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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宠妃系统当了秦始皇的国师(345)

……

霍去病能感觉出来自己快要死了,没有死在战场上,却死在病魔折磨中,于一位将军而言,属实可悲。

他不怕死,缠绵病榻这些日子,他挂念最多的还是匈奴怎么办,匈奴还未彻底消灭,他还不能死!

然而,有些事情并不能以人力转移。

他昏沉着,只靠顽强意志支撑,有时睡,有时醒,有时还有意识,却感知不到外界,唯有一片黑暗笼罩着感官。然后,某一天,这片黑暗里,忽然多了星星点点微凉,抚慰着他身体病痛。

像是水流,冲击着固疾,一下又一下,他眼前黑暗就多了一线光。

光里,先是一句活泼声音挤进来——

“精卫,你真的要改生死簿救他?”

而后,是更加清透悦耳的声响,像是黄莺婉转,又好似有少女掀开帘布,好奇地首次探视外界。

“我听见他说他不想死。”

另外那声音急切地说:“天下人都不想死,你总不能把生死簿撕了吧!”

“我当然不会。”

“呼——”

还是那少女,语态天真:“我只救好人。他是好人,他需要帮助。”

“可……可给凡人逆天改命,要是被幽都告状到炎帝那儿……”

少女微妙停顿了一下,“没事……”语气带着心虚,“父欣赏人杰,他不会怪我的。”

声音戛然而止,霍去病不知发生了什么,想要睁开眼,眼皮却沉重无比。

似乎过了许久,他才悠悠转醒,身体病痛竟消失无踪,简直神仙手段。

耳边是他那陛下询问奴婢的声音:“你说你看到了什么?!”

“是一道白光——”奴婢声音有些发飘,好像看到了什么奇景,整个人都有些怔了,“奴从未见过那么白,那么亮的光,像是太阳出来后,眼睛里只能看见白亮。灯火也没那么亮的!那肯定是太阳!只有太阳会那么亮!”

太阳?

霍去病脑子飞快转动,忽然想到了另外一人对少女的称谓。

“……精卫?”

“什么精卫?”汉武帝刘彻走过来。

“臣参见陛下。”霍去病挣扎着要起身行礼,被刘彻按住。

“生着病就别管这些礼节了——去病,你这头发是怎么回事?怎么全白了?”

“头发?”

奴婢端来铜镜,打磨得十分光亮,霍去病看过去,发现自己一头黑发不知何时白了,脸却还是之前模样,没有一丝皱纹浮现。

霍去病摸着这头发,没有任何染上去的触感,倘若是布料所用染料,没有这般匀称与自然。

难道是给他改命,他需要付出的代价?

“陛下,我好似遇到炎帝幼女,替我改了生死。”

刚说完,霍去病感觉哪里不对,回过神一看,他陛下眼睛仿佛咻一下亮了起来。

等等,他怎么忘了,陛下对神灵有着灼热向往——二十来岁的时候,陛下就开始寻仙问道,找长生不老灵方了!比秦始皇还早了二十年!!!

精卫,是炎帝幼女,而炎帝者……

太阳也。

第233章 单挑狼群

青霓摸着手里超亮LED强光手电筒, 还屈起手指敲了敲,“这东西真好用。”

当时房里奴婢睡死了,有新人过来, 她打开手电筒一照,立刻让对方不自主闭上了眼睛。

而且, 它还便宜!才五十五块!

“衣衣,衣衣。接下来你想干什么?”

白鸠不太理解, 按照正常逻辑, 难道不是探查过霍去病得了什么病, 然后自荐到皇帝面前,在皇帝眼皮底下救活他的心肝宝贝冠军侯,拿到赏赐,并且由此和皇帝与冠军侯搭上线吗?但是, 直接走了, 没有留下容貌, 也没有留下水晶鞋,只靠“精卫”二字, 刘彻能找到他们吗?

青霓把强光手电筒收进仓库里, 满脸笑意:“造神。”

*

什么是造神呢?白鸠发现自己又不懂了,它这个宿主好像特别有想法,不太需要系统帮她分析任务要怎么完成。

就好像它看不懂, 宿主为什么花十二块买六百粒混色弹珠, 然后, 拿出一粒弹珠作为报酬, 混进一支商队里, 离开长安。

商队领头也不理解, 他捏着那颗琉璃珠, 举在太阳底下看。如此精巧的工艺,就算是陛下也未必见过,若是进献,荣华富贵岂非唾手可得?那女娥却随手给了他,用作随行报酬。

“大首领……”有商人靠过来,低声问:“这人莫不是受过髡刑,带上她会不会犯事?”

商队领头收起琉璃珠,眉尖轻轻动了一下,“莫要胡言。”他看了一眼青霓,少女一派烂漫,路上见到花花草草也要拈来观赏,这几日相处,也不见郁气,看着不像刑徒。“农人亦会断发,又或者彼为禹之苗裔,闽越民众?”

闽越人在二十年前就请求迁入中原住了,但是商人没接触过,他看着少女眼下红弯月,心里嘀咕:难道是我多心了?闽越民众除了断发,还会文身?

商队里,厨人呼喊着开饭了,人们呼啦啦围过去,商队领头瞧了一眼少女,她不仅不过去,还爬到树上嬉戏,用长木棍敲落浆果,瞧着队里人过来拣拾。

商队领头想到了家中幼女,唇边不自觉的露出笑来。

他记得,少女说过她的名。

“媱——”

树上少女丢掉长木棍,摇着树枝,浆果哗啦啦往下掉,听到呼喊,她从枝叶间探出头来,脆声问:“什么事?”白鸠落在她红靴旁,黑豆眼也在好奇地望着他。

“开饭了,你快下来吃——”

“好!”

少女便从树上轻盈跃下,黑羽袖宛若羽翼。她分到了一碗脱粟饭,小碗酱菜,盯着饭菜,满脸稀奇:“我好久没吃饭啦!”

周围人便笑,觉得这小女娃说话还挺好玩儿,什么叫好久没吃饭,她长得白白嫩嫩,也不像穷人家,只能吃豆羹果腹。

有人笑着问她:“阿妹不吃饭吃什么,只食鹿脯、蒸豚?”

少女微微眨了一下眼,“我……”她有些支吾,“我就随便吃吃……”

她低下头去吃脱粟饭,一口一口,吃得尤其专注。

商人们饶了她,相互间说说笑笑,还有人拎了酒出来,嚷嚷:“既无乐舞,亦无百戏,大伙儿猜两把意钱如何?”

商队领头瞪他:“你这博徒,莫要在童女面前行赌。”

“大首领莫恼!”

那人翻出一黑漆木盅,随手抓了一把铜子丢进去,将木盅急摇,铜子撞击在盅壁,“啪啪”声响,若骤雨倾盆。

少女抬起头,好奇地看过来,这商人就向她眨眨眼睛,笑得爽朗。

“童女在侧,自然不赌钱,我们就玩玩,输了罚酒!”

其他人也起哄:“不罚酒,击木拊石,唱首曲儿也可!大首领莫要忸怩作态!”

大首领瞧了眼少女,发觉她也很期待,便不做这个“恶人”了,“玩吧!”

众人欢呼,纷纷开始压盅中铜子数目,执盅的人招呼精卫:“阿妹压不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