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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宠妃系统当了秦始皇的国师(350)

髯须大汉瞪眼睛:“俺亲眼见那贼子奸人妇女,县掾还包庇,俺便断了他们头!”

说着,将背上包袱解下来,扔在桌上,布结松开,是两颗血淋淋人头。

汉子们便拍腿大笑,“合该如此!”

其中一人又呼道:“不好,兄犯此事,官吏必然会来追捕。”

另外一人亦是惊道:“兄回来作甚。还不快快亡进山林里去!”

髯须大汉没说话,眼角湿润。

便有人楞头楞脑呢喃:“兄是担忧我等?”

髯须大汉道:“狶,你祖母今年八十二了。”

“鸿,你还有妻儿。”

“桥,你有兄嫂,却不能只把对父母的孝敬压在他们身上。”

“苌,你今年才廿二。”

“健,你也有家人。”

“俺不能亡,也不能带你们亡……”

今年才廿二的苌重复了一遍:“兄是担忧我等?”

“因为我等,宁可在这里等死?”

其他人眼神也渐渐变了。

青霓听着白鸠转述,感觉到哪里不对,“统统!晃他们!”

苌等人忽尔抽出刀来,义无反顾就要自刭。

白鸠没有半分迟疑放出超亮LED强光手电筒,“啪”地打开最大档。

人在强光照来时,条件反射会停顿一瞬,他们正对着柴窗,髯须大汉则正对着他们,没有受到影响,未及细想,就上前打掉了他们手中刀,急道:“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苌没有回答他的话,眼睛被强光刺到流出泪水,看着柴窗发呆,“好亮……”

第236章 敢去取否

白鸠晃了一下就立刻收回去了, 速度太快,屋里那么多人都没看清究竟是什么东西那么亮,只有少数几个人隐约见到一道白影窜上天空, 翅膀拍击声扑棱响起。

髯须大汉回头时, 通过柴窗,只能瞧见自己屋前风景。视线在窗外梭巡, 忽然停住,目光紧紧盯着窗棂上, 几粒琉璃珠子。

它们很值钱, 至少超过金二斤八两, 而在大汉, 付金二斤八两能免死罪。有了这些珠子, 他能够不用逃亡, 他的兄弟们也不用为了义气自刎了。

苌撒腿往外跑,外面什么人也没有,唯有地上凌乱了三两根白羽毛。

髯须大汉路见不平而杀人, 兄弟们为义气赴死,鸟儿也不忍他们遭遇, 留下琉璃珠, 使髯须大汉能够赎死……

苌恍惚着,刹那间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在一段传说中。“这……好像那种传奇故事啊……”

青霓留下珠子就走了。

白鸠疑惑:“衣衣, 你不站出来表明身份,再刷一波好感,让他们在燕地里传扬你的美名吗?”

青霓走回了城里, 行在人群中, 周边嘈杂热闹, 系统语气兴奋, 声音在她脑中清晰回荡,“这可是一个好机会,仁商很能吃得开,富可敌国却仗义疏财!”

“还是算啦!我换一群人去忽悠,如果刚才我站出来,那些人肯定会感动到为我肝脑涂地,但是……”青霓顿了顿,心中斟酌着语言,述说感想:“没必要让他们为了恩义,束缚在我这里。”

白鸠“咕”了一声,飞在她身边,“好!那我们再挑挑!”

她们在燕地里又滞留了三日,吃吃喝喝全靠卖出去那粒琉璃珠,至于排泄,青霓用车载马桶解决,平时放在仓库里,那啥了就拿出来在房里用,用完再放回去,除了多加一笔消臭固化剂与清洁袋以及卫生纸的支出,以及要出城偷偷摸摸挖坑埋了,倒也不麻烦。

至于月经……

青霓意外发现,把自己上架后,居然可以改状态,当然,不能瞎改,比如可以把她的身体状态改为“停经”,但是不能让她性转,也不能无中生有变成怀孕状态,更不能改成什么“永远不需要上厕所”或者“永远不需要吃饭”。如果已经是来月经的时候,也不能把它一键删除,顶多提前结束。

说到这个,青霓就万分心疼之前为霍去病治病时,早灵机一动,把霍去病上架,她看状态不就知道是什么病了吗!能少花四十块钱中西医问诊费用呢!

*

青霓坐在酒楼包厢里,托腮腮看着外面风景,“基本上没什么额外支出了,一个月三百,从这个月开始算,第四个月我就能买到山地自行车了!”

“咕——”

白鸠:“好耶!”

“其实我更想买辆摩托车,开在汉武帝面前,就说是坐骑雷兽,可惜淘宝不卖汽油。”

“电动车,买户外电源?”白鸠一边翻商城一边说,“一般这种电源,都有太阳能板充电。而且,它还支持电磁炉、电饭煲、电热毯,给灯泡供电甚至有的还能自己发光,手机、电脑、投影仪这些数码设备也能充电……”

“对哦!”青霓支棱起来,小鸡啄米一样连连点头,“那价钱多少呢?”

白鸠顿住。

“统统?”

白鸠如果是个人,此刻就要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了,“小电动车电池功耗是1000Wh,要能冲这个,最……低……四……千……吧……”越说越小声。

四千?

青霓扒着手指头数,一个月三百,四千……“一年零两个月???”

“咳,对。”

青霓又趴了回去,“算了算了,这个先放着,我先攒够钱买山地自行车吧。这个蹬起来没有神仙风范,不在人前用,方便赶路就行。”

呜呜呜,她的雷麒麟呜呜呜呜呜……

正在趴趴,有叩门声响起。

青霓坐了起来,眼睛微微一眨,就是精卫神态。

“谁呀?”精卫坐姿端正,面前案几却放了不少小玩意儿,大多数在阳光下还会反光,闪闪亮亮,鸟儿特别喜欢。“请进。”她说。

门被推开,白鸠落在案上,髯须大汉走进来,就抬眼瞥到鸟儿那身白羽,脸上一热,心脏激动得快了两拍。

是落在他家前的白色羽毛!

再看案前人,髯须大汉吃惊地看着她:“丫头,怎么是你?”

精卫:“嗯?”

髯须大汉掏出一粒琉璃珠,不是之前送与他的那几粒,而是青霓拿去换钱的那粒。

他意外发现这粒琉璃珠后,立刻将之换了过来,多番打听,才寻到此处,没想到恩人居然是之前一面之缘的女娥。

“俺……俺……丫头,这是你的珠子吗?”虽然用了问句,髯须大汉已经因着白鸠羽色,确定了对方就是他苦苦寻找的人。

精卫迟疑地点头,“是我。”

髯须大汉想起了自己家。

乡里土路凹凸不平,干燥时还好,若遇上雨天,沟壑里必然流满污水,鸡鸭猪牛的粪便随着污水留得满地都是,孩子们习惯了这里,下雨天玩耍,脚丫子光着,乱跑时一脚踩进污水里,溅在石上、墙上,还有行人裤子上。

但是,面前少女肌肤娇嫩,一看就是士族之女,她不会玩疯了在雨中乱跑,也不会去踩污水,她甚至不该出现在那里——一座乡间土房外。

更甚至,她不应该留下几颗琉璃珠,去为一个低贱下等民抵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