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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宠妃系统当了秦始皇的国师(717)

朱元璋那五儿子朱橚站在青霓身边,脸上满是纠结之色。

神女一手托腮,双眼直视前方:“你在纠结什么?”

朱橚低下头,绞着手指:“神女不认为他们这样很粗俗么?”

神女笑了:“是人都会发泄情绪,只不过文人骂人不带脏字罢了。二者之间,难道还要来个高下之分?吾更爱能够将情绪发泄出来的人,如此才会念头通达。”

“比如你,你心里憋着什么事?”

朱橚心头一惊,猛然抬头,这才发现神女不知何时已经在凝视着他,不发一言。

“俺……”朱橚扭扭捏捏:“四哥当了皇帝,俺会怎么样啊?”

“你对争权夺势不感兴趣,反而是购置了田夫野老的种子,共四百余种,躬耕于园圃中,亲自去观察,去检测可食用植物物种,待其成熟,召画工绘之为图,编撰为一书,名为《救荒本草》。在其中详细记录了植物的食用部位、加工方法和食用方法,如此,天下百姓尽管不识字亦能按图索骥,荒年时能够少饿死一些人。”

“除此之外,你还撰有《普济方》《保生余录》《袖珍方》等医学著作。”

“啊……”

朱橚张大嘴巴,无意识想要咧嘴笑,又觉得自己这样太不谦虚了,好几次咧嘴又收回去,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俺、俺这么厉害啊……”

第496章 千古风流

青霓摸了摸他的小光头:“没错,你很厉害。”

朱橚羞怯地笑笑,歪着头看神女良久,卒尔开口:“神女喜欢对天下人好的人?”

所以才会对他那么亲近?

“我还喜欢能让天下稳定的人。”

朱橚立刻接话:“神女可以把俺带到长大后的俺身边吗?”

“嗯?你去那边作甚?”

“长大后的俺能编出那么多书,肯定吃了很多苦吧,俺也想编出来这些书,为大明百姓做一些事情,但是俺爹肯定不会舍得让俺吃苦,而且长大后的四哥来过,一定对爹说过不少事情,俺的将来会有改变,不会像原来那样吃苦,如果俺只是一直等着长大,可能也编不出那些书了。”

祂的手掌按在了他头顶上,轻轻,软软……

仙人抚我顶。

“你难道不想找一些更厉害的人?”

“更、更厉害的人?”

朱橚懵了,心脏碰碰跳。

更厉害的人是指……

“扁鹊、张仲景、孙思邈、华佗、钱乙、董奉……吾不能直接安排你拜师,却可以给你一个见到他们的机会,至于能不能拜入他们门下,需得看你自己。”

“谢谢神女!谢谢神女!”

朱橚整个人都蹦了起来,用尽全力压制住自己颤抖的声音:“俺这里回去求俺爹同意让俺去求学!”

“去吧。”

“嗯!”

朱橚拔腿就跑,看那急切模样,鞋子都快跑掉了也未必能察觉。

没多久,朱橚又回到青霓面前:“神女!俺爹同意了,还让俺好好学!俺爹请俺来问问你,他能不能送俺去上学!”

“可以。”

于是,朱元璋很快就换上一身平民百姓服饰,没戴什么金玉饰物,只把自己洗干净就过来了。

朱橚一本正经地握拳,放在胸口,两眼发亮:“神女,俺想见见杏林春暖的董奉先生!”

青霓点点头,感慨道:“没想到还有人记得杏林春暖来自于谁。大多数人都只知道扁鹊华佗。”

朱橚呆呆傻笑,然后说:“董奉先生德行无双,治病救人从不收钱,只是让重病的人病好了就在附近种植五棵杏树,轻病的人只需要种植一棵。数年之后,杏树蔚然成林,董奉先生又把杏树收获的杏子换成粮食,救济穷苦百姓。所以,后来杏林就用来指代医者。”

青霓把他和朱元璋都扔去董奉所在的时代,也没太关注朱元璋怎么和董奉交流,反正董奉就把朱橚收下,留在身边当个学徒。

朱元璋本人则脚踩麻鞋,身穿布衣,握住董奉双手:“先生,俺儿子就交给你了,不用担心俺不支持你的教学,你尽管教,尽管打,他要是不听话,不用顾及俺,只要不打死,就往死里打!”

董奉:“……倒也不用。”

朱元璋殷殷叮嘱朱橚:“好好学知道么?咱们家把你送过来不容易,整个家里只有你能有这机会。”

朱橚眼睛有些疼,视野里看东西都模糊了:“嗯,爹,俺晓得的!”

*

“余幼时即嗜学。家贫,无从致书以观……”

青霓慢吞吞地念,坐在宫殿飞檐处,地上事情离她很远。

五彩小蛇缠着她:“衣衣,你在背什么呀!”

“在背《送东阳马生序》,看到朱元璋送学就突然想起这篇文章,说起来,朱元璋还称赞宋濂是开国文臣之首呢。”

青霓眼珠一转:“诶,你说他写那么长的文章,害我上学那会儿背得那么辛苦,难得来到明初,不‘报复’回去怎么行呢!”

“衣衣你要怎么报复呀!”

“他最崇敬老子,不如让他监考老子吧!”

青霓嬉笑着从高檐上滚下来,又在快摔在地上时用精神力把自己浮空,灵巧落地。

这种事情当然要先问过朱元璋,朱元璋对于神女的要求向来是无条件答应,立刻开始打扫金陵,提前清理好旅舍,然后喊来宋濂:“宋公,朕要举办一场别开生面的科举,由宋公来监考如何?”

宋濂答应得毫不犹豫,又疑惑:“上位怎突然要开恩科?”

朱元璋眨眨眼:“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

“统统,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啦!”

一条虚妄的大河好似击打在时空壁垒上,浪花拍尽,雪云翻滚。

它猛地钻入各个世界上,如同银龙咆哮。

鲁国都城,曲阜。

银杏树下,老者发须皆白,手持竹简。

“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

数百名学生跪坐在其面前,摇头晃脑。

“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

“吼——”

他们都听到了龙吟声,抬首去看,银色巨龙在空中飞舞。

“这是……”

他们赞叹,他们好奇,却并未惊慌失措,银杏叶飒飒飘舞,银龙自云中垂首。

“请——”

一张请柬翩然而至。

“孔丘先生前去两千年后,与众论道。”

数百学生哗然。

白发老者讶然。

……

银龙摆尾,划过时空。

转瞬之间,自粗布麻衣的春秋划向繁华奢靡的盛唐。

宴席上,觥筹交错,佳人歌舞,丝绸美得那般轻柔。伶人哼唱着时曲,权贵拍打着酒池,醇液纷飞,酒香四溢。

当中有诗人狂放不羁,令贵妃磨墨,力士脱靴。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诗人哈哈大笑,神采飞扬。

“若非群玉山头见!”

“吼~”

龙吟起。

诗人怔怔看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