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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物(30)

作者: 江河晚照 阅读记录

那男人神色凶悍,盯着白歌冷笑道:“报官?我今天倒要看看哪个衙门的官敢动黑皮刘的人。”

什么黑皮刘?白歌正准备问问清楚,就见那老妪急走两步到她身前拉着她的袖子低声道:“姑娘,你赶紧带着这女娃子走吧,可别惹他们,这帮家伙可是连衙门都不怕呢?”

白歌瞬间明白,眼前这男人应该是有帮手的,而且长期盘踞附近作恶,衙门也不管,以至于这附近的百姓商贩都不敢与其作对。

她迅速往四周一瞟,果然见人群里多了几个眼神不善的男子。

白歌顿时紧张起来,她本以为自己带着几个护卫路见不平,保护一个小姑娘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可没想到居然是个2八九岁。

看看身周还剩下的三个护卫,现在也只能寄希望于谢府护卫的武力水平了。

想到这,她身后握着小姑娘的手不由紧了紧。

忽然,一只小手在她手臂上拍了拍,白歌转头正对上小姑娘明亮的大眼睛,里面满是认真:“姐姐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白歌看着小女孩一脸严肃,顿时有些想笑,连紧张感也去了些许。

正当她已经做好了双方随时开打的准备,那男人却一眼扫过护卫身上的绣纹,忽然道:“哼,今日便不和你们这些娘们一般见识。”

说罢,他正要转身离开,却忽的痛哼一声,噗通跪倒在地上,随之一块儿碎银子滴溜溜的滚到地上。

这男人竟是被一块儿银子击中了膝盖。

“别急着走啊,你倒是让爷见识见识你有什么能耐!”

男人清朗的声音响起,周围众人皆是一愣,而原本被白歌护在身后的小姑娘忽然就跑了出去,欢快的喊道:“爹爹!”

白歌朝小姑娘的方向看过去,却见她停在一个身着鸦青色劲装的高大男子身前,那男子正抚着她的发顶,轻声斥责:“早和你说过出来不许自己乱跑,偏是不听,今晚回去加练。”

小姑娘嘟着嘴,在高大男子身前嘀嘀咕咕,那男子也只是一脸无奈的拍了拍她的头。

这时跪在地上的男人神色一厉,对着人群中的同伙使了个眼色,那几人顿时向那高大劲装男子冲去。

那男子看见冲过来的几人,却浑然不在意的勾了个笑,也不见他如何使力,不过三两下便将挥着拳头冲过来几人踹翻在地,有两人到底后连声音都没再发出,看着似乎已经晕了过去。

接着,那男子也不理会趴在地上的人,领着小姑娘来到白歌身前。

“在下莫廷绍,家中独女顽劣胡闹,给姑娘添麻烦了,待后日定备厚礼上门致谢。”

白歌这才看清这男人的长相,也不过二十多的年纪,麦色肌肤,五官如斧刻刀凿,硬朗俊美,只是身上隐隐透着一股煞气。

她很少与陌生男性这般接触,此时忙道:“小事而已,不用在意。”

莫廷绍俊眉一挑正想说什么,却听身后传来一声惊呼:“小侯爷?”

转头一看,是一队官兵赶了过来,领头之人身边还跟着白歌派去的那个护卫。

“小侯爷您怎么在这?”

那领头的军官一身甲胄,见了莫廷绍,顿时一脸赔笑,心中只觉哀叹一声,今儿也不知是倒了什么血霉,先是谢府的护卫,接着又是遇见定远侯,这位可是京中出了名的不好惹。

莫廷绍盯着他笑,随手指了指趴了一地□□半天却根本爬不起来的人。

“京中治安何时这么差,逼得我这小女儿都看不下去了。”

那军官的一见那几人就晓得是怎么回事,顿时一阵冷汗就要下来。

“小侯爷说的是,最近天灾不断,难民也多,总有几个不长眼的家伙冲撞了贵人。”

“难民?”莫廷绍笑着重复一边,伸腿踢了踢脚边已经晕过去的人,“你回去告诉邓翀,今后若是让我在京中再碰见这几个人,他这五城兵马司的指挥使便也不用干了,跟着爷去漠北杀鞑子吧。”

此话一出,那军官冷汗顿时就下来了,也不敢再多言,只能一再赔笑,定会严加审讯这些人,务必整治附近治安。

莫廷绍不耐的应付了两句,见他把人都押走,再回头时,却已不见了刚刚那女子的身影。

他低头看向身边的长发束起似男儿装扮的女儿莫小鸢。

莫小鸢一歪头,冲他摊摊手,“别看我,我也没看见,一晃神儿人就没了。”

莫廷绍看她这样子,无奈的在她头上敲了一记:“行了,那就先回吧,有缘总能再碰上。”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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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因为实在不是擅长应付这种场面,趁着莫廷绍与军官说话的功夫,白歌赶紧拉着小招离开,重新钻入人群中。

眼见自己身后没跟上来什么人,她这才放心的找了家酒楼用午饭,顺便歇脚躲避正午炎热的太阳。

下午又到灵应寺上了香求了平安,这才夕阳落下前,赶回了谢府。

一入谢府,就见戚白玉屋中的丫鬟云香笑盈盈的迎了上来。

“七姑娘总算回来了,夫人等你许久了,还有些担心呢。”

她说道这,略顿了顿,才又道:“刚刚国公府派人来传信,说红杏姑娘的母亲突发了重病,可能暂时回不来,要特意与七姑娘你说一声。”

“啊?”白歌皱了皱眉,“是什么急症吗,怎么这般突然?”

云香一边领着她们往玉漱院走,一边摇头道:“这就不清楚了,但说的是挺严重的,红杏姑娘可能暂时没法回来了。”

白歌有些疑惑,可听了云香的解释,却也只能无奈的接受红杏回了国公府的事实。

待穿过谢府的重重回廊,到了玉漱院,白歌兴致颇高的进了屋,见了戚白玉便笑着道:“白玉姐姐,我给你带了东西回来呢。”

戚白玉站在屏风前闻身回过身,见了白歌便笑着道。

“可算回来了。”她走上前打量白歌,笑着道:“玩得可还尽兴?”

“很是尽兴。”白歌有些不好意思,总觉得自己今天要出府的要求有些任性了。

说着她从小招手里接过下午在灵应寺求得的平安符,递给戚白玉。

“今儿是文殊菩萨寿辰,去进香的时候正见灵应寺的大法师在开坛讲经画符,便去求了这平安符,希望能佑姐姐平安如意,一切顺遂。”

戚白玉微微愣了下才伸手接过那枚纸符,朱砂笔画在黄纸上鲜红如血。

她的眸光忽的闪了闪,问了句:“今天求符的人很多吧,定是等了许久的。”

白歌笑着道:“也没很久,刚好吃过午饭没什么事,便等了会儿。”

戚白玉将那枚平安符握在掌心,眸光带着点复杂笑着道:“妹妹的情谊,我心领了。”

正当白歌想和戚白玉说些今儿庙会的趣事时,屏风后忽然走出一人。

那人穿着一身竹青色锦袍,高挑瘦削,面色清寒,正是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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