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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宠妃系统当了秦始皇的国师(105)

唔……除了母牛能生三头以上的小牛以外,其余身体数据都是普通牛的数据。

始皇帝听了,目光放在健壮的拉车小牛犊身上,“它就是那个神胎?”

神女:“嗯。”

始皇帝:“先生准备如何对它?”

“嗯?”

“是用来与母牛交|配,还是养育在身边?”

蒙毅默默低下头,不敢说话。满怀腹诽:原来陛下私底下就是这么跟神女交流的吗?交|配这种词张口就来,万一神女觉得不雅怎么办?

神女并不在意这个,她依旧很和气地回答:“自然是给尔等培育小牛。”

这话一出,不止始皇帝了,其他人望着拉车小牛的目光顿时都不一样了。

始皇帝眼神幽深地看着那头牛,晦暗莫测,仿佛霸总看着自己的小逃妻,“先生,它是否比一般的公牛健壮?”

青霓:“……”你们父子俩难道都对牛有特殊情节?

问过系统后,国师神情淡淡:“至少三倍。”

“它的血脉,纵然不是神胎,是否也比寻常牛健壮聪慧?”

“不错。”

始皇帝行过去,竟纡尊降贵弯腰,手缓缓抚过牛脊背,这位铁血帝王的眼中流露出一丝罕见的、百炼钢化绕指柔般的柔情:“十七个月就能与母牛交|配,公牛没有孕期,一直交|配六年……”

还不知道自己将要经历什么的小牛歪了歪头:“哞?”

秦始皇:“你现在牛小力微,身娇体弱,每日交丨配三次就好。待日后……”

青霓在心里默默接话:待日后你牛大了,牛子也大了……

秦始皇抚着小牛犊望向远方,眼神悠远而宁静,仿佛看到了什么美好的未来景象,脸上流露出一丝微笑:“就安排你上工伺候母牛,一天十头,全年无休。”

第68章 自知之明

青霓怜惜地看着小牛犊, 它还不知道自己在十七个月后就要踏入地狱,正在快乐地喝母乳。

系统提醒她,“衣衣, 牛和人一样,都不能够近亲繁殖。”

“这好办。”

青霓把这事向秦始皇一提,秦始皇略一沉思:“建牲籍,将交|配之公牲、母牲及后裔登记在案,再以刻字铁环铸牛角之上, 以作分辨, 避免其乱|伦。五代之后, 方可再度交|配。每一公牲连续使用两岁, 便调去邻郡交换新公牲。”

陛下一令之下, 自然是底下官员开始忙碌,与他, 与国师都无关。

国师带着辛苦遭受剖腹产的母牛和还没够配种年龄的神胎小牛回到自己的住所,余下那九头小牛便有宦人带走, 去尽心饲养,它们虽然不用一天交|配三次那么辛苦,但是等十七个月时,也依然要为大秦畜牧业贡献自己的一份精力呢。

才刚坐下, 青霓鼻端就嗅到了一股清香, 清浅悠扬。抬首,便见尽职尽责的张姬端着一盏清茶行了过来,放至她案上。

是清茶,不是茶汤。从墨家矩子那儿引进的新饮品, 喝法自然也照着她的说法用泡的, 阴差阳错, 倒是令泡茶之法比原先历史早出现了一千五百年。

青霓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水还没沾唇,先进了系统背包。

系统纳闷:“一年前你不是还吃鱼丸,喝秦朝的酒吗,现在怎么谨慎起来了?”

“我一年前那时候还是有些心大了,当时没反应过来,万一吃食有问题,我被放倒了,岂不是被拆穿神女身份?从今天开始,我要么不吃不喝,要么就把吃食扔背包格子,绝对不给它们过喉咙口的机会!”

向系统解释完,青霓将茶杯轻轻往桌上一磕,微垂的眼睑抬起,神女凝视张良,“吾还以为,汝会径直离去。”

张良没听明白。

神女的视线落在他手指尖上——就是那只握着匕首,替牛剖腹的手,意味深长道:“牛多则利耕,地多则利粮,粮多则利农,农多,则天下安。”

张良仿佛猛地惊醒那般,脸色促然一变。

牛是秦的牛,牛生的牛也是秦的牛,这些牛多了,发送给秦的黔首,他们会不感激?秦的民心会不增长?

换而言之,他帮秦了?!

宛若晴天霹雳,张良整个人都石化了。

雪貂恍然大悟,“这是不是所谓的口嫌体正直?”

这话是它说出来的,张良也听见了。

雪貂说完,抬头一看,貂尾巴条件反射停止摆动,从耳朵尖尖懵逼到尾巴根,脑电波联系了青霓,“张良他怎么了?”

要说刚才还像一座石像,现在就像是漫画里一阵风吹过,石像哗啦啦坍塌成碎石堆的样子。

“被打击到了。”青霓低头喝茶,掩住抽搐的嘴角。

口嫌体正直这话虽然很现代化,可放在刚才的语境,很轻易就能猜出“嫌”是嫌弃的嫌,而猜出这个,一整句话也就能连猜带蒙理解意思了。

系统让张良听到这个形容,那不是往人家伤口撒盐吗?

这时,更大的那团“盐巴”——始皇帝来了,一直很谨慎的张良此刻却默不作声转身就离开,连一个礼都没有给始皇帝行,两人错身而过,始皇帝脸上刹那间闪过不愉。

甚少作声的神女忽然出声:“陛下寻吾何事?”

……先生不希望他怪罪那官奴婢?始皇帝意识到了这一点,迅速做出利益对比,果断将那毫无上下尊卑的女侍抛之脑后,跽坐到青霓对面,“政有一事,欲请教先生。”

“陛下请说。”

*

张良独自走在园中,不知道从园这头走到园那头走到第几次了。

他思绪乱糟糟的。

以神女的法力,难道真的没办法让坐骑顺利生产,非要他去剖开母牛腹部吗?当然不可能!神女让他亲自操作,必有深意。

到底什么深意,什么布局,什么算计,张良没有半点头绪,但至少他深刻明白一点——他一直都清楚,那头牛对于秦的农事有多大作用。

无论神女能不能用法力让母牛顺利生产,他亲手给母牛做接生是无可辩解的事实。

难道他居然对秦没那么大仇恨?!

张良微不可查地摇头,强行理智下来,审视自己的内心,很快,他得出结论:不是。

可同时,他又得出结论:接生时,他并非释然秦灭韩,也与什么对农人的愧疚无关,或者更确切的说,他当时脑子里不存一丝半缕旁的心思,不记得韩,不记得母牛事关秦的民生,就是简简单单去做那一件事,没有任何属于谋士的算计。

张良轻轻叹了一口气。

可不管怎么样,他确实为秦做了一件事——哪怕是无足轻重,他做不做结果都不会变的事。

一想到这个,张良就心塞了,他坐在假山之后,倚靠山石,把自己埋进阴影里。

心塞塞。

自闭。

迷迷糊糊睡过去,天地为庐,鸟儿落在他身边叽叽喳喳,将张良惊醒,望着天边鱼肚白,才惊觉自己睡了一晚上。

整整一晚上始皇帝那边都没有拿他问罪昨夜的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