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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姑娘她只想挣钱(121)

作者: 云朵酥 阅读记录

做火锅的酸菜先用清水清洗浸泡, 将浓重的酸味泡去些。火锅的汤底是慢火熬出来的高汤, 用鸡块和猪骨一起提前炖上,熬出来的高汤色泽浓白,光泽鲜亮,加入一大把嫩黄的酸菜丝,酸味一下子飘起来,闻了只觉口中生津,肚子也跟着咕咕叫了起来。

江杳杳这火锅,是用铜所制,中间立着根长长的圆柱形烟囱,底部燃上炭火,锅中的水就会随着温度的升高而逐渐沸腾起来。

一桌人挪到一张圆形的大桌上,中间摆了三个火锅,两个里面是酸菜高汤底料,而另一个则是清水锅,里头搁了几片生姜和几段大葱,还有几颗红枣和几粒枸杞。

酸菜锅里,已经放入了提前腌制后煸香过的五花肉薄片,还有一些提味增鲜的口蘑片,酸味厚重,鲜香浓郁。而清水锅则没有加过任何调味,用来涮片成薄片的羊肉吃,讲求一个原汁原味,淳朴本真。

切了片的血肠装盘盛放在碟中,食用时在酸菜锅内稍加汆烫加热,再在江杳杳调制的酱油蒜泥碟中滚上一圈,裴崇边尝边抿了口冬酿酒,眼睛惬意地眯了起来。

煎白肠则被江杳杳分为两半,一半与血肠一样装盘作为酸菜火锅的涮料,另一半则与鲜嫩的鸡肉一起,做成了一道肥肠小炒鸡,加了些洋葱和青椒,又用花椒和茱萸爆香佐味,肥肠原本软糯的油脂被煎炒得酥香,就是不爱吃肥肠的人,也可以尝试几口。

在江杳杳的鼓动之下,裴敬之终于还是夹了一筷,入口一尝,香辣酥脆,舌尖微微发麻,与嫩滑的鸡肉一起入口,若是不告诉他的话,他都尝不出来这是肥肠。

而另一旁的郑言依然对这肥肠十分抗拒,连连摆手,连这盘菜里一同炒的鸡块都不敢吃一口。

裴敬之伸筷夹了一块肥肠丢入口中,遗憾地看了郑言一眼,一副他错过了绝世美味的模样,仿佛上一秒还不肯吃肥肠,在江杳杳反复鼓动下才小心翼翼地动筷的人不是他似的。

裴崇和陈夫子都是酷爱肥肠之人,血肠肥肠通通下了锅,与酸菜一块捞起入口,酸咸适口。

江杳杳还在桌上用小碗码放了一排酱料,有花生酱、芝麻酱、韭菜花、蒜泥、芝麻、香油、辣油,还有一碗盐和一碗糖,并着切碎的葱花和芫荽,可供大家自己调个喜欢的蘸料。

裴敬之把他面前用来调蘸料的空碗递给她:“不如还是你帮我调吧。”

江杳杳便加了一勺花生酱,两勺麻酱,一勺蒜泥,撒入少许盐和糖,淋上一层香油,点上一点韭菜花,又另外拿了个碗,放上些辣油,撒上芝麻和葱花,递给他:“这花生芝麻酱适合用来蘸涮羊肉吃,酸菜那锅本来味道就很足够,略蘸点辛辣味就好,小心不要蘸多了,这辣油可用了不少茱萸。”

“嘿,江娘子,我这老头有没有和我这学生一样的待遇,也能得你调个蘸料啊?”陈夫子笑眯眯地喝着酒,同江杳杳开起玩笑来。

说归说,他已经拿起碗来,学着江杳杳刚才的配比,给自己调上了一碗。不过他可比裴敬之能吃辣许多,红通通的茱萸辣油可劲地放。

结果就是……

“咳咳咳,咳咳!”陈夫子咳得脸都红了,赶紧抓过冬酿酒来喝了一大口,这才缓过些气来,嘴上还不肯承认,“不辣,不辣,一点都不辣,就是烫了些,嘶,烫啊!”

