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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卿,龙榻爬不得(68)

作者: 东边的小周 阅读记录

再说魏无晏飞快跑出椒房殿后,连銮驾都没顾得上,闷头往前跑去。

“陛下,陛下....”

身后传来小福子惊讶的呼喊声,魏无晏置若罔闻,脑中回想起她方才撞见的香艳一幕,只想离椒房殿越远越好。

摄政王什么时候又喜欢上女色了?

不过皇后花颜月貌,倾国倾城。方才皇后躺在罗汉床上风情万种的模样,她这个女子看了都要心神荡漾,更别提曾经拜倒在皇后石榴裙下的摄政王了。

那是不是意味着,摄政王以后都不会再纠缠于她?

想到如此,她应该感到开心,可不知为何,魏无晏心中隐隐发堵。

也是,她与皇后毕竟是过了礼的夫妻,亲眼瞧见摄政王给自己戴绿冠,换做其他人,定要怒斥这对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偷.情的男女。

她心中有些发堵,自然也是合乎情理。

魏无晏脑中胡乱想着,不知跑了多久,直到周遭都瞧不见冲她跪拜的宫人,她才停住步伐,手扶宫墙,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可还未容她缓过气息,朱墙上落下一道高大的身影,将她严严实实困于阴影中。

“陛下为什么要跑?”

魏无晏转过身,看向迎着光的摄政王。

男子神色从容,眉眼平和,衣衫不乱,端得仍是清冷自持的谪仙姿态,仿若刚刚他与皇后在床榻上纠缠的一幕,都是自己凭空幻想出来。

魏无晏心想:她不跑,难不成还要留下,提笔为摄政王和皇后描绘一幅新鲜出炉的秘戏图。

她垂下双眸,轻咳一声道:“朕突然想起还有....还有....”

哎,都怪她平日里无所事事,不学无术,紧要关头,居然连一件能拿得出手的十万火急之事都没有。

魏无晏犹在绞尽脑汁想着,摄政王宽大的身子突然压了下来,将她禁锢在他的胸膛和宫墙之间。

“陛下误会微臣了...”

男子温热的鼻息洒在她颈侧,酥酥麻麻。

还有一股浓郁的幽香钻入鼻腔,是椒房殿里熏香的味道。

魏无晏双颊染上淡淡的粉晕,她不安地扭动身子,声音很轻,却又坚定:

“朕没有误会,摄政王与皇后重拾旧情,朕不会在意此事。”

她话音刚落,下巴便被摄政王伸手轻轻挑起,男子指尖力气很大,迫使她仰起头,未使粉黛的小脸迎着绚丽阳光,水眸波光荡漾。

陶临渊盯着小皇帝麋鹿一般湿漉漉的眸子,音色转冷:

“陛下说自己不会在意,是什么意思?”

“凡事都讲个先来后到,爱卿与皇后结识在前,朕不过与皇后担了个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爱卿若是想与皇后重拾旧情,朕自会为你们二人送上祝福,不过...朕希望爱卿与皇后重修于好后,就不要再来找朕...唔...”

陶临渊不想再听小皇帝口中糟心的话,索性低下头衔住少年的粉嫩饱满的唇。

魏无晏困在男子火热的胸膛和宫墙之间,被迫承受着男子唇齿之间的纠缠。

不知是何原因,平日里很是抵触与摄政王亲吻的魏无晏却在男子薄唇贴上来的一瞬,脑中牵制神志的那根弦突然断裂开,忍不住接纳男子的掠夺,并生涩地给予回应。

见到怀中的小皇帝动了情,陶临渊欣喜不已,奋力追逐那截子调皮的小鱼...

二人不知亲吻了多久,突然听到远方传来“咣当”一声响。

“哎呦,快让咱家瞧瞧荷花叶翡翠盘有没有碰坏,这可是今晚要摆在宫宴桌上的器皿,你们两个毛手毛脚的狗崽子,自己想死别拉着咱家跳黄泉啊!”

听到不远处传来宫人的谈话说声,魏无晏迷离的神志稍稍回拢,突然发现她和摄政王正在人来人往的御道上,旁若无人的亲热...

她急忙狠狠咬了一口男子的薄唇,假装没看到摄政王不满的目光,拉着他朝后跑去。

在整个大魏只手遮天,生杀予夺的摄政王,就这样任由小皇帝拉着手,像小毛贼一样东躲西藏。

二人没跑几步,发现前方又有一队捧着丝竹器乐的宫人迎面走来。

面对前后夹击的宫人,魏无晏焦头烂额,她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的嘴唇被男子亲吻得又红又肿,若是此时被宫人们瞧见了...

慌乱之中,她发现身后有一个没有上锁的门扇,索性推开门板,拉着摄政王一起躲了进去。

魏无晏将耳朵贴在门板上,听到外面的宫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才终于松了口气。

她垂下目光,发现自己还拉紧紧拉着摄政王的手,二人十指紧紧扣在在一起,纠缠又暧.昧。

她急忙松开手,抬头环视四周,发现二人身处在一间不小的庭院里。

院中央立有数十根纵横交错的竹竿,竹竿上垂挂着各种颜色的布匹,在阳光中交错,迎风舞动。

院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药清香。

这里居然是一间占地不小的染坊。

魏无晏突然想起她那位喜欢附庸风雅的父皇。

明德皇帝曾有一段时间甚是迷恋民间的扎染技艺,还在皇城外修建了一所染坊供自己闲暇时给进贡上来的布匹染色,再分发给朝中的臣子们。

至于那些得到明德皇帝亲手扎染布匹的臣子,为了表达自己感念隆恩的心意,不仅将花花绿绿的布匹裁制成衣,还特意在宫宴中穿上。

故而在那段时日,魏无晏每每参加宫宴时,都能瞧见一个个肥头大耳,尖嘴猴腮的臣子身穿花红柳绿的衣袍,头簪鲜花的诡异画面。

真是惊得晚上都能噩梦连连。

后来,明德逝世后,陶临渊执掌大权,撤销掉宫中诸多不必要的繁琐开支,这间染坊失去宫人打理与维护,故而荒废了下来。

“陛下挑选的地方甚是隐蔽。”

陶临渊夸奖了一句,俯身将小皇帝横抱起来,放在院子中央的竹榻上,一只手臂撑在凉爽的竹榻上,另一只手臂揽在少年不堪一握的腰间,再次将小皇帝困在竹榻和他的胸膛之间。

魏无晏双手抵上摄政王的胸膛,想要将他从竹榻上推下去,可当她触碰到男子温热的胸口,掌心便好似被火灼烧了一下,瞬间点燃了她血液里的燥热。

她双手无力地滑落在摄政王腰间,手指不受控制地扣住男子腰间的玉带,轻轻将男子往她身上扯了扯。

这种陌生的感觉让她觉得既羞耻又困惑,双颊好不易退下的红晕又涌了上来,比用茜草染出的胭脂红还要鲜艳夺目。

“爱卿,朕身上有些不舒服,你快松开朕...传太医...”

魏无晏低声细喘,须臾间的功夫,额上沁出了薄薄一层细汗。

陶临渊垂眸看向怀中蜷缩身子的小皇帝。

少年肤白如玉,秋眸含水,绛唇映日,额间的薄汗在细碎日光下泛着蜜一样的光泽,

几许挣扎过后,小皇帝的衣襟口微微敞开,露出修长白皙的锁骨,如精雕细琢的美玉。

他的眸色渐渐深沉,漆黑不见底,声音低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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