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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宠妃系统当了秦始皇的国师(337)

还有李治……对外乖巧如白兔的李治,第一次在人前气得骂脏话,都不管一个是他父,一个是他姊,直言他们不能让人少操点心。

耶耶和丽质归来,也是这样的艳阳天,他们三兄弟聚在一块,喝得醉醺醺,几乎喜极而泣,什么皇位,什么政斗,都抛之脑后。那时只一心想着平安就好……

“平安就好。”东宫里,李承乾单独设宴邀请长乐王,欣慰地对她说:“丽质这次又为大唐开疆扩土了。”

两人举杯互相示意,李丽质抿一口那烈酒,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不管喝多少次,她还是喝不惯烈酒。

李承乾细细问过军营之事,李丽质一一作答,包括军中有部分新贵向她示好。李承乾听后大喜,他们是盟友,对长乐王示好,便也算是他这边的人了。

说过正事,私事便也说一说,李承乾微醺着提到:“你出去后,阿澂一直记挂着你,天天闹着要去找姑妹。”

“阿澂……”李丽质眉头舒展。李澂是李承乾老来女,今年才七岁,受他千娇百宠,李丽质也很喜欢这个小女郎。

她从身上摸出一个纸包,笑道:“我给阿澂带了礼物来,她人呢?”

小姑娘在跑马,骑着小马驹笑得很灿烂,看到李丽质,高高兴兴跑过来,抱着姑妹胳膊,兴奋地叽里咕噜,说着思念,说着关心,还挺了挺胸膛:“阿澂把今年一整年的蜜水都攒下来了,都给姑妹喝。”

李丽质哭笑不得。

放了一年的蜜水,还能喝吗?

心里又有些熨烫,这孩子还记得她是甜口。便把礼物拿出来,是一根小红马鞭,李澂“啊”了一声,惊喜地抱着礼物,就要拿去马上试,被李承乾叫住,拉过来用手帕给她擦擦汗,半疼宠半抱怨:“你一个女孩子别总是风风火火的,以后要怎么嫁出去。”

李澂乖乖应声,再过去骑马时,就显得文静了许多。

李承乾侧头,看向李丽质:“丽质,走,我们再吃酒去……丽质?”

李丽质从李澂身上收回眼神,也看向李承乾,“阿澂也快长大了,大兄有什么想法吗?”

李承乾并不知道,李丽质此刻心跳有多么飞快。

他笑着说,带着一惯宠溺之色:“她自小爱玩,又是个女孩儿,我只盼着她能平平安安长大,至于什么琴棋书画,文韬武略,也不需要她学多少,给她挑个好夫婿,护她宠她一生便好。”

说完之后,李承乾久久没听到妹妹说话,困惑:“丽质?”

李丽质才像是回神,笑容一如既往:“无事,我只是想到阿耶的话。”

“阿耶的话?”

“嗯。”

……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

李丽质直直盯着李承乾看,却又似恍惚没有焦距,不是在看他。

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

阿兄,不是我朋友。

第227章 圩年番外

“知葵, 硕真,如果我想争那个位置,你们愿意帮我吗?”

这决定很突然, 突然到陈硕真只缓缓发出一声:“……啊?”

房知葵更是直接问:“殿下怎会有如此想法?以往殿下不是只想做大将军吗?”

长乐公主沉默了一下,似是在斟酌言语。“因为,旧时我以为不论是谁上位,我都能保住我自己的权势,如今我却发现, 女子身份是我之幸, 亦是我不幸。”

幸运在于,不论哪个兄弟上位,都不会容不下一位公主;不幸在于, 一朝天子一朝臣, 父亲最疼宠她, 由着她在朝堂中做那长乐王,威名远扬, 然而,换成兄弟上位后, 他们不一定会继续支持女官, 到那时候, 她这长乐王难道不需要主动解甲归田, 给天下女子做个“榜样”?

尤其是她大兄, 他或许还会认为让妹妹回归家庭, 不再去打仗是在爱护妹妹, 战场多么凶险啊。

“我不想安于后宅!”长乐公主猛地站起来, 一双眼睛盯着自己心腹, 居高临下, 野兽终于愿意露出自己獠牙,“你们与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因为我是你们主公。

历史上,玄武门之变前,李世民也曾说过相似之言:若是房玄龄与杜如晦不来助他,便就地斩杀。这话是直接传给房杜二人,没有隐瞒,并非威胁,而是在表明“我下定决心了,你们不用忧心我瞻前顾后”。

此时,陈硕真与房知葵也确定了,她们主公不是想一出是一出,而是真切做出了决定。

那就好,毕竟这事可容不得中途反悔。

二人齐声道:“尊主公令。”

长乐公主感觉自己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这简直荒谬,一个公主想要夺嫡,这又并非不可思议,山鬼说过,华夏在将来会有女皇出现,女子为帝并非妄想。

她手指紧紧扣着桌沿,全身紧绷,说话时仍是四平八稳,“兵权正牢牢攥在我手里,女军医更是一出妙棋,此前出征,活下来的士兵竟然比以往增了五成。如今短时间内看不出成效,再打几场仗,军中便离不开缝合之术了。”

军队是长乐王根基所在,她将这一块肉护得严严实实,除了她阿耶,谁也没办法插手。而她阿耶,对她向来纵容。

陈硕真道:“民部这边仍在经营,再过三五年,上上下下只会有女官在位。那民部尚书快到致仕年纪了,我们的人会与太子的人联手,将一位女官推到民部尚书位置。”

两人看向房知葵,房知葵笑了起来,这一笑如宝剑淬开冷冽锋锐,柳叶刀似的眉切开光影。“殿下,可否到臣家中来?”

这家里只有房知葵一人住,她在长安城中另置了宅院,不愿再回房家住。

到了她家书房,房知葵拿出了十几个卷轴。“这部分是这些年来中央六百四十三位官员的信息,”

她又指着另外一柜子,“这其中是地方上七千余官员信息。”

长乐公主上前去拆开一个卷轴,里面记载了官员籍贯,喜好,职位调动,以及家中人口。她又拆开另外卷轴,仍然是记载有籍贯,喜好,职位调动,以及家中人口。

“这……这……”这彻底出乎了长乐公主意料,她看了看房知葵,嘴唇动了动:“你什么时候建立了一个情报网?”

“不是情报网。”房知葵道:“是我入了官场后,将官员资料收集至此。”

这些都是明面上能打听到的资料。

房知葵也拿起一卷,翻了翻,指着其中一个名字,“殿下,你看这位,礼部侍郎,他膝下无子,仅有一女,对这女儿百依百顺,而她女儿,据闻要参与下一次科考。他与其女儿,我们可以争取过来。”

“殿下,你再看这人,是一位言官,宛若当年魏征,经过这些年观望,臣发觉在他眼中没有男女之别,只有对错之分,此人不必接触,殿下只需立身正,他便不会与殿下作对。”

“还有这人,是位大孝子,曾将老母接到长安,亲自照顾,奈何母亲住不惯大宅,执意返回老家舒州,正是女官辖境之内。殿下可去信一封,让咱们的人好生照看这位老妪,结个善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