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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前夫主动火葬场了(37)

作者: 想撸猫 阅读记录

“我打算给自己放个假,去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

江成飞认真琢磨了下:“这样也不错。去放松心情,回来又是咱们的纪总。”

纪却秦笑了,眼皮遮住无光的眼眸,神情淡漠。

谁能猜不到他是在逃避呢。

他转着酒杯,指尖惨白无色,给酒中加了几块冰。还有几天,就是两人结婚三周年了。

纪却秦无声笑了下,将冰凉的酒一饮而尽。

在他与酒精为友时,柏侹悄然无声下了飞机。

他到底采取了小宁的办法,带上鲜花和蛋糕,赶往纪却秦常住的别墅。

一路上他回想小宁的嘱咐:不要生气,不要吵架,要学会……服软。

车终于停在别墅外。

柏侹望着黑漆漆的庞然大物,心头的火/热退却,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浓重。

他拎着东西打开大门,走了进去。

别墅里空空荡荡,阴沉冰冷。既没有温暖的灯光,也没有迎接他回来的男人。

望着眼前熟悉的狼藉,柏侹仿佛被人打了一巴掌。

他不甘心,扬声喊道:“纪却秦!”

意料之中,没人应答。

柏侹朝楼上走去,看到衣帽间里的衣服时,松了口气。

可随即又被卧室里冰冷的气息惊到了。

他快步走下楼梯,越过客厅,来到了厨房。

这里没有人影,只有拉开的椅子,和桌上的东西。

明亮的灯光下,柏侹先是注意到了边缘泛着冷光的戒指,随后看到了它旁边的纸张。

他望着封皮上的几个字,目眦欲裂。

一瞬间,心头涌起的苦涩险些将他吞没。如潮水般反复几次,再涌上来的是难言的愤怒与背叛。

纪却秦什么意思?

他什么时候同意离婚了?!

就算是那天晚上的话,也不过是一时气话,值得当真?!

柏侹不想相信,可一直打不通的电话似乎又在印证这个事实。

摆在眼前的两样东西,像极了纪却秦那晚痛苦的神色,以及维护汪识时的挑衅。

对他而言,如同捅进胸口的刀子。锋利的刀刃在里面搅和,心肝脾肺都要烂了。

柏侹手指用力到泛白,纸张在他手里皱皱巴巴,连带着“离婚协议书”几个字都在扭曲。

他气急而笑:“好,真他妈好。”

他撕烂了离婚协议书,紧紧捏着戒指,咬牙切齿:“最好别他妈让我找到你。”

他起身要走,看见摆在玄关处的鲜花和蛋糕,头一次觉得自己是个无药可救的大傻/逼。

在想着如何讨好纪却秦的时候,那个人早已经把他踢开了。

无穷无尽的怒火燃烧着理智,柏侹现在只想见纪却秦,问问他到底要干什么。

可却忘了,在纪却秦痛苦的背后,他担任了什么角色。

天不遂人愿,之后的几天,他没能找到纪却秦,先等来了管家冯叔。

“少爷,柏董叫您回家。”

冯叔站在公寓门外,看着屋里惨不忍睹的乱象,皱起了眉头。

好好一套房子,被柏侹生生砸了个稀烂。

光洁的地板上到处是碎片和酒瓶,而来开门的柏侹,衣服杂乱,眼神阴鸷,赤脚踩着地板。

光是看着他在碎片中行走,就让冯叔出了一头汗。

他看着柏侹长大,哪怕是前夫人死的时候,柏侹也没有现在狼狈。

至于原因……冯叔垂下眼眸,心知肚明。

见柏侹不出声,他低声催促:“少爷?”

柏侹声音沙哑:“我不去。”

他双眼赤红,一错不错的盯着茶几上的手机。

足足一个星期,他根本找不到纪却秦在哪,那个人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派去找他踪迹的人直到现在也没有消息。

除此之外,公司、江成飞,没人知道他在哪。

柏侹不明白,他到底做了什么,让纪却秦甘愿放弃利益也要躲着他!

就因为他说了“离婚”两个字?

他知道纪却秦不是斤斤计较的人,能做出这样的事,肯定是预谋已久。

恍惚间,他想到在医院那天江成飞说的话——“你可以试试,今天他能跟你说离婚,明天就能把离婚协议书直接甩你面前。让你连人都找不到。”

现在的一切,似乎都在印证当时。

为什么?为了谁?!

他思来想去,最后只想到一个人——汪识。

对,除了汪识,纪却秦从没维护过任何一个人。

柏侹有些激动,抓起手机就要派人去查汪识在哪。

“少爷?”冯叔忐忑不安,他发现柏侹的状况很不对劲,“你……你怎么了?”

柏侹:“我没事。”

冯叔在他身边蹲下,不经意间瞥到了柏侹的手掌,横七竖八躺着几道血痂。

“您这是……”他不由分说拽过柏侹的手,几分浑浊的眼里带着心疼,从小看到大的孩子,成了如今的模样,任谁都不忍。

柏侹怔了下,无所谓道:“砸东西的时候划到的。”

他感受不到疼痛,更没发现自己的状态不对。

他现在想见的只有纪却秦。

“回家吧,”冯叔叹了口气,“老爷有话要对你说。”

柏侹讥讽:“他能对我说什么?”

他和柏万生积怨已久,从母亲死后便一发不可收拾。若不是这三年纪却秦从中斡旋,他绝不会再踏入柏家一步。

一想到那座面积极大的住所,他仿佛能想起那日令人窒息的倾盆大雨。

冯叔:“和……纪总有关。”

“你知道他在哪?”柏侹睨着冯叔。

冯叔于心不忍,还是撒谎:“您回去就知道了。”

半哄半骗的把柏侹从公寓带回柏家,冯叔感觉一身的力气都用尽了。

车上,他偷偷给柏万生汇报了情况。

他们所有人都错估了一件事——柏侹对纪却秦不是没有感情,而是有着近乎无法理解的执拗。

柏家大宅里,柏万生和杜明菲都在。

他们挨坐在一起,像极了封建时期准备棒打鸳鸯的狠毒父母。

柏侹话不多说,直接问:“纪却秦在哪。”

“混账!”柏万生斥责,脸上是遮不住的疲惫,“你给我坐下。”

柏侹心中不耐,但还是照做。

柏万生深吸口气,想起昨天晚上和纪临山的对话,深觉面子和里子都丢尽了。

连带着看柏侹也不顺眼起来。

他知道当初柏侹抗拒联姻,可三年来的安稳日子,在纪却秦营造出来的假象中渐渐磨灭了。

险些连自己儿子是什么德行都忘得一干二净。

“我问你,你和却秦是怎么回事。”柏万生在桌子上拍了两下,“怎么就到离婚的地步了!”

柏侹轻描淡写:“吵架了。”

“吵架?”要不是杜明菲拉着柏万生,此刻他已经动手了,“能吵到离婚的地步?!”

“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的人怎么议论我!”他指着柏侹,“怎么议论你!”

他粗声吼道,柏侹听着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