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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同生共死!(116)

作者: 晚胭脂 阅读记录

但终究不放心,走了两步又回头叮嘱:“明日皇后寿辰,谢蕴姝会进宫—”

谢蕴姝心头触动了一下,他这是—动了善心吗?

她的心情突然就变得好了起来,拉着初云的手:“钱多钱少都是心意,这么多世家小姐,公主贵妃,只有黎家四小姐和你慷慨解囊—”

“这话怎么说的?”一个声音气呼呼地传来,俩人诧异回头,林若真和赵寻芳带着几个姑娘气势汹汹地站在背后花影中。

谢蕴姝正要说话,几人气呼呼地走了过来,一脸的愤怒。

她觉得自己背后说人实在有些不该,连忙道歉。

林若真却突然将她手一拉,拍了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在她手中,没好气地道:“我们凑了钱,还没来得及送到你手上嘛!我使了人往你家打听了三道,都说谢大小姐不在家—”

突然一股子酸辣的感觉冲上了谢蕴姝的鼻头,她看着这几个娇滴滴的姑娘,第一次感受到了她们藏在娇气后的善良。

她朝着众人行礼:“我替灾民谢谢大家!”

林若真伸手扯住了她,道:“罢了!灾民又不是你一家的,你谢什么,反正我们姐妹日常也花不了什么钱,拿这些钱,买买好名声也好—”

看着这口是心非的小姑娘,谢蕴姝一下子又想起了楚霞,都是可爱的姑娘。

她笑着点头,赵寻芳过来怯怯地把她袖子一扯:“我听说,你还收留了好些孩子?”

谢蕴姝点头:“都是些可怜的孤儿。”

“我能偶尔过去瞧瞧他们吗?”赵寻芳又赶紧澄清:“我可不是为了偶遇六皇子—”

谢蕴姝揽着她肩头,笑道:“随时欢迎你,去给孩子们当个女夫子,教他们读书认字好不好?”

“我也要去—”

“我也要当女夫子—”

几个姑娘争了起来,谢蕴姝笑得很开心,第一次觉得这人世间真是美好。

手里有了许多银钱,谢蕴姝计划着修建更多更好一些的房屋,也要为更多的灾民治病。

没几天,李玉书却急匆匆地来禀报:“小姐,有好几个灾民死在了偏僻的巷子里,非常蹊跷。”

她正在看账本,抬头问:“怎么个蹊跷法?”

这些时日,时常疾病和体弱的灾民死去。

李玉书道:“小姐去瞧一瞧吧!我感觉非常蹊跷,恐怕还要出人命。”

谢蕴姝赶紧起身跟着他去查看,巷子里围满了人,正在指指点点。

她看了一下,果然蹊跷,死去的灾民都是女子,并且都是年约二十余的青年女子,身上并没有任何血迹,也没有被人强迫的痕迹,个个脸色苍白,如同纸人。

她不便太过靠近,便吩咐李玉书:“一会儿你去问问仵作,死因是什么?”

李玉书点头应了,她叹口气,死去的女子差不多都是做母亲的年龄,说不定又要多几个孤儿了。

谢蕴姝突然觉得心头很沉重,不想回府,想顺便去绣坊。

马车走不远,她听见李玉书在外边道:“小姐,大公子在和人家打架!”

她一怔,怎么又打架?

掀开帘子一看,谢南枫果然和一堆人在街上打成一团,他个子高武功高腿又长,三下两除二就踢飞了好几个,旁边周氏的几个侄儿外甥拍着手在叫好—

谢蕴姝气不打一处来,这大哥不仅和这几个不成器的家伙狼狈为奸,竟然还在街上丢人现眼。

她正要下车,却突然发现大哥的眼神朝上瞟了那么一下,她顺着看去,对面的酒楼上,一道修长俊逸的身影斜斜地靠在栏杆上,拿着个酒杯,朝着大哥微微一举—

她一下收回了往外走的腿,坐了回去,吩咐道:“我们绕着路走—”

肖慕晟这家伙,不知道要怂恿大哥玩什么把戏?

肖慕晟在酒楼上,看着走远的马车微微一笑,心情十分舒畅。

这烦人精,总会忍不住好奇,主动来找自己的吧?

第80章 夜半

仵作最后的论断是:死去的灾民女子都是被人用利器刺穿了胸口,心的位置出血较少,但却非常致命,而尸体上却没有发现痕迹,就仿佛是有人吸干了她们的心头血。

偌大的京城,死去几个灾民激不起多大的水花,谢蕴姝却觉得很是不安,这样诡异的手段,是想要做什么呢?

她派出身边所有的人夜里在收留灾民的地方巡守,想要抓住凶手。

但第三天,新受害的灾民还是又出现了。

这次,谢蕴姝大为光火,不仅要李玉书去催京兆尹派人,更把家里能调用的下人都调过去日夜巡守。

忙了一天,回到家里,黎锦云一边做着活一边等着她,见了她进门,赶紧带着银珠端着热点心和燕窝汤把她迎进了暖阁中,道:“你也不能只管着灾民的事情,自己的身子也要小心。”

谢蕴姝喝了口汤,笑盈盈地道:“我身子壮地很,不碍事的,倒是你,这么大晚上了怎么还在刺绣,看伤了眼睛。”

“这段时日绣品价格高,多做一些,也多给你出分力--”黎锦云笑笑,又担忧地道:“你把家里的人都派出去了,晚上还是来我房中一起睡吧!”

谢蕴姝摇摇头:“我晚上还有些事情要做,不想扰了你休想,你要是害怕,就让银珠多带几个丫鬟陪你。”

黎锦云道:“我不怕,家里这么多人,没道理摸到最里边来找我。”

谢蕴姝不在意地一笑,俩人说了会话便各自回房了。

夜深时分,谢蕴姝叫青藤带着小丫鬟都去歇了,她又去了书房,拨亮书桌上的烛火,将琉璃灯盏拿近了了些,铺开了信纸,提笔给楚霞写信:

“令堂身体渐复,只深居简出,甚少见客,加之不喜于我,无法探视,其余家人皆同往常,唯令祖母长居祖庙。表兄南去水患之处--”

这是她和楚霞在分开的时候约定好的,每月都给她去一封信,告诉她家中的事情,解她的思乡之苦。

初夏的夜里,风儿仍然带着一丝凉意,扑倒了烛火上,火焰微微一跳,引起了谢蕴姝的注意。

她站起来走过去关窗,刚走到窗边,突然听见外边微微有响动,心头一惊,赶紧探出头去看。

这天月色很好,照得后边小花园中的花草树木的轮廓非常清晰,隐隐约约有个黑影从墙边窜了过去—

谢蕴姝吓得开口要叫,突然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随之而来的,是她陌生过又开始熟悉了的清新的男子气息。

她拨开嘴上的手,怒道:“你真把这里当后花园了,随意来去?”

肖慕晟在黑暗中微微一笑:“我都要娶你了,这里自然就是自己家了!”

谢蕴姝瞪他一眼:“做梦!”,她张口又要叫人。

肖慕晟却俯下头在她耳边轻轻一句:“别叫了,叫来人看你嫂子夜会情郎吗?”

“肖慕晟!”谢蕴姝很少连名带字地吼他,但他实在太胡说八道了:“别用你的无耻去揣摩别人--”

她转身要去叫青藤,肖慕晟却突然伸手将她衣领一扯,把她拎了出去,搂在了怀中,坏坏地一笑:“不相信?爷就带你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