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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卿,龙榻爬不得(148)

作者: 东边的小周 阅读记录

话落,他转身看向宴席上最明艳多姿的女子,眸光微微闪烁。

“在草原上,只有最骁勇的狮王才拥有和雌狮绵延子嗣的权利,也是因此,狮王在一生中会面临其他雄狮源源不断的挑战,唯有获胜才能守住它的尊严,一旦落败,它的幼子便会被新狮王残忍地活活咬死。”

“摄政王身居高位,坐拥绝色美人,受百官拥戴,就好像草原上的狮王,威风凛凛,不可一世....”

完颜旭风的话只说了一半,他深深看向一旁的男子,似笑非笑道:“只是王爷的野心太大了,爪子居然伸到了不属于自己领地上,就不怕被其他狮王咬断爪子,再被后来居上的雄狮们撕得粉碎?”

陶临渊听到完颜旭风的威胁之言,勾起薄唇轻轻一笑,一对漆色双眸极淡地睥向完颜旭风,目光傲气凌人。

“等旭风王子什么时候当上狮王,再来试试本王的爪子好不好下嘴。当下,本王的爪子伸到那里,那里就是本王的领地。”

说到最后,男子深幽漆眸射出一阵寒光,让哑然失色的完颜旭风感到刺骨的冷意。

是夜,漓锦殿。

魏无晏在宝笙的服侍下退去华裳,洗漱更衣,她从浴室走出来后,一眼就瞧见床榻上闭目眼神的蛟龙大人。

宝笙见状,吐了吐舌头,将端来的冰糖梨水放在黄花梨方几上,垂头关上了雕花门扇。

魏无晏没有主动上前,而是懒洋洋地坐在方几一旁,端起青釉瓷碗,一勺勺品尝起冰糖梨水。

“过来。”

床榻上的男子没有睁眼,单手支额,淡淡开口道。

魏无晏并未动身,她悠闲地蹬着小腿,有恃无恐道:“爱卿,朕的月事还没完呢。”

见小皇帝又拿起挡箭牌,陶临渊轻笑一声:“那又何妨,陛下还有纤纤玉手,玲珑玉足,香酥莲房,檀香...”

魏无晏飞速冲上前堵住了男子的嘴。

“爱卿莫要再说了,朕白日里应付两国使臣,晚上又陪着金国小公主推杯换盏,现在脑中发胀,手脚酸痛,浑身无力,只想好好睡上一觉。”

魏无晏说完,用手指点了点男子挺拔的鼻梁,讨好道:

“朕今夜实在没有为精力为朕治病疗伤。”

她见男子睁开长眸,一双乌黑鎏金的眸子朗若明月,煞是好看。

“陛下这么快就厌弃微臣,准备在金国挑选高大威猛的面首?”

陶临渊一边说,一边欺身压了上来,抓住魏无晏的手放在心口上,问道:“是微臣那里不够威猛?让陛下心生嫌弃。”

摄政王今日饮了不少酒,身上带着淡淡的酒香,又夹杂着男子身上独有的龙涎香,尽数笼罩在她身上。

魏无晏知道手眼通天的蛟龙大人定是听到金国小公主那席玩笑话,来找自己秋后算账了。

陶临渊凝视面色绯红的小皇帝,勾唇笑了笑,牵引着她的柔荑按向另一处。

“还是这里?”

