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案传奇(178)
寇天明挠挠头：“有必要对我实施这么牢固的监测吗？我不过就是有点控制不住噬魂术而已。”
因为有关小墨的案件的记忆被抹除了，寇天明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借给欧阳冷银，以至于杀了45个人那么多。秦璐他们给出的理由，只是怕演凶术失控，所以把寇天明给控制起来了。
“放心，包吃包住。”光头拍了拍寇天明的肩膀。
寇天明也是尴尬地笑一笑。比起他的小房子，警校的寝室，警局的宿舍，这别墅堪称天堂。
光头说道：“秦璐，最近上头派了新的法医实习生来我们警局实习。你的任务就相对要轻一些了。手上的工作都安排好以后入档，剩下的就交给新人来做。你现在，就全力保持这里就可以了。”
秦璐知道，现在欧阳冷银和寇天明合二为一。不管是从学术上，还是个人交情。唯一能够了解并控制住他们的，只有秦璐。所以，光头让上头派了一个新的法医过来，明面上是说给年轻人机会，但是哪个警局不喜欢经验老到的法医？所以秦璐很清楚，这是光头在给她安排任务。现在秦璐已经不是警队的专用法医了，而是寇天明的私人“保姆。”
原本秦璐的专业知识就非常精湛，要不是因为大便头的打压，她早就出人头地了。现在欧阳冷银替秦璐除掉了这个隐患，秦璐也就没有必要再躲在警局的小法医室里一个人工作和研究了。现在正好有这个契机，光头就把她给放出来了。
“你不是一直想出现场么？现在是有机会了，我也给你这个机会。”光头说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寇天明的24小时保姆。有特殊案子的时候，你陪着寇天明一起外出任务。寇天明不能离开你超过10米。没有任务的时候，寇天明只能呆在别墅区内。如果想要离开别墅区，就必须有你陪同。”
“明白了！”秦璐敬了一个军礼。
“还有……”光头挠挠头，一个带着满身流氓气的大队长竟然不好意思地说道，“从今天开始，我就不再是你的领到了。你们作为老爷子的‘实验组’，直接归属于上级管辖。不再受地方警局的控制。你们的任务，也不再局限于本地的区域范围。所有任务申请都会经过老爷子那里。老爷子觉得合适，会直接下发任务给你们。之后的具体行动由你们自行决定。事后汇报给老爷子。”
“你们的行动相对是比较自由的。进行中的任务完全不必像任何人汇报，只需要做事后总结就可以了。大便头没了，如今又出了欧阳冷银和郭明这两档子事情，老爷子的实验项目重启，他也拿到了经费。只要你们不过度花销，正常的日常消费都可以走老爷子的流程。我稍后会给你们一个批文，你们拿着批文，不管到哪里，当地警局都必须配合你们的工作。如果有任何工作上的问题，你们可以凭借批文畅通无阻。如果实在是有些人情世故走不通，你们也可以来找我，我来给你们打通关系。”光头说得极其客气。寇天明这家伙先不论，秦璐在光头的警局呆了就至少三年。而且秦璐的工作优异，为人也和善，人也漂亮。除了脾气有些怪异和孤独之外，几乎没有缺点。没有哪个领导会讨厌这样的员工的。
第352章 352
很快，当天秦璐就把她的东西从警局宿舍搬到了小别墅。虽然秦璐手上的资料很多，但是大多数都是工作资料，整理一下交给下一个人，自己手上也就没多少东西了。
别墅本身就是精装修，拎包入住，也就不需要再买些其他东西了。
寇天明躺在一楼大会客厅的沙发上玩手机，问秦璐：“这里一共三个卧室，二楼主卧，二楼次卧，一楼待客用的小房间。你要哪个？二楼的主卧吗？我反正有个住的地方就可以了，我也习惯了小房间，给你二楼主卧好了。”
秦璐说道：“原则上，二楼的主卧是给你的，这个别墅是为了你而改造的。”
寇天明笑了，拎着自己的包裹上了楼。
秦璐看了看自己的包裹。相比寇天明的，自己的东西数量足足是寇天明的十倍。因为她不止把警局宿舍的东西给搬来了，就连新买的房子的日用品，她也搬来了。本来女生的东西就比男生多，再加上秦璐生活讲究，自然也就东西多了。
看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秦璐叹了一口气：“刚刚弄好的新房子，才住了没几天就搬家了……”
秦璐随手提了一个包上楼。就算东西再多，也要蚂蚁搬家一点点来不是么？
她推开二楼次卧的门，却看见寇天明已经在把衣服往壁橱里挂了。
秦璐惊讶道：“不是说主卧给你么？”
寇天明笑道：“那么大的卧室我一个人睡瘆得慌。而且我也不喜欢看着大树林泡澡。虽然是单向玻璃，还是有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说着，寇天明把掏空的行李包一脚揣进壁橱的角落。
秦璐笑笑，拎着包很自然地转进了主卧。又不要钱的大房子住，干嘛不住？
然而，秦璐的包才收拾到第三个，就来了电话。
电话是老爷子打来的。秦璐和寇天明首次入驻别墅，老爷子自然是要来问候一下的。但是问候只是客套话，最主要的是给俩人派任务。老爷子下达了这次的任务，并且告知，他那里的电脑和别墅的服务器是联网的。以后他这边有什么任务，会直接发送到别墅的服务器上。两人每天刷新消息就行。只有紧急的任务老爷子才会打电话。
“一贯的散养政策啊。”秦璐放下电话。他们早就习惯了老爷子的这种做事风格。老爷子很关心人，但是不是那种盯在屁股后面时时刻刻不离视线的那种。老爷子的风格是散养的风格，教会了你所需要的技能，至于出了学校你怎么使用，全凭你的性格，老爷子是不会多干预的。然而像秦璐这种，被大便头压榨和欺负了，老爷子是会暗地里走关系帮忙的。在你危机的时候，一定是会伸手拉你一把的。再往前欧阳冷银也是被老爷子这么救回来的。所以老爷子手下的这些学生，既没有受到任何来自老爷子的约束，又感到身后有着老爷子深深的后盾。这也是为什么就连欧阳冷银这样的人，即使已经歪曲了道德观，却仍然对老爷子很尊重。
秦璐放下手中的东西，去敲寇天明的门。
门没关，寇天明发现，寇天明正盘膝坐在地上，衣服老和尚打坐的样子。用一个比较专业的术语，叫做“冥想”。
“你在干嘛？”秦璐看见过寇天明沉思，就是那种要进入其他人格前，什么外界刺激都拒绝的状态，但是像现在这种如老和尚念经一样的冥想还是第一次见。
“冥想啊，你没见过吗？”寇天明睁开眼睛。
“见过，但是没见你用过，这个方法，我只在……”
“只在师兄身上看见过是吗？”寇天明毫不忌讳地说道，“没错，就是师兄教我的。冥想是老师教他的，现在他教给了我。他指出了我噬魂术的很多问题和缺陷。他教我怎样用冥想把那些没有用的残缺人格给忘记掉。这个方法确实好使，用了这个方法后我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而且现在师兄被你封印在了记忆的一角。我只有使用冥想才能在不放他出来的前提下和他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