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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前夫主动火葬场了(135)

作者: 想撸猫 阅读记录

他侧身让出通道, 朝屋里走去。

房间很宽敞,走廊正对着一面落地窗,从这里望出去,能够看到水道, 和慢悠悠摆动的贡多拉, 还有神情惬意地游客。

推开落地窗, 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露台,盛放着两张异域风/情的椅子。

纪却秦正坐在靠近露台的沙发上,单手折起搭在扶手上,双腿交叠,正望着外面。

眉眼柔和,淡然的眼里流泄出满满的舒适。

听到声响,他转了过来。衬衣领口敞开两颗扣子,露出一点引人遐想的胸膛,随着偏首,颈侧勾勒出倾斜的弧度。和紧绷的下颌连在一起,就像一艘最好的贡多拉。

查尔看得出神,险些忘了自己的工作。

“又见面了,查尔。”

薄唇吐出查尔最熟悉的语言,声调柔顺,像极吞了一口绵软的酒。

“您还记得我。”查尔神情激动。

几乎没有客人会记住不起眼的工作人员,可男人不止记住了,还准确无误叫出他的名字。

纪却秦记忆力很好,只要不是时间太过久远,或者不值一提,他都会留有大概印象。等到用时,稍一联想就足够了。

纪却秦笑了,“当然。”

查尔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不自在地揉了揉高挺的鼻子,存在骨子里的浪漫让他想要赞美纪却秦,可浑身的热情,在触及到另一人时,瞬间被关回了笼子里。

柏侹靠在落地窗上,双手环臂,上下打量着他。那目光,显露着冰冷的审视,似乎查尔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这样的神情太过直白,查尔几乎在瞬间就确定了他们的关系。

“别在意,”纪却秦扫了眼柏侹,低声安慰查尔,“他性格暴躁,时常不懂礼貌。”

“我当然记得你,”他放下双腿,随着膝盖弯曲挺直,西装裤脚上升,露出一截深色袜子包裹着的劲瘦脚踝,“夜晚的贡多拉总是比白天更美丽,不是吗。”

唇齿相碰,低沉和缓的意大利语缓缓流淌,混合窗外传进来的水声,总是令人觉得无比温柔。

这对于听惯各种粗鲁、语调奇怪语言的查尔来说,就像是海鸥带来的天籁。

尽管有头发遮掩,发红的耳朵尖依旧没有逃过纪却秦的视线。

他没想到纪却秦还记得这句话。

“我会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希望可以和上次一样愉快。”纪却秦说。

提到上一次,查尔忍不住去看柏侹。

不是曾经见过的清秀男人,他看起来凶狠又可怕,一举一动都带着攻略城池的谋算。

“……好。”查尔点头,又将注意力扯了回来。

客人和谁同行与他无关,可实在太过好奇。毕竟这两人之间涌动着显眼的暧/昧,什么关系几乎一目了然。

等到查尔收拾妥当,离开房间后,柏侹终于绷不住了。

他坐到纪却秦身旁,十分不满地诘问:“你们在说什么?”

“你想知道?”

柏侹点头。

纪却秦胡编乱造:“他问我,怎么身边换了人。”

“从前的那个……”

话说到一半,他声音越来越低,几乎快要听不见了。眼里闪着恶劣的光,像只偷了腥的狐狸那般,得意挑衅地睨着柏侹。

柏侹听不清,咬紧牙关凑近,恨不得赶紧把后面的话撬出来。

“从前怎么了?”

两人离得很近,甚至能够听到对方的呼吸和心跳声,愈发让他抓心挠肺。

看他这副模样,纪却秦勾起唇角,故意什么也不说。

柏侹反应过来他在骗自己,面上不显,抬手捏住纪却秦的下颌,轻轻晃了晃。

“现在不说,总有办法让你说出来。”

那只手从下颌转到脖颈,拇指在喉结上来回摩/挲。无法忽视的暧/昧在两人间流转,就在柏侹即将含吻住那双薄唇时,纪却秦抵住他的肩膀,将人推开了。

纪却秦:“你能不能收敛点。”

柏侹皱眉啧了声,还是老老实实坐着。

“收敛什么?”

“你自己都不收敛,凭什么要我……”

“闭嘴!”纪却秦瞪他一眼。

柏侹低低发笑,叹了一声,干脆侧身躺在纪却秦腿上,搂着怀里人的腰,额头抵着柔/软的腹部蹭了两下,深吸口气,感叹似的,“却秦。”

满足的依赖慢慢散发出来,同样感染了纪却秦。

抬手抚上男人的头发,感受着掌心里细细密密的酸痒。他眉眼低垂,慢慢描绘柏侹难得的安静模样。

大多数时候,他聒噪烦人、脾气暴躁,让人只想给他两巴掌。

可是现在……

纪却秦修长白皙的手指没进墨色发间,柔/软的指腹慢慢揉/搓,几乎是愉悦地看着此刻猫一般的柏侹。

离婚之前,他们争吵、动手,谁也不服谁,像两个一点就着的炮仗。

可是现在,柏侹发现偶尔露出鲜为人知的一面,会让纪却秦变得温柔,并且屡试不爽。

“嗯?”

“让我睡会儿,”柏侹困倦的合上眼睛,“你不许走。”

说着,收紧手臂将人牢牢圈在怀里,丝毫不顾纪却秦要不要抱他。

耳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纪却秦单手支着额头,垂首去看柏侹,神色平静。另一只手放在他锁骨上,隔着衣服轻轻摩/挲。

在薄薄一层的衣料掩盖下,这里有个会伴随一生的伤疤。

即使柏侹说不疼,纪却秦却不这样认为。

他轻叹一声,指尖勾过柏侹下颌锋利的弧度,在那张总是不饶人的唇上点了点。

连着受两次伤,再强健的身体都会快速瘪下去。

柏侹的身材依然很好,不过到底是瘦了,透出的气质像变了个人。

褪/去幼稚,成熟开始占据上风。

不管怎样,这样的柏侹依旧迷/人到疯狂,犹如黑夜里沐浴在银色月光下的狼。

柏侹已经睡熟了,蜷曲在沙发里,仍倔强地揪着手里的衣服。

纪却秦随他去,撑着下颌,转向落地窗,望着水道上各色的贡多拉,似乎他也在上面。

晃晃悠悠间,水声从清澈变得缠/绵,随后是长长久久的平静。

等到再次睁开眼,看到的就不再是窗外的景色了。厚厚的窗帘遮住明亮的光,室内很昏暗。

他动了动睡到酸麻的身体,刚要转过去就察觉到背后紧贴着温热的胸膛,一条手臂从身后穿过来,手肘挨着腰间,掌心虚虚护在腹部。

身后的人似乎还在沉睡,纪却秦捏住他的手腕,不等提起,就被攥住了指尖。

“我说我要睡,”柏侹半边身子压过来,“纪总怎么睡得比我还沉。”

纪却秦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眼下柏侹黏黏糊糊的要命,他无奈抬起手臂搭在那宽厚的肩膀上。

“睡醒就起来,”他啧了声,“别不要脸。”

柏侹不理他,双手在被子底下钻进纪却秦的衣服里,贴着温热柔/软的皮肤在柔韧的腰间摩/挲。

脑袋埋在纪却秦的颈窝,湿润的舌/头偶尔舔舐皮肤,锋利的犬牙轻轻啃咬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