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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靠玉玺穿副本(56)

作者: 楚雯帆 阅读记录

男人:“不真切容易被他发现,待会儿要吵着我拿出真的来。”

卓其拉吸口凉气:“大户人家。”

华奇珩:“那个大肚壶子,也是赝品?”

男人点头:“是。”

华奇珩:“那个铜鼎?”

男人:“是。”

华奇珩来到自己画下:“这幅画也是假的?”

男人摇手:“不,它是真的。”

华奇珩傲娇,“嘿,我就说嘛。”

男人呵呵呵,“他的字画都不值钱,全部买一赠一。”

华奇珩:“……”

同样是当过皇帝的难道我的字画就没有资格让你费神去找赝品冒充一下得以保留真迹吗?

气得满屋子找火要烧了那画让男人五脏六腑都疼。

“喂,你还跟不跟我玩儿了?”熊脱下熊袍,一个人玩很无趣的。

“等一下,我在研究我的字画。他居然说这是假的,是赝品!”

华奇珩气极了,他决心挑起这两人之间的矛盾,哪怕让不识好歹的男人难受一阵子也好。

熊不相信,“不可能,我家没有赝品。”

华奇珩:“是真的,不信你可以问他。”

用眼神向男人逼供。男人目光闪躲,是做多了亏心事的直接表现。

“哇呀呀呀呀呀——”

熊“呀呀呀”的直叫满屋子打滚,顺手摸到茶几底下的一枚打火机,惯性操作之后迅速点火,烧掉字画。

“赝品不配存于世上!”坚决保护真迹。

华奇珩:“……”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老子的真迹!

第41章 首富回到90年(二)

一场激烈的救火运动如火如荼展开,大家依次运用了扑盖、水泼与干粉式灭火的方法将火势控制在最小,经过近半小时的不懈努力之后,火终于被扑灭了。

华奇珩看着墙上还在滴水的几根木楞支架,心痛到要上呼吸机。这可是他18岁那年和他的皇帝爸爸一起花了十几天的时间才创作出来的杰作,他现在人在21世纪,已经没法再回到荆朝发挥艺术的想象力为世界献出文化瑰宝了,他的书画是真正的烧一幅少一幅啊!

他要找到始作俑者泄愤!但那只熊不知道又抽了什么风,开始对自己的熊形连体袄子大做文章。

“不行,妈妈说玩火会尿床,我要赶紧脱下来。”厚颜无耻地当众脱衣。

华奇珩更加气愤,走上去不顾三七二十一就上手了,结果熊呜呼一声,倒地不起。

他闭上了眼睛。

华奇珩懵逼。难道这就是当代令人咋舌的障眼型江湖杂技——碰瓷?

“怎么回事?”连卓其拉都没能适应他的迅猛操作。

“呃,不用管他,他睡一会儿就会醒来。”男人司空见惯,继续整理满地的狼藉。

卓其拉觉得有必要了解一下这间奇葩豪宅里的奇葩人物,“所以,你们真的是父子?”

奇葩诡异到可以上《走近科学》了。

男人点头:“当然,不然你认为我陪在这样一个人身边照顾他为了什么呢?”

“当然是钱。”华奇珩给成功抢答的自己加了10分。

男人无奈地苦笑,“钱?都被他挥霍得差不多了,这栋房子和里头的古董算是最后的财产。”

一副生活极度困苦的样子。逼得卓其拉想了想自己的账户,嗯,3838,他们连说穷都不配。

“我爸他前几年患上了阿尔茨海默病,对某些事务的认知忽然有了极端的改变,记忆力也变得十分玄幻。”他顿时不想扫地了,连张椅子也不搬直接坐到了地上。

华奇珩忍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什么,儿子还莫病?”

卓其拉:“阿尔茨海默病,就是老年痴呆。”

华奇珩眼珠圆突,“他那么灵活还痴呆?!”痴呆的老人怎么可能上来就烧画,真是令人耿耿于怀。

“卓其拉,华奇珩。”

大宅子里的苦情戏开播,卓其拉先介绍了观众姓名,她伸出右手来了个礼节性的问候,对方迟疑了片刻,同样伸出右手握上去,“郝缘。”

华奇珩:“……好名字。”

他们把郝缘的痴呆老爸搬到沙发上,在他逐渐震耳的呼噜声中了解这位土著富豪的败家史。

郝缘他爸叫郝仁,是这座城市的首富。

曾经是。

80年代末90年代初的深市是改革开放的最前沿,很多人在这个南方的金光圈里靠贩卖走私货发家,钻了不少政策的空子,把擦边球打出了国际水准,赛出了风格赛出了水平。郝仁就是这些比赛场上的常胜冠军,靠着自己过人的胆识和特殊的技能,在那个年代乘风破浪积累起来的N×N桶金,他成了深市最富有的男人,在市委办公室里都是横着走路,人人都知道他就是深市的“郝有钱”。

这种拿纸币当柴烧的日子伴随了郝缘的整个童年、少年以及青春时代,直到10年前的某一天,郝仁突然变得寡言少语,记忆忽明忽暗。

“他觉得自己有罪,因为金钱是万恶之源,而他有花不完的钱,他是罪恶的代言人。”郝缘深深吸了口烟。

卓其拉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凡……凡尔赛文学。”

华奇珩冷笑,“花不完的钱?他也配?”遥想当年,天下都是朕的。

郝缘耸耸肩:“然后就开始了漫长的花式作死路。在全国各地捐赠了200多所希望小学,全都取名为‘没有钱’。做慈善,做公益,捐款捐得就跟他开了印钞厂一样。好在自己的各大集团和公司都有公司章程,阻止了他这种惨绝人寰的自杀式行为。要知道3个集团8家公司的4万多名员工可都是指着他吃饭的,这么个挥霍法得有多少人失业,多少家庭遭殃!”

烟圈一个劲一个劲地往上冒,郝缘可真是愁。

“后来觉得做慈善花钱太慢,公司法还束缚了他的手脚,他就开始对内部下手。先搞垮了几家实力并不雄厚的科技小公司,本来一直研究机器人的企业突然转向去研发充气娃娃,还在里面装了最贵的智能芯片,让只需要会‘哼哼唧唧啊啊哦哦’的娃娃开始背诵唐诗三百首,催情说的都是文言文,不到一年亏损3个亿,全死。再后来召开记者发布会,哭天抢地地非说自己得了乳腺癌,第二天再跳出来告诉媒体其实是身体二次发育,他有可能是雌雄同体人……3个集团股价连续跌停7天,没有比我家股票还绿的大草原了。”

郝缘开始抹泪,活着太难了。

华奇珩上去拍拍他的背,治国理家都不容易啊。

“还好……还好……咻——”郝缘擤一把鼻涕,接着说:“还好公司该卖的卖,该易主的易主,现在还有一家曾经的企业,每月给我们发工资,算是涌泉之恩滴水相报把。”

郝缘一声叹息,往事不堪回首。

“我从国外回来的时候,他已经疯了好几年了。我只能辞职带他跑遍国内海外看病,他一就诊就问人家‘你缺钱吗’,医生们都觉得他已经没救了。”

卓其拉和华奇珩不约而同地点头,确实没有再抢救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