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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宠妃系统当了秦始皇的国师(314)

“本来是要等李靖他们。”李世民眉开眼笑地说:“我想到了个办法,我故技重施,让世家那边捐粮捐钱,捐糯米也行,然后拿去修路。捐了之后,给他们立碑,相当于拿钱买名声。还可以为足下稍微省一些糯米,等国库中糯米用得差不多了,再请足下赐予。”

李世民:快夸我快夸我快夸我!

他转头看向山鬼,却见山鬼沉吟着好似在思考什么,让人遍体生凉。

“足、足下?”

“你要不要去问问他们,他们认为自己在做什么?”

“自然是收工钱做活……”李世民停顿片刻,才缓缓皱起眉头,“足下意思是,有人阳奉阴违?”

“你问问。”

李世民没了别的心思,等回过神,他已经站在一位壮年女子面前,温和询问:“这位娘子,请问你们在做什么?”

“在修路啊。”

“可有工钱?”

“郎君说什么笑话呢,朝廷征发劳役,什么时候给过工钱?”

“……多谢娘子解惑。”

李世民回来了,带着差点被气死的怒意:“他们竟然敢欺上瞒下,查!一定要查!”

青霓瞅了一眼远处,百姓仍在修路,面带愁苦,她心里便发了闷,然而,山鬼依旧表现得幸灾乐祸:“秦王,这可是长安城外。”

李世民咬牙切齿:“是啊,长安城外他们就敢搞小动作,是我登基之后,太过于仁慈,天策上将威名如何一刀一枪杀出来,他们恐怕也忘了。”

又瞧向山鬼,由衷感慨:“足下这双眼睛之下,果真令魑魅魍魉无所遁形。”

青霓:“……”

惭愧,这跟她有没有法力没关系,纯粹是她懂历史。

这里不是现代,可没有什么摄像头。比如唐初那会儿,坊是坊,市是市,人住的坊里,不允许开店铺卖东西,然而,到了中后期,坊市就混合了,原因就出在唐玄宗开元年间,那时候已经有不少百姓偷偷在坊里打破坊墙,面向街边开店铺,朝廷频频下诏,却屡禁不止。

试想,开元年间可是唐朝顶峰时,都没办法阻止长安城内居民阳奉阴违,更别说修路了——至少这是在长安城外修,隔着厚厚城墙,多多少少能为皇权挽回些许面子。

青霓心里庆幸:还好李世民提前发现不对劲,不然,百姓又要被迫白干活了。

李世民那边特意让大理寺去查,很快,就查出来缘由——部分世家那边搞小动作,报了捐款数目却没有真的拿出钱财或者修路材料,至于没有出钱路是怎么修起来的?告诉百姓要服劳役就行了。

当然,没有明说是劳役,打擦边球,说是朝廷需要他们修路,百姓自行脑补成劳役,这样,哪怕是被发现,他们也可以狡辩,他们没有假传圣旨,他们只是诈捐。

“这是一群畜生。”李世民淡淡地说,“既然是畜生,朕就没必要把他们当人看了。”

“查!好好查,除了这件事,他们还干了什么!朕要将他们面皮都扒下来!”

大理寺本来不该管这方面,然而李世民已然气坏,直言要他们拿出断案手段,好好挖一挖世家中那些腌臜事。还把原大理寺少卿,现谏议大夫戴胄派过去。有不少人给戴胄送礼,而不论是谁送,戴胄都一把砸了,下决心一定要完成陛下的任务。

只是,有一件事让戴胄不明白,山鬼听说此事后,特意把他叫过来,上下打量了好长一会儿,直把他看得浑身不对劲,才说:“你做不好此事,猫就没心情陪我玩了。”而后,用一根树枝在他额头上敲了敲。

戴胄困惑:猫?什么猫?

半月后,他带着密件往皇宫去,斜对面树荫下,忽然冲出来一人,手持利刃向他冲过来。戴胄觉得自己三观受到了冲击:等等!这里是长安啊!还是大白天!毁尸灭迹也不该这么搞吧!

太过震撼,令他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愣在原地。幸得忠仆一把推开他,那利刃才仅是从他脸颊前划过,划出血痕。

刺客见一击不中,吭都不吭一声,反手又是一劈,戴胄没有趁手武器,随手扯下自己玉佩胡啦啦地挡,也是他运气好,那劈过来的刃尖正好“噌”地割在玉佩上,发出牙酸一声“咯——吱——”

戴胄后退半步,抬脚就往刺客小腹踹去,同时粗狂地扯下自己的金腰带,当趁手兵器,“哐当”就往刺客脑袋上砸,一边砸一边暴躁:“本官被王世充扔去守虎牢关的时候,你还不知道躲哪里喝奶呢!”

刺客被猛击头颅,晕头转向,连手里利刃都掉在地上。

便在戴胄抡金腰带抡得虎虎生威时,忽自听见不知是谁被吓得尖叫,大脑一激灵,鬼使神差往旁边闪了闪一支羽箭“咻——”地从他背后直入胸骨,只差一点,便直中心脏。

原来还有同伙!

这念头在戴胄脑海中一闪而过,焦躁心情便涌了起来:糟糕,罪证——

之前被他打的刺客摸向他怀中,要去抢密件,戴胄眼珠瞪起,死死攥住对方手腕,厉喝道:“滚!”

僵持二三息后,对面刺客都懵了,“你没事?”

戴胄也懵了,好、好像确实没事?至少不疼,也不影响他行动。

对了!是山鬼!山鬼之前敲过他额头!肯定时对他施了什么护身法。

那……他就更不怕了。

血腥味顺着风流进他肺腑中,戴胄露出狰狞笑容,拎起金腰带,再次哐哐哐砸,“没想到吧!山鬼给本官赐了福!”

另外一名刺客见势不妙,早已跑了,而这个刺客则含恨倒地,忠仆上前,压着他手脚。戴胄哼了一声,把金腰带重新系回腰上,还记得调整角度,让它方方正正戴好。

李世民接到消息后,连忙让一队人马将戴胄护送进宫,宫人在他身后面如土色地收拾杯子碎片,李世民侧头,见对方被吓到了,收起满脸怒气,挤出一个温煦笑容:“方才怒气上头摔杯盏,抱歉,吓着你了。”

宫人现在才是真的被吓到,连声道:“陛下言重了。”迅速收拾好狼藉,和戴胄擦肩而过。

戴胄衣衫上还淋漓着血,后背一箭擎天,他双手托举着密件,“陛下,臣不辱使命。”

李世民怒道:“太医令呢,怎么还没到!”

太医令匆匆赶至,为戴胄拔箭,口中絮絮叨叨:“幸好贼人没有在箭上抹毒|药或者粪水,否则……”

戴胄正色道:“该是幸好山鬼出手了,否则,吾今日一死也难以偿还失职之过。吾若是多带一些人手,也不至于让贼人险些得逞。”

李世民:“行了行了,朕不需要你表忠心,朕只要你好好的。”

戴胄语气平静:“陛下,臣不是表忠心,臣是在尽职。臣要上谏,陛下不应该如此轻拿轻放,臣失职是臣之错。”

李世民:“……”

戴胄:“臣……”

李世民展开袖子捂住戴胄的脸,重点捂嘴,一本正经说:“戴卿,拔箭过于血腥,你一个柔弱文官,就不要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