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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下乡后(53)

宁渝:“正好碰见上货,手疾眼快抢了一个。”

保温壶没多少,估计很快就能被买完,还好自己运气好。

乔茗茗也觉得他这人运气一向很好,哦,除了被举报的事儿。

瞧瞧他上山能找到蜂蜜,下地能碰见兔子窝(就是摔个狗吃屎还抓不到),乔茗茗羡慕得眼睛都要红了。

她抱着保温壶不放下,嘻嘻笑道:“快些烧水,我现在就想试试。”

“行!”

屋外阳光和煦,照得人心里发暖,还驱赶走旧衣服中的潮气和霉味儿。

今日一晒,明日便是小雪。

小雪气寒天将雪。

虹藏不见。

第二日,清晨起来空气中雾蒙蒙,太阳初升时还把太阳笼罩着,果然是虹藏不见。

小雪前后气温低,连续几日都是如此。

乔茗茗和宁渝每天忙着观察砖头的事儿,周队长也不给他们布置其他的任务了,只一心一意让两人盯着土窑。

山柚油很快榨成,周队长看到好几大壶黄澄澄的油后,喜得差点没仰头哈哈大笑。

他又分些给村里人家,让他们回去试试,试试完后必须有反馈。

乔茗茗也领了些回来,也不知是味觉问题还是心理问题,炒完菜后只觉得比平常的豆油要更香些。

而隔壁的两位大夫呢,特意去找周队长多要了点儿,说是的存着,它是一味好药!

即使供销社不要,厂里不要,也能送到药房去!

“滋啦滋啦滋啦”

一阵电流声。

周二夜晚,村里喇叭难得响。

宁渝正在给乔茗茗洗脚,她如今洗脚有点儿不方便。

“咋啦这是?”乔茗茗好奇。

话音刚落,喇叭声中响起周队长的声音:“喂?喂喂喂~”

紧接着,仿佛是手掌拍了几下话筒,广播里发出闷响声。

广播断断续续的,好似又传来了知青的声音,年轻的知青们在帮周队长忙,半分钟后广播终于恢复正常。

“喂,上阳村的全体村民,十五分钟后,将在晒谷场上举行商讨大会。”

“再重复一次,我不管你是在吃饭、遛弯、洗澡还是拉屎,十五分钟后,晒谷场上准时举行商讨大会。”

“到时候来迟了就来迟了,别再问我你错过的没听到的事儿,谢谢!”

乔茗茗&宁渝:“……”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遇上这种商讨大会,周队长怎么一副敢问我就削你的意思。

两位菜鸟着实不知,这种农村会议可不比旁的,总有人优哉游哉磕着瓜子来,总有人一手针一手布,还总有人带着骰子带着牌,上面在说下面就在打。

你都快说完了,还总有人还搞不清意思,他们得举起手让你再讲一回。

周队长心好累。

周队长只能凶。

第27章 村民大会

深秋夜晚气温低寒意重, 许多总会窸窸窣窣作祟的昆虫已没了身影。

如今已过了寒蝉凄切的这个阶段,旧牛棚附近再没听到蝉声。听了一夏天,乔茗茗如今晚上没听到时竟然还有点儿不适应。

这足以说明,天气冷了。

热乎乎的水把脚踝以下浸泡住, 脚上毛孔争先恐后的张开, 血流循环加速, 乔茗茗慢慢地全身就热了起来。

她舒服地“啊”了声,双手后撑着问:“还有几分钟,我们是不是该走啦?”

宁渝估计一下时间, 帮她擦擦脚:“是,咱们这会儿走过去就差不多。”

衡衡坐在门槛上催:“快点快点。”

他早就准备好了, 头一次参加这种大会的小孩儿贼激动, 连忙打开箱子,撅着屁股找乔茗茗给他做的小布包。

又给小布包里头装了几把花生和他爹从前从山上给找的山核桃。

小布包鼓鼓囊囊,挂在他圆滚滚的肚子上,衡衡满足地拍了拍。

乔茗茗擦完脚, 穿上一双干净的鞋袜, 宁渝便牵着她往晒谷场而去。

晒谷场上此时灯火通明。

村里唯一四盏路灯都在晒谷场上,分别位于四角, 这会儿全部打开后可不就亮堂起来了吗。

场上人纷纷攘攘,他们自带小板凳,大多是坐着。

女人们的手里大多拿着鞋底或针线,男人们则是竹编或纸牌。

大队长走到石头上扫一眼, 坐在前排的好些人便默契地把东西给收起来。

乔茗茗与宁渝几乎是掐着点来的,只能坐在边缘的地方。

“安静, 安静, 安静”

大队长拿着喇叭, 声音一出,场上的嘈嘈杂杂的声音才顿时消失。

只是还没两秒,就有人笑笑举手问了:“队长叔,这个时候咋好端端的开起会来?”

“是啊是啊,也没到推选的时候。”

“嗐,我刚脱了衣服要上床,硬是被队长你从被窝里捞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

众人皆哄然大笑。

这个说:“牛愣子,我说你家娃怎么几年蹦出来一个,原来力气使在了这儿”

那个说:“收敛些吧收敛些吧,到时候孙子和儿子真就同了岁数,有你牛愣子愁的。”

霎时间场上热闹起来,你一句我一句停不下来,实在是牛愣子家小儿子和大孙子的生日竟是隔天。

一个在年尾除夕,一个在大年初一。

婆婆和儿媳一起生产的奇事上阳村可没有过,反正在这代人的印象里是没有。当年几乎全村人都在趁着守岁观望到底谁先生产。牛愣子更是差点跪在地上,求神拜佛让他媳妇能快些生。

还好老天保佑媳妇给力,小儿子总算比大孙子先出生半小时,好歹不是同岁了对不。

再混不吝的人,到那时候都会不好意思。牛愣子在媳妇和儿媳都生产完后,可是一直到元宵都没出过家门,村里人都笑话说他也得做月子呢。

说完,又是一阵大笑。

周队长脸色越来越黑,手上喇叭都要被他捏碎了。

这群嘴上没把门的,还有孩子呢,真是什么荤话都敢往外说。

他举起喇叭用力喊:“闭嘴,别吵吵,再吵扣工分!”

乔茗茗憋住笑,宁渝默默把儿子的耳朵捂上。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只听衡衡疑惑地小声问:“咦,原来大牛是小马的叔叔,而不是哥哥呀?”

他一副恍然大悟又不可置信的模样,敢情这小子才晓得。

乔茗茗哼哼地瞅宁渝父子一眼,嘴角忍不住上翘。心说:小屁孩听得还挺起劲儿,你是忘了吧,你有个小姑也才比你大那么五岁呢。

她婆婆在改嫁后给宁渝生了一对弟妹,岁数同样没和衡衡差多少。

宁渝和她对视半秒,立刻就晓得这姑娘心里在想些啥。

他表情不变,想道:怎么了,这事也不是他能控制的好吧!

只是想到这儿,他又不可控制地惦记起远在首都的母亲和弟妹来。

和母亲关系再不好,他也会常担忧她有没被自己连累,在陈家生活得如何。

脑袋里想七想八之前,周队长已经把几个刺头给镇住,开始讲起今日大会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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