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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奥姆之后(10)+番外

作者: 朽木开花 阅读记录

你心慌慌,这是奥姆,是奥姆没错吧?

他含吻你的耳尖,气息洒在你耳后,“下次不会了。”

什么下次?什么不会?啊啊啊啊???他都在说些什么?拆开每个词都听得懂,连在一起你怎么就不明白他意思了呢,还有不要一言不合含人耳尖哇,你耳朵很敏感的。

熟悉的热流从你身下涌出。

奥姆顿住,目光疑惑,又很担忧,他立刻掀开你的毯子,你不着寸缕的身躯暴露在他视线下,还流着血。

等等,不着寸缕?

还有,你那无法描述之部位上的叶子样的东西是什么!?

奥姆将那个叶子样的东西取走,端详上面的血迹,很是愧疚,“对不起,我…不太会,让你受伤这么严重。”

你休克了,你死机了,你的大脑罢工了。

然而你已经睡了很久,你无法再晕过去,你只能裹紧毯子,逃命似的爬下床,无奈道:“这是陆地女性每月一次的正常生理现象。”正常两字咬得很重。

“现在,奥姆,能请你帮个忙吗?”你让自己尽量冷静,说话尽量温柔。

“嗯?”

你把他往门口推,边推边说,“奥姆,请你先出去,求你让我一个人呆一会,我自己会处理的,真的没事,是正常生理现象!”

你不由分说将奥姆关在了门外,然后扑倒在床上,将头埋在毯子里,太太太丢人了,你深刻懂了什么叫羞愤欲死。

羞愤过后,是一波波涌来的狂喜,狂喜中夹杂着不可置信,之前的冷静烟消云散,你握着拳头克制地捶床。

奥姆向你求婚了!你答应了他!他是你的未婚夫了!他会与你在一起!大写的感叹号在你心中三百六十度立体旋转。

你将奥姆对你说的每个字再细细回味一遍,嘴都要笑裂开了,你抬头看镜子中的自己,一脸傻笑,不行,得镇定。

你披着毯子在房间内踱步,踱了好几圈,才冷却几分,匆匆找了衣服穿上,找了卫生棉贴好,把沾着血迹的“叶子”藏到垃圾桶底部,把脏的床单取下来放进脏衣篓,换上印着海洋背景的新床单。

一切处理好后,你捧着脸坐在床边发呆,有瞬间的茫然,眼泪忽然就流了下来。

你在这个世界已不是孤身一人了,你有了未婚夫。

你喜欢的人也喜欢你,你渴望的人也接受你,你是何其幸运。

你想起某片回忆碎片,你曾今捡回家一只受伤的流浪猫,你小心翼翼对它好,它却警惕你不准你靠近甚至抓伤你,这样过了很久,有一天午后,你给它喂小鱼干,它突然舔了你的手,朝你喵喵叫了几声,你当时鼻尖发酸,想一把抱起它狠狠放在怀里揉,却怕吓到它,只是轻轻地一遍遍摸它头,你不能辜负这份信任。

你一直清楚奥姆对你的戒备,他不信任你,或者说不信任任何人。你不愿去猜测他经历了什么,他若不说,你便不问。现在这样一个人浑身是刺的人却对你说,他把他的全部忠诚给你,他把他自己也给你。

你猛地站起身,打开门,奥姆还站在门口,维持着你推他出去时的站姿。

你张开双臂,用力抱住奥姆的腰,抬头看着他的眼睛,缓慢却坚定地说道:“奥姆,在遇到你之前,我的眼中空无一人,在遇到你之后,我的眼中全是你也只有你,此后种种无法预料,但我有唯一可以确信,我的目光将永远跟随你的身影,我把我给你,把我的全部忠诚也给你,你是我意义所在,你也将是我的爱与责任,请让我用余生对你负责。”

“好,”奥姆久久地凝视着你,蓝眼睛是无比清澈的湖蓝,目光温柔得一塌糊涂,他低头舔净你的眼泪,“怎么哭了?”

你将头埋进他胸口,哇哇哇地大哭出声,似要把积攒的委屈与无助发泄一空。

奥姆不知如何是好,僵硬地轻抚你背,每一声“别哭了”换来的是你更凶猛的泪水。

你也不知道你抱着奥姆哭了多久,等你终于停下,腿都站麻了,你小腿一软就要跪在地上,奥姆及时扶住你,你正要道谢,忽然小腹一阵绞痛,你顺着奥姆的胳膊,慢慢蹲了下去,脸瞬间惨白如纸。

完了,不定期痛经小恶魔,又来找你玩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你:就不能让我好好谈个恋爱吗啊啊啊啊好不容易互诉衷肠了啊啊啊啊

作者:不能。

女性的大敌——痛经,来自生理期作者的怨念。

感觉奥姆这么温柔,不像他的风格。

得上奥姆视角了,不然要崩了。

以及,会不会太甜了?要不要上刀调节一下?不留言,就当各位老爷们默认了。【努力磨刀

第14章 (奥姆视角)

“这么说,你被你母亲与陆地人苟合生下的杂种打败了?”年轻的亚特兰蒂斯之王坐在银色王座上,手撑着腿,坐姿狂放不羁,目光轻蔑。

如果上面不是我名义上的外曾祖父,我真想拿三叉戟叉穿他。我潜入亚特兰蒂斯不久就被骑兵抓住,我猜测没错,时间不一样,我回到一百年前,见到我从未谋面的外曾祖父,那个据说与我如出一辙的疯子。

“啧啧,吾的后代真是一群无用的废物。”亚特兰蒂斯之王走下王座,命人解开我身上的锁链。

“可惜您过不了几年就要一命呜呼,看不到您后代的窝囊模样了,据我推算,您的儿子应该还未出生吧,啧啧。”我忍不住反唇相讥。

亚特兰蒂斯之王哈哈大笑,“你倒是像吾。小子,你可知道你身上这身盔甲是吾特意锻造的战袍,穿着吾的战袍还被人打败了,真丢吾脸。”

一把三叉戟飞来,我一把抓住。

“来吧,让吾看看吾孙的身手。”

“呵。”这个疯子。

唯有鲜血,才能让呼声上达众神。战斗点燃我的鲜血,每一滴血都叫嚣着杀戮,百年前的亚特兰蒂斯之王被我踩在脚下,有那么一瞬,我想杀了他——我所谓的外曾祖父,杀了他,便不会有我的母亲,也不会有我。

亚特兰蒂斯之王挥退前来阻拦的侍从,爬起来,抹掉嘴角的鲜血:“这股狠劲吾喜欢,吾看陆地那帮蠢人不顺眼很久了,土地被这等愚昧不开化的种族霸占真是浪费,虽说战争要四国同意才能开战,但没说不准我们给陆地人一点颜色瞧瞧,吾给你一个机会,亚特兰蒂斯军队任你训练、调遣,让陆地人早点见识亚特兰蒂斯的厉害,至少让他们知道亚特兰蒂斯的存在,让他们领略海底人民对他们的怒火与嘲笑,来吧,吾孙。”

我有点心动,接受了他的邀请。

一百年前的亚特兰蒂斯干净极了,那些个叛徒远未出生,我大有机会重写亚特兰蒂斯的历史,我的杂种兄长将根本不会有机会来到这个世界。

报复的毒刺穿透五脏六腑,随回忆疯长,我没日没夜地操练军队,研究战术,甚至想毁灭整个陆地世界,让海水吞没每一寸土地,欣赏陆地人类痛不欲生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