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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醒以后和债主结婚了(22)

作者: 高木鱼 阅读记录

林尔加扶着墙臂艰难地站起身,不住地腿软,踉踉跄跄走到门边,咔哒,开了锁。

下一秒,独属于他的盖世英雄,带着他最最熟悉与依赖的信息素,风尘仆仆地冲进来抱住了他。

舒服了,体内的躁动瞬间平静。林尔加紧紧回抱住他的Alpha。

门外那几个素质低下想要捡便宜的Alpha自知敌不过邵江屿,眼见到嘴的鸭子飞了去,骂骂咧咧地四散离开。

邵江屿重新把门关上,低头亲亲林尔加,“临时标记一下?”

林尔加软绵绵地窝在他怀里,点点头,像个乖顺的小朋友。

说来荒谬,在重逢的那天邵江屿就完全标记了林尔加,这还是他第一次临时标记他的Omega,两个人之间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微妙和暧昧。

他摸摸林尔加柔软的发尾,把他的领口拉开一些,撕开腺体贴,用拇指轻轻磨蹭了一下饱满干净的腺体,埋头温柔地咬了上去。

在信息素注入的那一刻,林尔加的身子不住地颤抖,抓紧邵江屿后背的衣料,喉咙里呜咽出舒服而隐忍的哼唧声,直到一切结束,邵江屿温柔地舔舐咬出的小小伤口,他才终于回过神来。

邵江屿此前安抚他的方式都是拥抱亲吻和性行为,已经很久没碰他的腺体了。这种最直接而原始的方式,既陌生又刺激,让林尔加一下子脸红起来。

“好些了吗?”邵江屿亲亲他的腺体,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个新的腺体贴,小心翼翼地给他重新贴好,“咬得痛不痛?”

“还好,你……蛮温柔的。”林尔加脸蛋红扑扑的,“你怎么随身带腺体贴啊?”

邵江屿揽住他开门往外走,“因为我家里有Omega了。”

这时崔小浩的电话打了进来,林尔加刚一接起,对方就连珠炮似的开了腔:“你去干嘛了啊小林宝贝?刚打你电话一直占线,担心死我了,我在这儿坐得都快长蘑菇了。”

“那个,不好意思啊小浩。”林尔加羞赧道,“我现在把钥匙给你送过去,你自己开车回公司吧。我那个……发情期到了,我老公过来接我回家。”

挂断电话以后,邵江屿歪过头好整以暇地看他,“你刚叫我什么?”

“哎呀……”林尔加扭捏半天,“不许问。”

他扭脸看向自己的Alpha,对方正捉着他的手,垂眼温柔地揉着他刚刚为了保持清醒在手上咬出的淤血。

意识回笼,他忽地想起,刚才他意识模糊与本能对抗的时候,好像隐约听到邵江屿给他讲了一个很浪漫的故事——关于高三那年窗外升起的烟花和孔明灯的故事,关于孔明灯上加号的故事。原来那也是邵江屿曾为他做过的事。

事情好像又变得矛盾了起来。

所以当年,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第16章 你的校服外套格外诱人

林尔加的发情期持续了四天,邵江屿也实打实地在家里办了四天的公。

于公,他要尽到一名Alpha丈夫的责任;于私,他要珍惜他的小Omega平日里难得一见的撒娇黏人的机会。

因为处于结合热,林尔加格外地想要和他滚床单,想要从他身上得到更多的信息素,但又不好意思说,充其量也就是憋红了脸主动凑过来亲亲他。

邵江屿从来不让他的小Omega难堪,知道他虽然性格粗线条但向来不会主动求欢,每次都温柔地确认一下:“想要吗?”

林尔加满脸通红,细声细语,“想。”

然后就顺理成章地开始了。磨合了这么多次,已经非常默契。林尔加软成了一滩水,一到了床上说什么都细声细气地答应,整个人乖得不行。

林尔加觉得自己自从有了Alpha之后变得矫情了,矫情得他自己都烦。以前读大学的时候,每逢发情期,明明请假预约个隔离室呆上几天就能熬过去,现在却一刻也不想离开邵江屿。

还满脑子想的都是那档子事……活脱脱一个诡计多端的Omega。现在可真说不好到底是谁在馋谁的身子了。

夜里,林尔加做了噩梦,加上发情期情绪敏感脆弱,抽抽搭搭地哭醒了。邵江屿按开头顶的橙子小夜灯,抱过身子还在发烫的林尔加,小声哄他,“加加,梦到什么了?”

林尔加难得主动地圈住他的脖子,“梦见你走了。”

“我走去哪?”

“机场,你要去北市了。”林尔加闭着眼睛,“我逃课去送你,哭得岔气。”

邵江屿轻拍背部给他顺气,闻言动作一顿,“你那时候去送我了?”

在邵江屿无情地拒绝他的告白,过分地把他的情书扔进水池,说他丢脸,把他丢下以后,在邵江屿离开宁市去北市的那天,林尔加竟然还是偷偷去机场送他了。

“去了,很没出息吧。”林尔加点头,“我趴在机场大厅的玻璃墙外,看到了你和李木晚。”

“我是去和你告别的,打算最后悄悄看你一眼,就再也不见了。”他继续说道,“但真看到你走,又好难过。”

邵江屿低头亲他的脸,吻掉没干的眼泪,“我以后哪都不去,再也不走了。”

“嗯……”处于发情期的橙子味Omega身子和语气都软软的,极尽地表达着对自己Alpha的依恋,甚至口不择言,“我只跟你好,你想怎么样都行,别不要我。”

邵江屿抱紧他,耐心地哄他,释放信息素安抚他,直到怀里的人终于安心地再次沉沉睡去。

他望着怀里好看的小脸,心底柔软了一下,忽地想起多年前高中的时候,他也曾无意间撞见过一次突遇发情期的林尔加。

那是林尔加高二那一年,宁市的冬天和他的发情期一起到来了。走在从小卖部给邵江屿买完水回篮球场的路上,林尔加忽然感觉腺体处一阵灼热,马上意识到,他的发情期来了。

还好那天他在兜里提前揣了一支抑制剂,连忙躲到一棵树后注射进腺体,勉强抑制住了自己差点大肆放出的信息素。

看来今天是不能再去篮球场缠着邵江屿了,而且接下来几天都没办法在他面前蹦哒了。林尔加揉着自己的腺体从树后走出来,小小声叹了口气,认命地往篮球场反方向的教学楼走去,去找班主任请假,然后收拾东西回家。

等到他背着书包浑浑噩噩地走出教学楼已经是二十分钟后了,午后的阳光温和地洒下,他却一阵头晕目眩。

现在已经是上课时间,操场上空无一人,林尔加正头昏脑胀地在心里规划着得让老林给他安排个隔离室窝几天,省得自己的信息素打扰到孙瑛母子,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叫他,“林尔加。”

他反应慢半拍地回过身,只见刚打完球的邵江屿正拎着校服外套朝自己走过来。

林尔加现在脑子不太清醒,但也知道这个人这个时间本该在上课,“你怎么逃课啦?”

对方没回答,反问他,“我的水呢?”

“你为这事逃课?”林尔加难以理解,从包里掏出刚给他买的运动饮料递过去,“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