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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同生共死!(53)

作者: 晚胭脂 阅读记录

谢蕴姝歪着头想想,然后道:“你再去抓一只兔子!”

“做什么?”肖慕晟不满极了:“你才吃完鸡腿,又想吃--”

以前那个一端碗就说自己饱了的谢蕴姝哪儿去了?

“写血书啊!”谢蕴姝给了他一个白眼:“不让我爹心疼,他怎么肯掏钱?”

一提起这个,肖慕晟的眼睛唰一下亮了,他带上了狰狞的笑意,站起来走了过来。

她意识到了危险,往后退了一步,警惕地问:“你要做什么?”

他突然从袖子里滑出一柄匕首,拉过她的手一划,待那血红的液体从她手指头上流出来后,学着她得意地扬了扬头:“做戏不做全套,怎么骗得了你爹那只老狐狸!”

“嘶!”谢蕴姝痛得吸了口冷气,然后:“肖慕晟,你个大—混—蛋----”

怒气冲冲的叫声充盈了整个山洞!

日光渐暗淡,肖慕晟点亮了蜡烛,又把门口的火堆燃起了,坐到了桌边拿出了一本书,开始撕上边的字。

谢蕴姝一边捂着手指瞪他,一边忍不住道:“要他把银票换成银楼通兑的票子,不能留谢府的印章--”

他抬头看她,冷笑一声:“你倒是得了你爹真传,算计挺好。”

她白了他一眼:“我们全家加一起,都比不上阁下一半。”

他反而有些得意:“承蒙夸奖!”

谢蕴姝转开头决定不再理这脸皮堪比城墙厚的混蛋。

重活一世,他也愈发地不要脸了!

外边已经是漆黑一片,隐隐传来狼嚎。

肖慕晟叠好勒索信,伸手朝谢蕴姝道:“把血书给我。”

她却磨磨蹭蹭地把已经干了的绢子翻过来翻过去,道:“我再看一遍,有没有要改的地方!”,说着眼睛瞟了一眼洞口。

他何等敏锐,立刻提起嘴角幸灾乐祸:“你害怕?”

“当然不是--”她立马否认,不愿意给让他看笑话:“我连你都不怕,还有什么可怕的?”

肖慕晟的笑意闪了闪,这女人无时无刻都不忘记损他。

他上前一把扯过她手中的绢子,塞进衣袖中,状若随意地道:“不怕就好!你自己晚上也警醒些,看见火堆要灭了就添柴,我来的时候看见下边沟里一堆堆的白骨头,你要是也成了里边的一堆,我可要心疼死了--”

他抬眼朝她一笑:“毕竟,你值十五万两呢。”

谢蕴姝的脸色刷一下白了,难怪前两天晚上她听见的狼叫声如此逼近,原来真的就在不远处!

她清了清嗓子,装作非常不在意的样子漫不经心道:“我觉得,你最好挑夜再深一些的时候去送信,我家人很多,睡得迟--”

肖慕晟觉得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模样真是可笑!

他眯起了凤眼,带着揶揄看着她:“怎么,你不是死都不怕的吗?”

“我说了没怕狼--”她说着瑟缩了一下,嘴硬地道:“就是怕我要是被狼咬死了,十五万可就没有了!”

肖慕晟呵呵笑了两声,揶揄道:“这么久了,爷我还不知道原来你还如此地关心我,真是太让人感动了!”

她白了他一眼:“我关心的是我的银子。”

他脸色突然变得暧昧了起来:“你也别死鸭子嘴硬,你是个什么德行,爷还不知道?这样吧!爷也可以留在这里陪你,一晚上一万两怎么样?”

“你去死!”谢蕴姝站起来,鄙夷地瞪了他一眼,跑到草堆旁边,一头扎进了地上铺着的褥子里,扯过棉被盖着了头。

肖慕晟心情愉悦地出了山洞,但脚步在黎黑不见五指的夜里却越来越涩滞—

他瞥见周围真的有许多闪着绿莹莹光芒的眼睛。

嗯,十五万两,还是很重要的!

谢蕴姝听见没有了脚步声,才把头从被子里伸了出来,骂了一句:“死混蛋!”

“你有本事当着爷面骂呀!”熟悉的带着嘲弄的声音一下子又传来:“爷非把你嘴撕倒耳朵后。”。

她吓了一跳,害怕是自己的幻觉,转头一看。他真的又从外边伸进了半个身子,看见她在看自己,挑挑眉道:“别以为爷是回来陪你的,外边下雨了,爷等雨停了再走!”

她不说话,心头的害怕一下子去了一大半,无论是谁,只要有个人在旁边,她便觉得不怕了。

见她呆呆地看着自己,肖慕晟又眯起了凤眼,讽刺地道:“你要睡觉就快睡,别一会儿爷走了,你又背着骂。小人!”

谢蕴姝难得一次没有回嘴,她快速地把全身窝进了温暖的被窝,然后满意地进入了梦乡!

肖慕晟无意中在回首时瞥了她一眼,那种陌生的感觉又上了心间。

他曾经无数次地看过她的睡颜,每一次心头都怀着忿恨和厌恶,他讨厌她连睡着了也是一副矫揉造作的模样。

他又细细地朝她平静舒缓的眉眼看去,才蓦地发现,这烦人精,柳眉高鼻、朱唇雪肤,其实长得还是挺好看的。

第37章 得手

谢臻远看见那血迹斑斑的信时,差点给吓死,一句句“爹爹,救我!”让他痛彻心扉,他的娇娇女儿啊,指不定在受什么折磨啊!

担惊受怕了好些天,差点给折腾疯的周氏一见血书,也差点一口气过去。

她叫林管家去推谢蕴姝坠崖的地方寻找她的尸首,林管家战战兢兢地去看,山崖高百丈,下边云雾绕绕,哪里寻得着人?

她又怕又疑惑,若谢蕴姝没死,那么又为何会被人绑架?若是死了,那么又是谁要以此来勒索谢府?

特别是,如果谢蕴姝没有死,让她回来了,自己怎么办?

她愁得一夜之间白了头,别人直称赞她爱女心切。

这才是哑巴吃黄连,说不出苦来!

谢臻远叫仵作看了,确定是人血后,吓得按照信上说的停下了所有的搜查动作。

黎锦云已经哭了好些天,声音沙哑了,涩声问道:“公爹,真的不找了吗?”

谢臻远闭着眼睛摇头:“再找下去,怕是暖儿性命难保!他们不是要钱吗?拿钱给他们,先换暖儿回来再说罢!”

暖儿没有一丝的踪迹,连跟着她的暗卫也不知所踪,他心中充满了不详的预感,不敢再赌。

斜倚在椅中的周氏听了,目光一紧,坐了起来挣开扶着她的李嬷嬷的手,上前道:“老爷,万一是他们得了钱又不放姝儿怎么办?我看,还是要京兆尹加紧查找,先要确保姝儿安全才是--”

谢臻远没有说话,黎锦云却急了,顾不得许多:“夫人,已经找了这么多天,没有一点儿消息,如今有了这个线索,不管真假,先给了钱看看不行么?”

周氏声音也急切了起来:“可这是三十万两,上哪儿去寻?”,她转头看谢臻远:“老爷,钱倒是其次,我担忧的是给了钱,姝儿还是回不来--”

谢臻远睁开了眼睛看她:“莫说三十万,就是五十万,一百万,我也要试一试--”

“可咱家一下子从哪里来这么多钱呀!”周氏眼圈儿红了,泫然欲泣的模样:“家大业大的,一年收入只是这么多,开支却不少,账面上流水不过几万两银子,一时去哪儿找三十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