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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言难止(45)

作者: 麦香鸡呢 阅读记录

话没有说完,许则停住了,因为陆赫扬突然朝他走过来。许则忍不住后退一步,撞到书桌上,很快他又被揽着腰往前,陆赫扬按住许则的后颈,低下头。炽热的呼吸贴近,脖子上传来一阵剧痛,许则闷哼一声,纸杯从手里落下去,水溅了满地。

被咬了,许则的第一反应不是推开陆赫扬,而是搂住他的脖子。

如果靠近的代价是疼痛,许则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确定,他最不怕的就是痛。

陆赫扬咬着许则的脖子,一手从衣服下摆里伸进去,摸上许则的后腰。许则睁大眼睛,瞳孔失焦地看着前方,呼吸急促起来。陆赫扬的腺体离许则很近,在手环的抑制下,信息素只溢出来一点点,但也足够刺激到许则,生理的排斥本能促使他释放出更多信息素来对抗。

腺体狠狠跳了几下,信息素带动血液在身体里冲撞,许则有些难受地呻吟了一声,陆赫扬的呼吸顿了顿,然后他松开牙齿。

灯光不够亮,阴影里,陆赫扬看见许则脖子的掐痕上多了一个血红的牙印,没有流血,唾液在上面微弱地反着光。

雨噼里啪啦地撞在窗户上,房间里没有其他声响。陆赫扬停了几秒,在许则脖子上被自己咬过的地方舔了舔。

许则顿时收紧了抱在陆赫扬脖子上的手,后背打颤。

陆赫扬很明显是在发泄,许则不介意,如果陆赫扬不开心,他愿意成为那个发泄口。

很久,陆赫扬抬头,许则注视着他的眼睛。许则的伪装一直很差劲,只要陆赫扬靠近他,他就会紧张到把一切都写在脸上。

对视了一会儿,陆赫扬将手从许则的后腰上移开,隔着衣服搭住他的腰,说:“别这么看着我了。”

许则点点头,去看别的地方。

他也不想的,假如世界上有一种可以让人不把目光放在陆赫扬身上的药,许则会第一个去买来吃,以免自己恼人的视线让陆赫扬感觉到负担。

“刚才在楼下,生气了吗?”陆赫扬问。

生气谈不上,许则的性格里好像天生缺乏这种情绪,就算有,他也绝不可能对陆赫扬生气。许则只是有点低落,一点点而已,但没有哪条规定说陆赫扬必须要顾及他的心情,别人也一样。

“没关系的。”陆赫扬叫许则不要看着他,许则就对着电风扇这样回答,他仍然没有把手从陆赫扬脖子上拿下来,贪心地想要多停留几秒。

陆赫扬数着许则的睫毛,对他说:“没关系的话就没有补偿了。”

这句话成功地使许则忍不住再次看向他,怔怔地问:“补偿?”

“嗯。”陆赫扬的手往下一点,从许则的腰上移到胯侧,说,“要不要?”

“要。”许则不可能拒绝,他无意识地用指尖碰着陆赫扬的头发,罕见地要求道,“我来选可以吗?”

“可以,你选什么?”

许则屏息几秒,仰起头,在陆赫扬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他认真地看着陆赫扬,像在吹灭蜡烛后许了个愿,许则说:“希望你不要不开心。”

陆赫扬的手机又响了,但他无动于衷地直视着许则,等手机安静下去,陆赫扬才开口:“好的。”

雨小了一点,许则双手撑在窗台上,目光追随着远去的车灯,直到它消失在拐角。

他摸了摸脖子,被陆赫扬咬过的地方热且胀痛。许则转身回到桌边,把那几张小熊创可贴用纸巾捂干。创可贴上没有血迹也没有脏东西,许则将它们一张张折起来,用新的纸巾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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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赫扬:无语住了,小熊创可贴不是我的啊。

第37章

周五放学,陆赫扬收拾书包,往窗外看了眼,发现贺蔚正站在对面那栋教学楼的走廊上,装得像个清纯二百五一样地跟池嘉寒搭话。

小风在中午时发来消息,告诉陆赫扬17号今晚没有被安排到比赛。司机已经在校门口等着了,今天陆承誉回家,陆赫扬要回去吃晚饭。

“理事长刚下飞机,大概一个半小时后到。”司机慢慢开着车,对陆赫扬说。

“好的。”

陆赫扬靠在椅背上,侧头看着窗外。预备校门口的非机动车道上永远空闲,偶尔飞驰过几辆重机。

夕阳斜照过来,陆赫扬坐直了一点,在刺目的光里眯起眼。

还是那辆不合群的旧单车,风吹起alpha的头发和校服,落日下他像颗琥珀。

每次看着许则,陆赫扬都会觉得世界在变安静,很奇怪的感觉。车子快开过去了,陆赫扬忽然伸出手,把许则的侧脸放到食指和大拇指之间,轻轻捏了一下。

陆青墨这次没回来,陆赫扬在房间写作业,等时间差不多了,他下楼去餐厅,坐在椅子上等陆承誉。

十几分钟后,车子开进花园,陆承誉下了车,跟他一起到的还有一位beta秘书,拿着公文包跟在陆承誉身后。

“爸。”陆赫扬站起来。

陆承誉看了陆赫扬一眼,解开西服纽扣,坐在椅子上:“吃饭。”

又是一顿没有对话的晚餐,陆承誉吃了几口便放下餐具,起身去书房。那位beta秘书在陆承誉离开后来到餐厅,将一个文件袋放到餐桌上。

他没说文件袋里是什么,但陆赫扬猜得到,他问:“我爸爸看过吗?”

“没有。”秘书回答,“理事长暂时没有时间看。”

“好的,谢谢。”陆赫扬说。

晚上,陆承誉出门参加宴会,陆赫扬洗完澡站在阳台上,一边擦头发一边给许则发信息:今天打比赛了吗?

这是他第一次发消息给许则,两分钟后陆赫扬收到回信,许则说:没有,今天没有比赛,你去城西了吗?

这句话意味着许则现在不在城西,应该在家里。陆赫扬回复:有点事,今天没去,所以不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许则这次回得很快:没有骗你,我在家里。

陆赫扬:骗我也没关系,比赛没受伤就行。

许则:真的没有打,也没有受伤。

陆赫扬:怎么证明呢?

那边过了好一会儿才回信息,是一张图片。

许则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以俯拍的角度,从嘴巴到小腹,完完整整,很诚恳地向陆赫扬证明自己没有受伤。暖黄的灯光照在他光裸的上半身,隔着屏幕也能感觉到他锁骨、胸肌和腹肌上那种温热的触感。手机像素不佳,但可以看出除了一些旧伤疤,确实没有新伤。许则脖子上的掐痕已经差不多消退,只剩牙印还隐约可见,不过一两天后应该也会消失了。

如果陆赫扬当时再用点力,咬破许则的脖子,也许疤痕能持续得更久一点。

虽然知道许则没有半点歪心思,但陆赫扬还是问他:为什么给我发裸照?

几秒后他就收到回复:不是的

接着许则又发:真的没有打比赛,没有受伤

陆赫扬都能想象到许则此刻急于解释的表情,他看着屏幕笑了一下,回复:好的,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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