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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奥姆之后(5)+番外

作者: 朽木开花 阅读记录

第五次替奥姆打发掉难缠的姑娘们,你请奥姆弯起右手的胳膊,然后将手搭在他的臂弯上,向他解释道:“我们需要在天黑之前赶回家,这样,应该就没有人来搭讪啦。”

你们路过一家男装店,你拖着奥姆又倒了回来。

这家店人不多,款式也很少,但衣服都符号你的口味,是那种“如果有了男朋友要这样装扮他”的理想衣物。

你挑了几套衣服推奥姆去试。

老板走过来,向你称赞道:“夫人,您的丈夫真英俊,本店的衣服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

你被这声夫人窘得满面通红,连连摆手,结结巴巴说道:“不,不是,他还不是我丈夫。”

老板笑眯眯点头,表示了解:“女士,衣服如能被您的未婚夫穿走,是本店的荣幸。”

你瞥了一眼奥姆,小声澄清:“我们……还不是伴侣。”

老板目光十分真挚地看着你,说道,“您看,您男朋友也很喜欢小店的衣服呢。”

奥姆颔首,眼神似乎在告诉你:“本王还算满意,你看着办吧。”

你默默掏钱,买下奥姆试过的所有衣服,没办法,每一件都那么好看,成熟女人,不做选择,全都要!然而,付款的时候,你的钱包哭唧唧地告诉你,“嘤嘤嘤,半年的工资飞走了。”

果然这家店人少是有原因的,因为贵啊。

采购完要买的东西,你带奥姆去餐厅吃饭。你半个身子趴在前台看菜单。收银台旁边放着一个水缸,一条红色金鱼在水草中钻来钻去。

“奥姆,吃汉堡吗?”

“好。”

“三明治呢?”

“好。”

“华夫饼呢?”

“好。”

语气好敷衍!你扭头看他,只见他盯着鱼缸里的金鱼,眼神微眯,原先还在可劲游的小金鱼此刻却窝在水草底部,一动不动。

你伸出手指,隔着鱼缸的玻璃,点它鱼头,喊它:“嘿,小家伙,你怎么了?”

凑近了看,你发现,金鱼小家伙没有死,鱼眼还在晃动呢,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你的错觉,小金鱼的鱼眼仿佛是因为害怕而在剧烈颤抖,小鱼鳍有气无力地搭在鱼身上,整条鱼看起来怪可怜的。

你摇摇头,心想一定是错觉,手在奥姆面前晃了晃:“奥姆,来看看菜单,不然我点土豆泥了。”

……

恭喜你,于平安夜无意解救了金鱼小可怜一条。

***

少年倚在车旁,有一搭没一搭地甩着马鞭,看到你的身影,收了鞭子,眉里眼里都是笑意,快步朝你走来,走至你身前,眼睛却又不敢看你。

“叔叔有事去了,我来帮忙,好久不见,你都三周没来镇上了,我有圣诞礼物要送你。”少年语气半是撒娇半是责怪,带着少年人的羞涩,然而这份羞涩在看清奥姆后无影无踪,脸迅速冷下来,“叔叔没跟我说你还带了一个人,这位是?”

你介绍道:“这是奥姆,是……是我的失散多年的……远房表哥,以后,也会在灯塔工作。”

“奥姆,这是乔,是约翰叔叔的侄子,偶尔会来马场帮忙。”约翰叔叔是镇上马场的主人,是除了老汤姆对你最好的一个人,灯塔偏远,交通不便,他会定期派马车接你来镇上采购。

两个刚见面的人没有握手,只是彼此点头示意了一下。

“乔,你说你有圣诞礼物要送我?”

“跟我来,”少年钻进车厢,从里面捧出一个纸箱,递给你,说道:“你说过你想养只狗,我家狗上个月刚生了一窝,我特意挑了最可爱的一只,养大了点再送给你。”

你接过纸箱,探头往里看:一个多月大的小金毛,趴在纸箱上,头低头偏向一侧,眼角耷拉,又萌又丧,前肢弯在小肚子前,小肉爪时不时抠一下底下的纸板。

你用食指去摸它头,它却歪头舔你手,舌尖的倒刺扫过你的指腹,舒服极了。

你感动得泪眼汪汪,给少年一个大大的拥抱,说道:“乔,太谢谢你了,我很喜欢。”

随即,你意识到一个问题,你没想到会遇到乔,你并没有给他准备圣诞礼物。

少年看出你的窘迫,翻身上马,“上车吧,送你…们回去,你可以日后补上。”

你逗着狗,邀请奥姆:“茶茶的毛好舒服,你摸摸。”茶茶是你刚给它取的名字。

奥姆指尖微动,却没有伸出手,一路都只是默默看着你。

回到小屋,你快速处理好食材,做了一顿算是蛮丰盛的晚餐。

“奥姆,尝尝这个。”

“奥姆,加这个酱好吃。”

“奥姆,你喜欢吃意面呀,那我们明晚还吃意面。”

……

“奥姆,平安夜快乐。”

你沉浸在第一次认真过圣诞节和收获一只狗子的喜悦中,没有察觉到,奥姆今天不太正常,他几乎没怎么说话。

第二天早上,你一觉醒来发现奥姆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男装店老板:巴拉巴拉巴拉

你(表面很害羞其实内心美滋滋):优秀,666666。

付完钱后,你(表面很淡定其实内心泪流满面):美色伤钱,鲁迅说得对。

好消息,奥姆马甲快掉了!你知道奥姆来自海底后,你想对奥姆说:

A.你无时无刻不在游泳耶,体力好好的样子,可以边游边【哗——】吗?

B.鱼跟人在一起是没有好结果的,奥姆,你leave吧。

C.请补充。

第8章 (奥姆视角)

哗啦哗啦哗啦,海水流动的声音。

陌生人的气息。

女人的痛呼。

身躯时断时续的钝感,像被什么拖着在地上摩擦。

衣服被剥离,温热的手停在我腹部。

知觉再次全失,意识混沌一片,那最屈辱的画面一遍遍回放,心脏抽痛。

再听到女人的声音,轻柔的旋律,歌声温柔,指尖一次次扫过我额头,像幼时母亲哄我入睡。

我清晰记得火海岩浆的炽热,火舌撩向皮肤的刺痛,亚特兰蒂斯不相信死后还有魂灵的存在,哪怕是亚特兰蒂斯高贵的王族,死后也只是一抔碎沙。

我应该是死了,没有被火海吞噬还能活着的,可我为何还有意识,这个女人又是谁。

指尖摩挲我的眉,来来回回反反复复。

……

指尖抚过我的唇。

大胆!

我睁开眼,手下意识地掐住她的脖子,呵,原来是陆地人。

该死的陆地人,竟然敢用脏手冒犯我。

我冷漠地看着她,欣赏她空气从肺部慢慢被剥离的痛楚,真是让人愉悦。

只是,该死,她为何要对我笑。

我就要杀了她,她为何还能如此开心的笑,真是刺眼。

亚特兰蒂斯王族很少笑。王族礼仪规定王族不能把笑挂嘴边,因为那有损王族威严,看起来也很蠢。像我的杂种兄长,就差把嘴挂在脑后,真想劝他不如直接把嘴撕裂好了。

但人为什么要笑呢?有什么好笑的。维科说笑是因为愉悦,我从没体验过愉悦。格斗令我热血沸腾,重振亚特兰蒂斯荣光的使命使我充满力量,这是我最接近愉悦的感受,可湄拉每看到我这些时刻的表情,都是骂我“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