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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送到问题学校后(22)

“所以贾新民回来了,但他没能夺回总务的位置,只是个助理,他的任务就是盯着聂韬成。”

“我估计学校是告诉了贾新民我的情况,从他们的角度,肯定既不希望我太好过,又想把我毫发无损地送走,不留罪证,所以姓贾的才只能罚我跑步,而不是施暴。往后的日子应该也会这样,他会不断找小鞋给我穿,找人监视我,鸡蛋里挑各种骨头,但是不会轻易上手。”

无论如何,这场游戏都越来越有意思了。

不明身份的聂韬成、代表了学校保守传统理念的贾新民、善良中立的文化课老师翁铃子、以周拂晓为首,汤纯、谢颐、张白南代表的学生群体,以及九泉之下的周晚照……

在这场多方角斗、元素混杂的生存游戏里面,各人的命运最后会走向哪里?到底谁才能笑到最后?

周拂晓是乐观的:“贾新民这个人,贪权喜功,残暴专横,但是脑子配不上野心,玩的手段也不高明,他斗不过聂韬成的。学校高估他了。”

“真的吗?”谢颐吃过贾新民的亏,他单纯地憎恨贾新民:“要是给我机会,我剐了他!”

周拂晓乜了他一眼:“你这个人,架都不会打,就想剐人家。”

谢颐是人菜瘾大:“嘁,那你第一天不是也被他揍?”

周拂晓笑了:“你真这么想他吃亏?”

谢颐拳头都攒好了。

周拂晓冲他眨眼:“明天体训,找个时间我陪你单独练。”

谢颐神采一亮,周拂晓已经变脸,冷笑道:“行了,现在还要处理一个人。”

晚自习第二节也没上,三个人把告密者堵在了楼梯间。

汤纯平生最讨厌的就是打小报告的人:“拂晓从来没有得罪过你,为什么要去给贾新民告密?他就是个小人,现在转头就把你卖了,遭报应了吧?”

这孩子就是周拂晓和汤纯的室友,才13岁,未成年,来学校第一天汤纯还给他喂过糖。

周拂晓冲他笑:“宝贝儿,你亲爱的贾教官不会来救你的,他把你的名字说出来,就是为了让我们知道,最好我们还要告诉所有人,以后你就得更加帮着他,反正不帮他,其他人也不会接受你的。”

小男孩其实是第一次干坏事,是被贾新民半哄骗半胁迫的,周拂晓的话越说越可怕,他本来胆子就不打,哗地一声哭了出来:“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拂晓哥哥,是他打我的,他说如果我不干,他就会打死我的……”

他把自己的裤腿卷起来,上面一片片黑紫的淤青伤痕,最大一条皮带的抽痕横跨整个小腿,皮开肉绽,伤口只简单地用纱布包扎过,也不知道用没用药,仍然时不时渗出血丝。

孩子哭得委屈极了,本来就带着伤,再一动情绪,激动起来差点厥过去。汤纯赶紧抱了一把,以免人摔倒,后悔地说:“哎呀你怎么不说呀?这么重的伤你要早点告诉我们呀。”

周拂晓不忍心:“去问问白南有没有办法处理,这么烂下去要截肢的。”

汤纯小跑着就去找张白南了。

小男孩坐在地上哭得一脸鼻涕眼泪,抽抽搭搭的:“对不起,拂晓哥哥,我知道我害了你,我不是有心的,贾新民威胁我,即使把我打死,也没有人会在意的,他说两年前学校里有个女生自杀,警察都来了,最后也没能拿他怎么样……”

周拂晓眯起眼睛:“你说什么?”

男孩含着泪抬头:“啊?”

“你刚刚最后一句话,再说一遍。”

“……他说两年前学校里有个女生自杀,警察都来了,最后也没能拿他怎么样……”

周拂晓和谢颐对视一眼。

谢颐倒吸一口气:“是贾新民,他和你妹妹的死有关系!”

周拂晓继续追问:“你确定他是那么说的,是他的原话,一字不差吗?”

小男孩被他一问反而又不确定了:“也……也不一定,原话我也记不下来,但反正大概是这么个意思。他说的时候很得意,而且同学们也谈论过这个事,所以我就信他了……”

谢颐急死了:“榆木脑袋!话都记不清楚,要你有什么用?”

他作势要去揪男孩的领子,被周拂晓制止了。

“算了。”周拂晓没有失去理智:“他也不可能一字不漏地去记贾新民的话,反正只要意思到了,他能听话干活就行。”他转向男孩:“他还说了别的没有?关于那个自杀的女生?”

男孩想了想,摇头:“他当时只是顺便这样提一句,没有说具体的情况。”

“他没有说是他杀的人?”

“他……没有直接这么说,但他好像有一点暗示的感觉……我不确定……”

周拂晓知道再逼问下去没有意义了:“今天问你的东西,你都没有听到过,如果回头贾新民问起来,你也什么都没有说过,为了你自己好,明白吗?”

那孩子拼命点头。他其实很绝望:“拂晓哥哥,我不想被他威胁,我不知道怎么办……”

周拂晓帮不了他,也不想帮他:“今天这个教训,就是要让你知道,有些错误是不能犯的,犯了一次,以后就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接下来的日子你得自己熬,自求多福。”

第14章 恋爱关系

苦命的食品工程学学生张白南被迫成了半吊子医疗兵。

上次处理食物中毒起码还能和专业打个擦边球,腿伤就真的离谱了。他只好现学现卖,到医务室现成找了一本《外伤处理手册》,看一步照抄一步,手抖双氧水洒多了,疼得孩子吱哇乱叫,缝线也扎得歪歪扭扭的,包扎的时候还把纱布缠反了,最后打了两个滑稽的蝴蝶结收尾,把裤子放下来都包不住那两个结,鼓鼓囊囊的肿在腿上,不知道以为是挂了沙袋。

好在止住了血,伤口清理干净之后疼痛感消减,看上去总算不那么可怕。

他们从医务室出来,教学楼里的人已经不多了,走廊空荡荡的,教室窗户一面面亮着,其他地方就暗下去,一步亮,一步暗,走道如同黑白交错的斑马线延伸。

汤纯走到一半想起水壶落在了医务室,要回去。但小可爱看着黑洞洞的走廊,皱着眉头去拉周拂晓的袖子:“拂晓,你陪我去嘛。我怕黑……”

周拂晓叹了口气,只能让张白南和谢颐先走:“这么大了,还怕黑。”

汤纯紧紧挽着他的胳膊:“我从小就怕黑,也是后来才知道和幽闭恐惧有点关系……”

医务室的门关着,周拂晓一边听他说一边去开门,视线突然大亮,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里头的情形,先是听到一声惊慌的“啊”,然后就有人迎头撞了周拂晓的肩膀一下。

周拂晓反应快,眼睛都没对焦手先伸出去拉住了撞人的人:“谁?”

是个女孩,怀里抱着一盒药挣扎着就要走:“放开我!哎呀,疼!”

汤纯认出了她:“金利?你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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