一个瘦瘦矮矮的新兵从人群中钻出来,仰头问道:“请问王妃,淡鸡是哪种鸡?旺季又应该如何忘记呢?”

骆怀慈:“……”

“算了,大家都散了吧。”

从高处落地的骆怀慈,深深地反思,原来语言的代沟真的会给她的工作开展带来多大的不便啊。

第133章 消失的皇后(三十七)

当天夜里,骆怀慈就在华炎晏的沙盘前伏案苦干。她把军事重地里能画画的小兵们全都招进了帐篷绘制专业版的地图,用了红蓝黑三种不同颜色的墨水,一点一线的勾画出整个军营区域的平面图。

华炎晏头一次感觉自己毫无用武之力,他甚至听不懂骆怀慈口中蹦出的一个个高级词汇到底什么意思,于是干脆驱马入城,找刺史聊天。

刺史感觉自己的前途即将坦荡,一通点头哈腰差点就要叫爸爸。

“不知大人砍了那些树,是出于何种目的去做的考量?”

“每年狂风肆虐之时,大人可有想过军营中的兵士如何抵抗风沙?”

“大人运送木材进京时,可有向朝廷说明这些树全都来自允州军营?”

死亡三连问,“三难刺史”哑口无言。

华炎晏坐着喝了十盏茶的功夫,没有讨来一个让他心服口服的理由。他虽然不满意,倒是有点解气,走时平静地邀请刺史,从明天开始起,到军中做客,保证管水管饭。

刺史站在府外朱门下,被清风拂面,望马屁背影,又汗湿了,今年允州的秋天,可真是热呀。不过一下午的赔笑,收获还是有的,他确是搞懂了一件事,这位太子候选人根本不是来找他

聊天的,他就是来兴师问罪发泄不满情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