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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满京华(187)+番外

作者: 寂寞的清泉 阅读记录

孟辞墨吃惊地看着江意惜,“红头龟吞匕首自杀?不过,胶海真的有一个小岛叫生子湾……”

江意惜的样子比他还吃惊,“我之前从来没听说过生子湾,真的有这个地方?”

孟辞墨点点头,抚摸着江意惜的脸说道,“你做这个梦,说不定又是上天在给我们警示。明天,我亲自……”想想不能暴露他们也在找红头龟,又道,“让陆战带人去。”

陆战是孟府私兵的小头头,颇得老国公和孟辞墨信任。

江意惜问道,“就是一个梦,能准吗?”

孟辞墨道,“我媳妇的梦准着呢,宁可信其有。”

听了这个话,江意惜才真正进入梦乡。

孟辞墨更睡不着了,想着该怎么跟老国公说,怎么派人寻找又不让人发现……

两人都睡得晚,辰时才被外面的水香叫起来。

孟辞墨洗漱完,直接去福安堂找老公爷。

“我在那里吃早饭。”

他刚走出门又倒回来,从炕上拿起三个荷包交给江意惜。

“路上不好带东西,只给你和祖母、大姐、馨儿各带了一样。祖母的我带去,大姐和馨儿的你给她们。”

给江意惜和孟月、黄馨带的是玉簪,一个雕的菊花,一个雕的莲花,一个雕的小兔子。

江意惜吃完早饭,让人把好摆件从库房里拿出来,再在树上廊下挂了彩绫彩灯,院子里立即喜庆起来。

午时初,打扮得喜气洋洋的江意惜和花花去了福安堂,晌饭和晚饭都会在那里吃,还带了她和孟辞墨对长辈的孝敬。

孝敬老爷子和老太太的是各一套江意惜亲自做的冬衣,一朵百年灵芝。孝敬成国公和付氏的是各一双棉鞋,他们的鞋子江意惜一针都没缝,全是由下人做的。

江意惜充分相信,那两口子也不会穿。

江意惜又悄悄嘱咐有些高兴过于的花花,“付婆子在的时候,一定要低调低调再低调。耍个小把戏可以,多余的表情收起来。”

花花都恨死付婆子了,喵喵叫道,“她比马二郎的娘还坏,你们咋不一包毒药毒死她。”

第214章 绿帽子

江意惜悄声道,“毒死她了,怎么知道她和镇南侯的关系?不仅不能毒死她,还要让她尽情地蹦跶,不让她和镇南侯知道他们被怀疑了,收起狐狸尾巴。”

说完她才觉得说得不对,应该是付氏和镇南侯府的关系……

江意惜的眼睛又一下鼓起来,付氏和镇南侯的关系?排除他们中间的一切利益和裙带关系,只纯粹的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

之前,老国公、孟辞墨加上江意惜都怀疑付氏有什么把柄被镇南侯府抓住,不得不出卖夫家的利益。

这种把柄,有可能是付家和赵家两个家族之间的,也有可能是付氏跟赵贵妃或赵家其他女眷的,根本没往赵互和付氏有私情方面想。

若是正常人,赵互早成亲有了儿女,再如何也不会去诱骗未婚小表妹。付氏是大家闺秀,一个待嫁小姑娘,再如何也不会去勾引有老婆有孩子的表哥。

不是他们相信付氏和赵互的人品,而是基于人伦和亲情,正常情况下不可能发生那种事。他们不敢,亲人也不允。

而且,成国公已经有了老婆孩子,怎么可能连付氏不是处子都不知道。

可付氏是谁啊,当姑娘就能跟有老婆孩子的成国公勾搭上,还有本事和脸皮让人把这种话带给曲氏,就是打了气死人家老婆抢人家男人的坏主意。

还有,听花花的实况转播,付氏那方面非常非常豪放,一点不像有身份的贵妇人。江意惜充分相信,若付氏被充教坊司,她不仅不会羞愤自杀,还会如鱼得水……

江意惜越想越激动,觉得很可能付氏和赵互之间有私情,赵互拿这个把柄威胁付氏。若这事弄出来,付氏不仅会死,还会连累自己的儿女。所以,不管什么事,付氏都不敢不做。

他们去了福安堂,所有的主子都在那里了。

屋里欢声笑语。除了孟华眼里似有不甘,不能融入其中,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笑。

今天的付氏一扫往日的低迷,光彩照人,心情极佳,好听的祝福话不时嘣出来,把老太太拍得笑眯了眼。

见自己媳妇重新得了老娘的欢心,成国公也高兴,在一旁凑着趣儿。

江意惜觉得,成国公头上顶的不是束着碧玉簪的头发,是一顶碧绿碧绿的大帽子。

江意惜收回目光,先把她和孟辞墨送老夫妇的孝敬奉上。

丫头接过,老夫妇高兴地点点头,老太太还夸了几句针脚细。

再把送成国公和付氏的鞋子送上,丫头接过去。

成国公连眼皮都没瞄一下,只鼻子“嗯”了一声。

付氏倒是很给面子,笑道,“辞墨、辞墨媳妇有心了。”

江意惜回自己座位上坐下,目光几次不由自主看向成国公的头顶。她心急如焚,好想快些把自己这个想法告诉老爷子和孟辞墨。

晌饭吃得简单。

因老太太身体不好,必须晌歇,饭后众人回去,申时初再来。

老爷子让孟辞墨留下,他还想听听雍城的事。本来还想留二儿子,但留二儿子就要留大儿子,便两个儿子都没留。

孟辞墨现在多了解小媳妇啊,早看出今天江意惜心里有事,还总往他爹的头顶瞧。

孟辞墨说道,“来回辛苦,惜惜就在侧屋靠一靠。”

孟二夫人打趣道,“看看辞墨,就是心疼媳妇。”

孟辞阅也打趣几句,众人都离去。

老爷子、孟辞墨、江意惜去了东厢北屋密谈。

当江意惜把那个想法说了以后,老爷子和孟辞墨都瞪大了眼睛。

不是他们不相信付氏会做出那事来,而是替孟道明羞愧。

特别是老爷子,脸都羞红了。我操,老子怎么养了那么一个蠢货。

待他们的情绪平复后,孟辞墨才恍然道,“算算时间,二十四年前,正好先太子妃殁了,平王和英王又先后出生。

“兴许,那时身为太子良娣的赵贵妃和镇南侯府就有了夺储的心思。那年年底,付氏被接进镇南侯府住了一个月。那时赵互还是世子,头一年他媳妇在生次子时死了……”

这是他们查到的付氏与镇南侯府交集最久的一次,又查到付氏走后镇南侯府和付府清理掉一大批人,其中应该有什么猫腻。

时隔久远,镇南侯府的人不好查,查到当时跟付氏去镇南侯府的一个奴才未被清理,在清理之前被当良民的家人赎走了。

孟府已经派人去找那个人了,若那人没死,年后就应该有消息传来。

老爷子喃喃说道,“太子妃殆了,她的儿子没娘。曲嫔那时虽然只是太子良媛,品级和家势都赶不上赵贵妃,但颇得太子喜爱。赵贵妃自然把曲嫔母子当成了最大的敌人。

“曲嫔的妹妹又是成国公的媳妇,在皇上的眼里,我比先镇南侯强多了。赵贵妃和赵家怕我们孟家站队曲嫔的儿子,那一年就开始谋划了。彻底不让我们站队曲嫔,最好站队赵贵妃,当然是塞进一个他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