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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鬼(125)

作者: 褰裳临洲 阅读记录

秦望怒目圆睁,将一张圆润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撸袖子要干架。江潇眼神一凛,上前一步挡住叶纭纭。

“秦公子,破坏逐灯影规则已经不对,请你不要一错再错,得寸进尺。”

江祝挑眉,心想江潇这好脾气堪比江覃,也被惹毛了。

看来这秦望劣迹斑斑,可不只是刚刚他说的只是使绊子那么简单。

秦望看见是琢烟谷的人时想到这是琢烟谷地盘,冷静了一下,待看清是江潇时,又忍不住讽刺了,“我当是谁,又是你。江潇,走了狗屎运当上亲传弟子,你还真当自己是盘菜啊?刚刚叶纭纭叫唤那么厉害你都不管,现在你出什么头?!”

江潇不卑不亢,“口舌之争在所难免,不出格可就地化解。但如果秦公子想动手,我必不允许。”

“你以为你是谁?!”

“我不以为我是谁。”江潇面色如旧,“我当自己是琢烟谷弟子。”

事情已经从秦望抢灯影变成了叶纭纭,江潇和秦望之间的战争。白云枝插不进去话,求救地看向江祝,不知如何是好。

秦望想动手,就是打破拜月礼规矩,在琢烟谷的地盘上是妥妥打了江家的脸,他不可能劝江潇和叶纭纭大事化小,更不可能劝秦望。事情由他旧雪坊而起,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江祝却丝毫没有劝阻的意思,对白云枝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继续看戏。

吵得多欢不是她的关注点,有理不在声高,有理也不在人多。怎么把控局势,怎么让对方吃瘪,才是他们应该有的本领。

如果真的是自己有错,这些孩子都会自承,但如果没错,怎么在群狼环伺中站稳脚跟,也是一门必修课。

只是……

“怎么?”

江祝一惊,不知何时叶淮悄无声息到了她身边,蹙眉看这一场闹剧。

……不,可能只是嫌耳朵疼。

江祝移了几步,引叶淮离远些,却不妨碍看那边几个孩子争执,“阿潇和纭纭这两个孩子都挺好,就是纭纭有些心浮气躁,不知道收敛,脾气太差,容易得罪人。”

感觉到叶淮的目光,江祝狐疑地抬头,“?”

叶淮似乎是笑了下。

这下江祝明白了:你之前脾气不算差,也得罪不少人。

“……行行行,我也这个样子好了吧?”江祝没好气地踹一脚,朝秦望的方向努嘴,“听阿潇说,这个秦望是旁系,天赋尚佳,清净阙可不乏好苗子,容得他仰仗着清净阙的名号耀武扬威?”

叶淮:“清净阙近年行事,较以往乖戾。”

奇了怪了,秦霜年真疯了不成?

说曹操,曹操到。

几个少年惹出的动静太大了,直接把秦霜年召来了。

说不过江潇和叶纭纭的秦望立刻找到了主心骨,告状告得娴熟无比,看得江祝眼角直抽抽。

秦霜年撇了江潇叶纭纭一眼,道:“这是我清净阙弟子和旧雪坊的事,你们出什么头。”

叶纭纭胆大包天,秦霜年修为年纪摆在那儿也不打怵,叉着腰要再战三百回合,被白云枝拉住。

“秦宗主。”白云枝虽然常居旧雪坊,不善交际,却不是个蠢笨人,也是有些圆滑的,“此事和江潇、叶小姐无关,是我旧雪坊与秦公子有了龃龉。”

秦霜年睨他,“拜月礼中灯影无主,你凭何说秦望抢了你们的灯影?你们是一面之词,若是秦望第一个看见那灯影,就是你们抢秦望的灯影。”

江祝总觉不对。秦霜年亲自下场替弟子讨公道,可以说自降身价,也可以说疼惜弟子。只是秦霜年办事,她就是不放心,忍不住想往坏处想。

江潇打了个手势。

白云枝会意,“灯影被恶意抢夺,是不会出现‘试题’的。”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秦望手中到现在都只是个小灯笼的灯影,“当然,也许是双方都有争抢,灯影不愿化形。秦公子若想要,这灯影让给秦公子也无不可,是长安不懂事。只是秦公子言语冒犯旧雪坊,长安一时情急,才与秦公子争执。而且秦公子有言,不愿遵守拜月礼的规矩。”

秦望刚张嘴,叶纭纭就堵:“秦望你别不认账,我可都听见了!”

白云枝:“秦宗主,拜月礼是仙门大礼,不管在哪儿,规矩都是必须守的。秦公子这般,于礼不合。秦宗主,剩下的事都可以放一放,但是如今在琢烟谷的地方,秦公子的举止,不能偏袒。再者,旧雪坊虽然比不上清净阙底蕴深厚,作为旧雪坊弟子,我们也不能忍气吞声。”

秦霜年一声不吭地听白云枝说完,目光晦暗不明,似是不屑,又有恼怒,说话也尖锐得很,“你想让本宗主惩罚秦望?”

白云枝:“不……”

“你在教本宗主做事?”

所有少年脸色一变。

秦霜年冷哼一声,拂袖一阵风浪,“竖子!月小楼不教你们规矩,本宗主就勉为其难,教教你们!”

“秦霜年真敢对小辈出手?!”

江祝叶淮惊诧之余剑气和灵力一同甩出,那边另有一道剑气袭来,与风浪正面相对,激起满地尘埃,修为差的弟子胸腔都闷得厉害。周边灯影晃了晃,像萤火虫似的飞起来,横冲直撞地跑到其他地方。

“旧雪坊的弟子,不劳秦宗主教导了。”

第55章 邀约

两道剑气一道灵力与秦霜年的灵力相抗,可想而知秦霜年的灵力被击败得彻底。

月小楼自高处跃下,语气还算温和,但凭话里字眼也能觉出那面具下的脸已经不满到了极点。

没想到惹得秦霜年出手教训白云枝,李长安自觉闯了祸,讷讷挪到月小楼身边听训,然而他的坊主只是揉了揉他的头,并未训斥什么。

而江祝和叶淮也暴露了自己的所在,叶纭纭跑过去一手一个拉过来,还喋喋不休地责怪。

“三舅,你和谭前辈为什么不过来?我都受了好大委屈了!”

你受委屈?我看你就差上房揭瓦了!

秦霜年来时,并未察觉到两人存在,眼下看叶纭纭拉他们出来,瞳孔都缩了缩,“白虎君……真巧,没想到白虎君也有听墙角的癖好。”

谁人不知叶淮行事向来光明磊落?这构不成听墙角,但秦霜年说这话,着实让人不爽。

叶淮连正眼都不看他,“巧合走到此处,看秦宗主教训小辈,手下失了分寸,这才出手,冒犯之处请见谅。”

“是啊,没想到秦宗主会和小辈置气,白白失了风度。我被吓到了,才甩出剑气挡一挡,秦宗主可不要同我这无名之辈计较啊。”

秦霜年皱眉看着这拜月礼就坐在长辈席里的女子,他认得这是谭秋,群英大会上就舌灿莲花,现在说话的语气,更是欠揍得似曾相识。

但与他而言,谭秋还不值得关注,冷笑一声,“旧雪坊管教弟子不严,教训到本宗主头上,本宗主还不能训诫一二了?”

月小楼软剑已经收回腰间,将几个小弟子护得好好的,“劳秦宗主费心了,不过我旧雪坊的事,秦宗主若说管教,手未免伸得太长了。云枝行事向来得体,竟会惹得秦宗主大发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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