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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宠妃系统当了秦始皇的国师(584)

“他们要跑了。”牛皋观察着战场,得出结论:“没办法追击。”

想追击就上马,上马就比不过金人骑兵,这一站看似对面落下风,实际上他们死伤并不是很重,至少能活下三分之二的人。

“那也没办……咦。”少女声音一停,牛皋下意识看向她,就见少女“芜湖”地欢呼一声,把弓一扔,从后腰拔|出大刀:“怕什么!”

“冲!”

她笑容灿烂:“我们的援军到了!”

远处,突现大蛇旗挥舞。

【私聊(十八)】:我们和五郎来接应你们啦!

箭雨随着私聊看完,倏然而至。岳飞骑着大马,静止在射士身后,上半身像木板一样挺直,抿着唇角不苟言笑。十八岁的青霓拿泼风大刀向玩家们招手,随着她动作,劲装之下,精悍线条起伏。

……

两面夹击之下,金兵溃败,玩家们不收金人俘虏,直接砍了他们祭旗。

人前,岳飞没问,人后,他找上十三岁的青霓:“你们怎么会深入金国之地?”

要知道,在陆宰来找他,让他想办法带人潜过去接应时,他差点魂都被吓没了。

小官人们真是忒胆大!

“呃……”十三岁的青霓决定捡着说:“我们听说粘罕烧了西京,还抢了皇陵,气不过,又听说他和金贼朝廷分裂了,就来他的驻地捣乱。作为大宋子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君父被人打扰长眠呢,你说是吧!”

她这么一说,年轻的岳小将军便有些无措地回答:“是……是这样,但也不是……”

他卡了一会儿,才一字一句,严肃地说:“你说过,一昧顺从君王不是忠君,逼君抗金才是忠君,岳某如今也说,皇陵被抢掠确实令宋人耻辱和心痛,可若是因此让你们丧命,才更令宋人心痛。倘若当真想要洗刷这个耻辱,当学唐太宗,厉兵秣马,静待时机,一雪前耻,而非是胡乱出击,让敌人抓住机会歼灭尔等。”

十三岁的青霓用力点头:“嗯嗯!”

岳飞:“……”

岳飞自己也是刺头,非常清楚面前人态度……那就是虚心认错,死不悔改。

张显忽然闯进来:“喝鱼汤啦!”

十三岁的青霓当即蹦起来:“来啦来啦!”

丢下岳飞冲出去,怎么看都像是落荒而逃,岳飞看着小官人背影,无奈地摇摇头。

张显瞅一眼自己大哥,惊讶发现,大哥嘴角竟然勾了起来。

刚才有发生什么好笑的事吗?

岳飞也瞧了一眼张显:“你昨晚没睡好?”

“很明显?”

“嗯,眼皮底下都青了。”

“哦……”

张显揉揉耳根,也不知道是搓红,还是原先就红。他不大好意思地说:“怕……怕他们出事,睡不着。”

岳飞拍了拍他肩膀,微笑着出了这片隐秘地带,走向空旷大路。

张显下意识往前迈两步,跟在岳飞身后。

大路边,牛皋在履行诺言做鱼汤,并且试图教会玩家们:“野外没有去腥的配料也没关系,可以先给鱼放血,然后翻鱼腮,取腮片。再往腮后摸……摸到了吗?那里有一块骨头,带着很多牙齿一样的东西,这块骨头叫鱼腥骨,把它撬出来扔掉。然后是刮鱼鳞,去鱼皮黑膜和鱼腹黑膜,鱼筋也要去掉——这样就不会腥了,能记住吗?”

玩家们用力点头:“记住了,鱼鳃、鱼骨、鱼鳞、鱼筋和鱼膜!”

“那你们试试?”

“好嘞!”

很快,两份汤出锅,牛皋盛了一碗玩家们那锅,一进嘴里,直接虎目含泪。

玩家们不好意思:“就算很好吃,你也不用感动到哭出来啊。”

牛皋艰难地咽下鱼汤,这个铁打的汉子,面对以为的生死危机也没后撤,此刻退离鱼汤十步,拿出水囊狂灌,好一会儿才崩溃地说:“你们是怎么做的,这鱼汤比黄连还苦!”

玩家们老老实实告诉他自己炖鱼汤的经过,听着步骤好像没问题?牛皋问了又问,拿出刨根问底架势,最后才在一个玩家口中得出:“啊?有没有把鱼胆弄破,不记得了,可能……大概……清理内脏的时候,手劲确实有些大?”

牛皋:“……”

玩家们:“要不我们再……”

牛皋:“别别别,还是吃我那一锅吧!”

*

扬州。

十九岁的衣衣托韩世忠把赵构约了出来。

面对赵构,女扮男装的少年露出憨厚老实的笑容:“官家,金人朝廷那边托我问问你,秋收都过了,可以付尾款了吗?”

第399章 难以启齿

尾款这个词在宋朝有没有出现过不重要, 反正赵构听懂了。

他是偷偷摸摸过来的,虽然朝廷上大多是主和派,但靖康之耻刚过没几年, 不可能把求和摆在明面上,这容易激起民愤。

在这个隐秘茶馆隔间中,他头上戴着毡笠, 非常厚, 往下一压就能遮住上半张脸, 身上穿着黑衫夹绵衣,脚边还放着担架子, 好像随时可以在大街上吆喝叫卖:“糖糜、羹酒、时新果子!”从贵贱通服的直脚幞头,到绑住衣袖以便劳作的绳索,再到方便劳作的合裆半长裤, 从头到脚挑不出一丝毛病,怎么看怎么像个典型的小贩。

“金贼当真已经退兵了?”

“官家难道没派人打听过?西京已无金兵,不过他们仍在边境虎视眈眈。”

那确实。

赵构确实派人打听过,今年后半年,是他过得不那么胆战心惊的半年, 大股金兵从城池中撤离, 小股仍在骚扰, 好在宋军可以解决。那些噩梦好像从他生活里剥落, 一切又歌舞升平起来。

“这……”

正是太过确定,才想要准确问一问,以防万一。

赵构轻轻吸一口气, 将心绪平静下来:“金贼退兵便好。”他看着十九岁的衣衣, 半真心半假意地说:“哈哈哈, 亏得有卿在方能解救这危卵江山, 满朝公卿,危急之时,不如卿一布衣!”

他会装,十九岁的衣衣比他还会装。

“只可惜金贼欲壑难填……”少年流露出遗憾的表情:“一直催促着要那剩余三百万缗,我人微言轻,无法拖延些时日,他们说……说……”

“说什么!”

“他们说,秋冬已到,马乏粮缺,若不给他们交付尾款,便要南下了。”

赵构下意识想摸自己的玉扳指,摸了个空才回忆起来为了表现得更逼真一些,自己早就痛快地将这些东西解放到宫中。

“要给。”赵构和颜悦色地说:“三百万缗需要准备些时日,十日后我让韩世忠在老地方交给你如何?”

十九岁的衣衣拱手:“谢陛下。”

这种比官家更正式一点的称呼,让赵构更加和颜悦色了。他决定破格封这少年一个大官,毕竟此人很有才干,以后出使金国的差事都能放心交付。

他就这么和十九岁的衣衣说了,十九岁的衣衣毫无诚意地假笑:“官家,我不太想做官。”

就算是秦皇汉武唐宗明祖这些我都不考虑折腰,你赵构?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