魏无晏被迫着一处处检查起男子伟岸的身子。

兴许是她今夜与金国小公主多喝了几盏果酒,也可能是手掌下滚烫的身子实在无可挑剔,让她心中莫名升起一股燥意,借着酒意,魏无晏仰起头,主动封住了男子的口舌。

女子刚刚喝过冰糖梨水,舌尖上还存着一丝甜意。

陶临渊欣喜地挑了挑剑眉,松开桎梏小皇帝的手腕,伸手按在她脑后,加深了这个吻。

一吻终止后,魏无晏气喘吁吁躺在床上,心中暗暗惊讶她方才的主动撩.拨。

莫非她袭成了先帝好色的本性,骨子里还真是一个贪恋男色,放荡不羁的女子。

就在魏无晏胡思乱想的时候,陶临渊凝视比桃花还要娇艳三分的女子。

女子一头乌发披散在床榻上,肤白胜雪,水眸迷离,双颊透着媚意盎然的酡红,是最名贵胭脂也调不出的绝美艳色。

这样明媚张扬的女子自然会引得其他豺狼虎豹觊觎,西有贼心不死的川西小世子,北有虎视眈眈的金国二王子。

陶临渊毫不怀疑,倘若他一朝失势,这些视小皇帝为香饽饽的豺狼虎豹定会蜂拥而上,抢夺这块喷香嫩肉。

他要加快步伐,丰盈自己的羽翼,早些登上九五至尊之位,好挥刀斩断这些人的痴心妄念。

———

送走金国使臣后,朝中百官还未来得及喘口气,又迎来了三年一次的会试。

通常来说,京城的会试一般都是在春天举行,可三年前明德皇帝在位时的那一场会试,因主考官贪污受贿,徇私舞弊,私下将考题泄露给名公巨卿的公子哥儿。

后来事情败露,考生们在京城掀起一场前所未有的暴动,明德皇帝为了平息民怨,下旨撤除上榜考生的名次,并许诺重考。

只是重考一事因大魏与金国开战一拖再拖,眼见着都拖到了秋闱,闭关上三年的考生们心急如焚,于是在大魏与金国议和后,考生们纷纷要求提前会试。

对于考生们的要求,吏部尚书表示双手赞同。

摄政王执政后,先后对几大世家开刀,连根拔起这些朝廷蛀虫的同时让朝中空出许多职位。

若是能提前会试,不仅能为朝廷选拔人才,填补职位空缺,还能为当权者培养一批新生的,更虔诚的拥护者。

因此,陶临渊对这次会试极为重视,除了亲自任命主考官,还亲身前往考场监察,足足有大半个月都没有回宫。

摄政王不在宫的日子,魏无晏这个傀儡皇帝又被架到了明处,不过还好有竹侍郎接管下朝中政事,魏无晏只用在早朝上露个脸,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手托香腮看着竹侍郎舌战群臣。

这日早朝上,户部侍郎提出因大魏这几年战争不断,安济坊和居养院的开支逐年增多。

在大魏,安济坊主要是给患上疾病的穷苦百姓们提供帮助的救济作坊,而居养院是给膝下无子的老人们提供养老的地方。

这些民间救助作坊不收取百姓分文,大夫和佣工的薪酬都是靠朝廷每年拨款和乡间豪绅捐出来的银子来维持救济作坊运作。

面对日渐庞大的开支,户部侍郎表示若是放任不管,不出两年国库就要出现赤字。

就此问题,朝中两派臣子产生了巨大的分歧。

其中以竹侍郎为首的一派认为豪绅应多缴纳银子去填补救济作坊的亏空,而针对那些擅自遗弃老人的子女,刑部应拟定新的律法,对这种人施以绞刑,以儆效尤。

而另一派朝中官员则觉得竹侍郎他们的主张太过激进。

乡间豪绅的银子又不是大风刮来的,若是一味强求惹怒了这些乐善好施的金财主,愤怒之下纷纷弃捐了,朝廷岂不是又要贴补上更多的银子。

还有对遗弃父母的子女施以酷刑,会不会压垮那些揭不开锅的贫困家庭,逼得他们狗急跳墙,做出手刃亲人的惨剧。

两派人马争执不休,把金銮殿搅得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魏无晏今日起的有些晚了,在宝笙的服侍下匆匆换上龙袍,描眉画眼,临上銮驾前贪嘴喝了几口凉茶,结果被路上的小凉风一吹,腹中隐隐有些翻江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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