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知温非寒(80)

作者: 小吉安 阅读记录

……他妈的,那个说千万别勉强的人呢?

文一把餐馆定在沿江风光带附近,既能吃饭还能吃烧烤,酒更是直接买两箱——指定是猴子他们寝室干的好事。一大伙人在包厢里聚着,女生两桌男生一桌,陈非寒和尹知温刚到,胖子就嘻嘻哈哈地亮出二维码:“猴子给钱!”

“我操,给给给,”猴子被迫扫码支付,“这俩咋还真的一起来啊。”

那还睡一起呢,胖子嘀咕道,还当我没看见一样喂饼干呢。

“寒哥得喝吧?”见人齐了,猴子几个开始分配任务,“尹哥酒量太差,酒品又太好,毫无喝酒趣味性,今天灌他的份……”

“都给我。”陈非寒主动举手发言。

猴子点点头,伸手比了个五。

“咋?”老许问,“Maroon 5啊?”

“五瓶!”猴子喊,“你们寝室都什么毛病?”

到了饭点,各位老师也相继当场。朝天椒上课时贼凶,私下里和女生关系极好,边吃小食边参与女生话题,聊得不亦乐乎。刘姥爷进门就看了眼酒箱子,马上举双手双脚做投降状:“我喝不了那么多,就一瓶啊。”

“好的,”胖子点点头,朝隔壁桌的范小烨道,“记一瓶白的!”

“啥啊!”刘姥爷恨不得当场打一套军体拳,“白你个头啊,坐下!”

大伙儿不约而同地笑起来,就着小食举了个杯。尹知温只需旁观这场喝酒大战就行,他捧着茶,像晒太阳的老大爷一般窝在角落。陈非寒开场就被狂灌,他和同桌双双录取,得连着两人份的祝福一起喝。

酒过三巡,刘姥爷老大不小的年纪也喝高了。他找了块毛肚随便刷两下,很是不高兴地指着尹知温说:“你咋不是状元!啊?!咋不是状元?!”

“能力有限,”尹知温低眉顺眼道,“比状元差远了。”

这是实话,他没有努力到那个程度,自然也得不到那一份天之骄子的回报。

一群人起哄,刘姥爷撅着嘴,老顽童似地摇头:“哪有多远,也就三分。”

“但人生不差这三分!”他高举酒杯,“来,同学们,敬未来!”

整个包厢的人全都站起来碰杯道:“敬未来!”

“毕业快乐!”刘姥爷一口气喝下去,“我宣布,文科一班毕业啦!”

听说是毕业,饭店送来好些果盘当礼品。除了尹知温,全班十一个男生外带一个班主任,全都喝得不省人事。语文老师没喝酒,她开车来的,负责把朝天椒和刘姥爷拖回去。尹知温瘫在座位上,努力消化两箱啤酒全都喝完的事实。

“欸嘿,”胖子和猴子彻底成了傻子,“我碗里的辣椒比你大啊。”

“不不不,”猴子说,“那是被我的饭遮住了,你看,我的这个辣椒又大又辣。”

“别发癫!”尹知温无语得要死,“这些玩意儿都住哪儿啊?能自己回家的举个手!”

三四只手举起来,包括偷偷醒酒的陈非寒。他还能撑,几大瓶啤酒比酒吧里不同鸡尾酒混喝好应付得多。隔壁寝室的酒鬼们聪明得很,开喝之前就报了电竞酒店的地址,早早开了房等好下一场。

以前国际班也爱喝,但喝得还算体面。听说今年的申请结果很好,那群人从省城东喝到省城西,大大小小的酒吧都去过了,每次受托接走肖卓,个傻子至少还能说话。

哪像现在,八九个人凑不出一个能捋直的舌头。好不容易折腾完,尹知温带陈非寒到家时已是晚上九十点钟。

“尹奶奶呢?”

唉,这问题从桂林回来时就问过了。尹知温做了一杯蜂蜜水,好好督促陈非寒喝完才说:“陪我爷爷去西安开会了,好些没?”

“还行,”废猫皱着眉,“今晚肯定总要上厕所。”

“那事儿也干不了,”他稀里糊涂地眯着眼,“我硬不起来。”

陈非寒一身上下全是汗,对着风扇一顿狂吹,被尹知温强制摁了摇头。两人在自家客厅的窗户前坐了一阵,听着挂钟的滴答声发呆。

渐渐地,废猫下意识打了个哈欠。隐约间,他的思绪在仁礼的寝室里穿梭了一瞬,连夜宵的味道都能清晰地回忆起来。每一年的省城本该是一样的,却因为时间的意义不同,连风也有了不一样的情绪。

“毕业快乐,”尹知温轻声说,“要上大学了。”

“还会像以前那样焦虑吗?”他笑起来,“像刚认识那样打一架。”

“肯定会啊,”陈非寒说,“肯定也会焦虑的。”

废猫说起荤话来死不脸红:“那就再跟你打一架呗,换种方式。”

小吉安

因为大年三十无法更新,所以在这里跟大家说一声新年快乐。

后面几章我趁着假期都写好了,所以更新照常。

祝大家心想事成,万事顺利,新的一年成为更好的自己。

以上。

第57章 生日

八月中旬,两人一起上京读书。军训、开学、适应新环境,每一天都很忙。陈非寒读的工业设计,小组作业很多,常常白天跟材料老师掰扯,晚上在自习室赶工,一干就是凌晨大几点地熬。

“一上课就摸鱼,”室友简自初说,“一下课就睡觉,一到睡觉时间就上工。”

“我们为什么这么作呢啊?”

“得得得,”陈非寒手一伸,“胶水呢,Jam?”

简自初脸都黑了:“你还Jam啊?别Jam了我求求你。”

“谁让你一进寝室当晚就这么自我介绍啊,”另外一个笑起来,“我还在想高等学府就是不一样啊,进门先介绍英文名。”

“我以为北京是这样的啊!”

北京室友瞪大眼:“谁说的啊我们正统中国大老爷们!英语老本吃的还是小学的好吗。”

陈非寒笑得脑袋疼,正要说什么,手机铃呜呜地响起来。两三个人头就这么看着小系草正襟危坐,跟他们比了个嘘,浑身提不起力气地开始演:“我这儿像刚睡醒吗?”

简自初很茫然:“啥意思?”

“演得像吗!”陈非寒指着自己迷离的双眼,“就是这种说话语气,像不像睡得很香的时候被人吵醒。”

“不像啊,肯定不像,”简自初撇撇嘴,“你不是起床气严重吗。”

后面这句话陈非寒没听清,因为手机铃再响几秒就要关闭了。他在楼道里把哑掉的喉咙咳掉,自以为很会演地接通电话:“喂——”

“熬几天大夜了?”

陈非寒瞬间清醒:“啊?”

“好了,露陷,”尹知温倒是真的睡一半中途醒的,“真是让人不安心啊你。”

“这不是期中考试周要来了,”一拆穿,陈某人开始光明正大打哈欠,“咱谁也不让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肯定熬到十一二点。”

“那总比把这个十去掉要好吧,”尹知温说,“什么时候结课?好歹休息一下,我去把你们那个什么训练中心炸掉。”

陈非寒稀稀拉拉地笑起来,好说歹说才把男朋友哄去睡了。简自初几个人搁座位上自暴自弃,非要数这几周还有什么没干的,还有什么课要交作品,还有多少跑步指标没跑完。陈非寒一进门,简自初就指着他说:“我跟你们赌,这家伙绝对是跟女朋友打电话。”

上一篇:哥哥教我 下一篇:如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