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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宠妃系统当了秦始皇的国师(232)

青霓心说,除了“大实话”这种睁眼说瞎话的用词,别得也不能说他错,尤其是受欢迎……嗯,大多数百姓不读书,不识字,你跟他们说“芳甘柔滑不留齿,冰雪立化香融融”,还真不如直接来一句“蛋糕好,好蛋糕”让他们感悟深刻。

不论那些大臣怎么心如死灰,他们的手稿还是被收集起来,预备着过段时间传去各县。

山鬼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大殿,去后宫见长孙皇后,顺便开始着手给她做治疗哮喘的菜肴。

而在山鬼离开之后,李世民慢慢收敛笑容,从李二郎重新变回了唐太宗。

“民部少财,朕略有所想,今日道出来与诸卿,且看朕思虑如何。”

李世民目光淡淡扫过众人,不怒而威之势令得臣子微微垂首,不敢相对。

这时候,才是那个严肃正经的朝堂,而非山鬼到来时,宽松愉快的氛围。

“朕之宗族颇多,皇族子弟大肆分封爵位,无功勋之人也可称郡王——裴矩,你且说一说,郡王岁禄几何?”

民部尚书裴矩拱手,坐而道:“岁禄六百石,俸料、杂用等三十一千文。”

“朕之宗亲,连童孺幼子亦为王,达数十人,每一位皆要发岁禄六百石,三十一千文,便是近百万钱,诸位认为,此于天下利乎?”

李世民的猝然发难,全然众人意料之外,大臣们悄悄交换眼神,一时间不知要如何回应。

有人觑向还在座的太上皇李渊,这些宗室都是由他亲自封赏的,陛下这是在赤|裸裸打他的脸啊。

而那些没有功绩,全凭李渊重情封赏爵位的宗子,在当今圣天子意有所指之下,缩缩瑟瑟,寄希望于李渊能够出声为他们抗争。

然而,李渊仅是绷紧了脸,一声不吭,竟是在发怔。

二郎真的长大了,不再是以前那个黏人爱哭,不肯远离耶耶,出趟远门还难过得不行的二郎了。

他凝望着上首黑色龙袍的身影,冕旒遮了帝王面容,观不清神态。李渊微微阖眼。

——那是皇帝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面对李世民的发问,裴矩做出了完美的反应。

“太上皇仁厚,敦睦亲族,柔怀之道盖天性也。然而,宗子无未有爵命者,其中庸者颇广,自两汉以来未有如今之多者。皆为百姓养之,不利天下。”

“朕理天下,本为百姓,非欲劳百姓以养己之亲也。”

李世民为此事下了定性,随后,命吏部尚书长孙无忌拟好名单,要削减宗室郡王数量。

有功的不动,那些完全靠人情,没有功劳的,全部降格为县公。

宣布完这件事后,李世民又当庭任命李纲为太子太师,实质表明,虽然我儿子在将来会谋反,但是我并没有对他有意见,你们别多想。

“退朝——”

李世民起身前往后宫,想到太子的事,心中不免泛起淡淡愁绪。

这……太子要怎么教呢?为什么还要关心心态问题?他当年一边在外征战,一边抵挡李建成党派的攻击,不还是坚强地挺过来了吗,太子荣居深宫,衣食不愁,性命无忧,按理来说,不应该比他放松吗?

李世民转道去了太子东宫,便见儿子端坐在案几前,低眸阅读书籍,倒也看不出神态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承乾。”李世民跨步进殿,李承乾正要起身行礼,便已经被摆手示意不必,“在念什么书?”

李承乾端正回答:“才温习完《论语》,此时正观阅《左传》。”

李世民眼底微露欣慰,先问今日字体法帖临摹过多少遍,又提了几道问题,看儿子对《论语》的理解如何,得到的回馈都是正面的,欣然之下,脸上露出慈和之色,“耶耶给你找了一位名师。”

李承乾手指动了动,轻声:“谢谢阿耶。”

“是文纪公。”

李纲,字文纪。

他非常重视李纲,每次临朝听政,必然令李纲与房玄龄、王珪陪同坐在身边,让李纲担任太子太师,是极大的政治倾向。

李世民对大臣能够轻而易举说出甜言蜜语,对爱重的长子,反而不知该如何表达。

他目光柔和地望着李承乾,斟酌半天,憋了又憋,憋出一句,“承乾,你是太子。”

这样……承乾应该能感受到,自己对他担任太子的坚定?明白没有人能动摇他太子的地位?

儿子垂眸瞧着衣服下摆,“是,儿明白。”

李世民自觉儿子懂他的心意,稍微坐一小会儿,便离开了东宫。

人走后,片刻,有宫人进来询问:“殿下,长孙郎君问,何时去打马球?”

李承乾摇摇头,“和表兄说一声,寡人要失约了。”

宫人退下去后,李承乾拿起《左传》阅读,顿了顿,想到李纲出任过礼部尚书,又翻出早已熟识的《礼》,开始温习,以免新老师来后,提问他,他答不出来。

看书前,李承乾抬眼,略带艳羡地瞟了一眼外面的蓝天白云。

他也想去玩。

但是不行。他是太子。

第154章 重在装逼

皇帝回宫看自己孩子, 某部分位高权重大臣,也火急火燎回家收拾熊孩子。

房府。

房玄龄把房遗爱房二爷按在莲花池旁,大掌对着那嫩屁股, 就是“啪啪啪”好一通揍。

房玄龄的夫人卢氏在下人的汇报中, 急赶忙赶过来, 横眉怒目,“房乔!你不在中书省上职,回家抖什么威风!”满是心疼地指挥女婢抱起哇哇大哭的儿子,“遗爱才六岁, 你在外面受气, 还拿孩子撒气!天寒地冻的, 把我儿子打坏了怎么办!”

房玄龄眉峰隆起,试图心平气和解释:“夫人,你不知道这小子刚才做了什么, 他居然非让家里小厮下池子给他捞他的小球,池水才刚化冻,天冷,这不是要逼死人吗!”

卢夫人听罢, 混不在意, “这有什么,那是遗爱最喜欢的小球。主子有事,仆从遵从,此乃天经地义。”

房玄龄知她素来宠溺儿子, 早就习惯了儿子这样骄纵的脾性,便并不在意她的话语。只道:“三岁看大, 七岁看老, 他六岁了。今日能颐指气使, 罔顾人命,来日就能由着自己性子,酿成滔天大罪。”

卢夫人仍然漫不经心,“咱们的家境,什么祸事不能给他摆平?”

房玄龄认真:“谋反呢?”

“啪嗒——”

卢夫人取暖的袖炉没能拿住,砸在地上,心爱的喜鹊绕梅镂空青铜镀金炉盖摔了个四分五裂。

*

“房公家中在为他们二郎君找夫子,要求是必须对学生严格,还要不畏强权,如果房公和卢夫人忍不住疼儿子,夫子要敢训斥他们慈父慈母多败儿。”

“杜公家郎君年岁尚小,杜公并未拘着他,只是家中所有颜色好的奴婢——是的,不分男女,全被放出府了。”

“柴公发狠心,一口气给家中郎君配了文武师父,上午学文,下午学武,说是要好好打磨他们的骄奢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