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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宠妃系统当了秦始皇的国师(381)

“统统统统!鱼熟了吗!”

……

第三日清晨。

一根超声波驱兽器被稍稍插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百官只看见了群鸟起飞,百兽奔散,虫蚁挪窝,仿佛在避让着什么。

“万兽退让!”百官失声,“是神明归来!”

还有他们不曾见过的奇兽。

龙腾空,周边仿佛还有水珠溅起。

白鹿探头看了他们一眼又钻入林中,鹿角晶莹若冰塑。

漆黑骏马身姿矫健地自他们身边跃过,马鬃毛波浪般垂下,风掀起鬃毛,底下是流畅肌肉在爆发。霍去病眉目不变,手却没忍住想要去摸。骏马侧头望了他一眼,眼眸黑亮,眼睫优雅,在他屏息惊叹之间,飞跃而去。

“麒麟!麒麟!”庄青翟指着一个方向,“陛下!那是瑞兽麒麟!”

刘彻眉头轻挑,看向汲黯,“淮阳附近竟然藏了如此多奇兽、祥瑞。”

汲黯皱着眉头,认真思索,而后向着刘彻拱了拱手,一板一眼道:“臣也是今日才知,想来,平日里凡人是见不到它们。唯此次神祇归来,它们方才现身。”

刘彻深以为然。

虎啸声声,凤鸣阵阵,他们没有看到,每一个异兽身后,都有一只隐藏起来,快把自己飞成死狗的白鸠,爪子下面抓着裸眼3d投影仪。

幻雾渐起,露水于叶尖低垂,白鸠收起裸眼3d投影仪,飞落小径边,落叶堆下,是悄然冒出喷头的二氧化碳灭火器。

少女从雾之深处缓缓走来,晨光映在祂身上,肌肤透着光,如梦似幻。刘彻视之,几乎失神。

这就是神祇!

他在心中肯定了这点,目光略带火热。

祂臂弯里挎着竹篮,篮中是颗颗红桃,特别大,每一颗恐怕要摊开手掌才能放下。

刘彻目光落到那红桃上,忍不住去想……

这是仙桃吗?传说中三千岁一生,食之可得极寿的王母仙桃?

他是皇帝也没见过这么大的桃子,唯有其来自天上才说得通。

路旁,帝王躬身作礼,“能在此地与天神相会,是彻之幸。彻见过天神。”

百官也随之行礼,乌压压地低了一片头。

神祇不曾言语,仿佛在打量他们。

刘彻平静地等待,那头断发垂在白昼下,定若磐石。

“人间帝王。”精卫如此称呼他,问:“你寻我是为何?”

刘彻脑海中思想从呼风唤雨掠到长生,最后却落在:“听闻白玉京中有大道三千,彻欲寻门而入,不知如何能得其法?”

精卫侧头看了他一眼。日光洒向人间,茫茫为万物铺上辉煌金边,祂身周隐隐传来山林在歌唱,周围却仅有白鸠在侧。

“白玉京?”祂说:“世间有一处界门。隔彼阴阳,镇汝凡世,唤之——天|安|门。有缘人可见。过了天|安|门,便能见到天界啦,那里有亩产千斤之粮,有上九天之鹏,有下深海之鲲,皆是吾等坐骑,四季有瓜果,水与火臣服,城市不夜。白玉京便在天|安|门之后。”

汲黯听到那“亩产千斤之粮”,心思便转了不止百转。

霍去病听见乘坐鲲鹏上天下海,瞳孔中露出向往之色。

刘彻听得心潮澎湃,“不知……”

“不能舞弊噢!”少年神祇满脸不赞同。

刘彻从善如流,“彻回去后,再召集天下英杰想一想。”

神祇这才露出笑容。

祂忽然问:“你要出兵打匈奴?”

刘彻一怔后,点头:“是。匈奴为我朝心腹大患。”

“要如何出兵?”

刘彻垂着眼,思索精卫此话含意。

精卫又问:“若你有一匹骏马,发了狂,无法让他停下来,亦无法杀马,而前方道路,左边是一孩童在路旁玩闹,他家中爷娘做好了饭食,翘首以待他归家。右边是三五农人,刚从地里劳作归来,身躯疲惫,半年后,他们家中都要交赋税,若交不上税,家中老翁与幼子便或卖身为奴,或为隶臣妾以劳役抵税,而他们是家中唯一的劳动力。双方皆无法避开疯马,你会选择让马拐上哪一条路?”

众人皆愕。

神祇垂眸,“回去罢。”

这片幽林林顶莹莹亮起金光,众人抬头,只看见星河流淌在上方,金的、银的,一路有光。

神祇抬手,一道金光落入神祇手中,散去刺目光芒,竟是一颗星子,闪着淡淡的光。

祂将星子放到刘彻手中。

“回去罢。待星辰变为凡石后,再来。”

刘彻用一种异样目光打量着手中星,光芒晕黄了他掌心。刘彻回神,对着精卫拱手,双手捧着那星子离去。

百官与护卫围在他身边,拱卫那天上星。

所有人一走,青霓打开系统地图,确定周围没人后,迅速爬上树,收起了led铜线闪灯。又跑去树叶堆底下,将二氧化碳灭火器收起。

白鸠:“衣衣,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青霓啃着篮子里六两重的特大水蜜桃——淘宝买的。“什么也不干,等他们决定好国策,我看看我需要打什么辅助。”

*

朝堂上,刘彻一脸木然。

底下,黄老道家和公羊儒家你一言我一语,吵出了狗脑子。

道家臣子:“神灵此问,定然是支持先修生养息,没听见祂问要如何出兵吗!兵不强,马不壮,粮草不足如何出兵!休养几年,也让百姓喘口气。”

公羊儒家臣子:“若不立刻乘胜追击,匈奴经营好西域,冠军侯打出来的大好局面岂不是拱手让人!咬着牙齿也要打,打完后,后人就不需要打仗了!”

道家臣子:“不懂得天时,就不可以兴兵;不懂得地利,就不能指挥作战;不了解人事,就不会取得战功。”

兵家臣子:“咦?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凡此五者,将莫不闻,知之者胜,不知者不胜?”

道家臣子转头,一脸严肃:“是你们兵家先抄道家的,兵不形天,兵不可动。兵不法地,兵不可措。形不法人,兵不可成听说过吗!没听说过也没关系,现在知道就行了。”

吵架可以先放一边,学派之说必须先确定谁是老大!

说完,在兵家那边开口前,道家臣子又转头继续和公羊儒那边吵:“匈奴那边请求和亲就答应他们,修养几年,厉兵秣马打过去,再将人接回来就行了。”

公羊儒家臣子:“放——放什么厥词!你的意思是,在精卫所出题目中,选择让疯马撞死孩童吗!孩童可有罪,和亲女子可有罪!杀一无罪非仁也!”

道家臣子:“杀一家顶梁柱就是仁?不做好准备就开战,将士殉国者便会变多,和亲女子是人,为国捐躯之将士便不是人?”

公羊儒家臣子:“为国捐躯是忠!”

双方越说越激动,道家臣子骂公羊儒是禽兽,公羊儒骂道家臣子是废物,双方咬牙切齿,火气上涌,争锋相对,就差动手打起来了。

刘彻默默按住了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