裴崇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你可真是半斤鸭子四两嘴。”

裴崇对于酸菜锅颇为喜爱,连本是用来下在清汤锅里的羊肉都放在酸菜锅里涮了涮。江杳杳准备的羊肉都片得极薄,用筷子夹着下锅烫上一遍,就可以捞起来吃了。

江杳杳调了碗酱料放到他面前:“您也可以尝尝看这清汤锅涮的羊肉,配着这芝麻酱,香得很。”

裴崇这才注意到中间的那口清水锅,已经被涮过几片羊肉,清澈的汤底表层漂起了一些羊肉油脂所产生的浮沫,红枣和枸杞随着滚水的沸煮,在锅中起起伏伏,看起来就十分养生,也十分清淡。

不过江杳杳推荐的吃法,他是肯定要试一下的,当下就夹了一片红白相间的羊肉片,放到锅中,羊肉贴到了中间的烟囱,发出滋滋的声响,很快就变了色。

羊肉捞起来,在碗中裹上一层花生芝麻酱,咸鲜滑润,花生与芝麻的浓在清水涮煮的羊肉上得到了香味的最大释放,却又丝毫没有抢了羊肉肥美的滋味,两者奇妙地融合在口腔,韭菜花又点缀了一抹清新。

裴崇立即就抛下旧爱转向新欢,涮着羊肉蘸着花生麻酱,大快朵颐。

若是能在酱料中再加上块红方腐乳,淋上些腐乳汁,那味道才是绝佳,可惜江杳杳没有在坊里的豆腐店里看到过,下次去东市看看,说不定会有,也可以试着自己做做看,还能赶上在过年时来上一块,红红火火。

陈夫子在河面扆崋凿冰洞钓来的两条鱼,一条剖开片成了薄片,另一条则打成鱼蓉,与虾滑一起混合,捏成丸子,用来下火锅。

除了这些食材,另外还准备了一些其他肉类和蔬菜,还有江杳杳自己晾晒的虾干,放到火锅中煮一煮,或者直接干吃都很美味。

众人喝的除了裴敬之带来的冬酿酒,还有裴崇和陈夫子带来的一坛子黄酒,江杳杳加了些姜片和话梅,倒入暖酒壶中,浸入热水中温烫。

火锅热气腾腾,在鲜美食材的加持下,裴崇和陈夫子饮了许多杯酒,酒意上来,开始划起了拳。郑言留下来就是为了尝个鲜,每样吃过一遍,过了嘴瘾后,就赶紧带着江杳杳送的几条腊肉打道回府,陪长公主一起吃晚宴去了。

裴敬之则淡定地坐在一旁,抿着冬酿酒,看着兴致勃勃喝酒吃肉的两人,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拿起酒壶,给江杳杳也倒了一杯:“冬酿酒温和甘甜,应当合你的口味。”

两位长辈在场,江杳杳可没忘记自己几次喝酒后的深刻教训,只喝着花茶,没敢碰酒,见裴敬之给她倒了酒,不太确定地问道:“这酒不会醉人?”

“会醉,但这么一小杯,不至于。”裴敬之对于江杳杳的酒量还是很了解的,“况且我在呢,万一真醉了,也不碍事。”

“那可不成。”江杳杳撇撇嘴,到底还是没忍住,浅浅啜了一口,果然酒味平和,米香甘甜,还饱含着桂花与菊花的清香。

见着裴崇和陈夫子已经进入佳境,开始聊起少年轻狂的事迹,并没有关注他们二人,江杳杳扯了扯裴敬之的衣袖:“我们去喂大黄它们吧。”

既然是冬至,人吃得饱暖的同时,江杳杳也不忘给猫猫狗狗加一顿餐,让它们也美美地吃上一顿。

她与裴敬之一人拿了个食盆,去院子里给大黄和五十喂食。冬夜寒冷,不过有江杳杳给它们搭的屋子遮风,还垫了厚厚的一层旧被褥,冻不到它们。

两人过去时,两条狗却没有待在小窝里,而是在院子里相互打闹着,奔来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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