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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首辅为我折腰(117)

作者: 木泥土 阅读记录

若谢晚亭还愿意喜欢她,和她在一起,她自是愿意的。

很愿意很愿意再嫁给他。

男人凌厉的眸子似是能将她看穿,一寸不错的瞧着她,她想听得不是他的承诺,她知道承诺没有用,那就是张薄纸,一捅就会破,“楚楚,相信我。”

相信他。

他深沉的嗓音让人不得不信,也让人极为安稳,楚楚从他深邃眼眸中回过神来,转了身不再瞧他,“谢晚亭,在玉塘县那晚我醉了酒,可与你说了什么?”

她一直想问他来着,憋在心里许久了,自那日后,这男人瞧她的眼神都不太对,还总是占她便宜。

别把身世的事说出去了才好。

男人嗓音含笑,问她:“想知道?”

“嗯。”

问了自然是想知道。

“那你可别后悔。”

“嗯?”她又侧转身来,乌黑的眸子转了又转,不解的瞧着他,她似是从男人的眼中嗅出了危险的气息,急忙又道,“不知道也行。”

她的慌乱让男人收了心思,问她:“楚楚,你都跟谁一起饮过酒?”

她听着他的话,认真想着,还伸出了葱白的指一个个数着,丝毫没瞧见男人渐渐蹙起的眉头。

“父皇、母妃、皇姐、静云、怀秉哥哥,还有谢双音。”

她想了许久,罗列出这些人来,随后又加了句,“还有你。”

显然,男人对她的回答不满意,有些暗哑的嗓音继续问她,“还有吗?”

她窝在被褥里晃了晃脑袋,“没有了。”

她知道,他问的还有谁,可她不想回答他。

男人却也不跟她在这绕弯子,直接问她,“你与陆慎可一起饮过酒?”

她回他:“嗯,饮过。”

寂寂黑夜中,她依旧瞧的清楚,男人的脸色很难看,眉头蹙着,似是连绵的山峰炸裂了倒在一起,一双眸子也不再瞧她。

楚楚抿了抿唇,阖上了眼。

男人暗哑的嗓音却又响起,“楚楚,我为何没能早些守在你身边,若我能早些陪着你,就没有那些抛弃了。”

他语气中满是惋惜。

楚楚猛地睁开眸子,他的话入了心,让她觉着眼眶有些发酸,她还以为他在意她喜欢过别人,生气了呢。

“谢晚亭,我只与陆慎哥哥饮过一次酒,还是在月星殿我过生辰时,我没有醉了酒后与他单独相处,他一直不许我饮酒的。”

“还是谢双音教会我饮酒的,从前我就只饮过一次。”

她似是很心疼眼前的男人,宽慰的说着。

“还有,你与我相识的不早不晚,正正好好,我才刚及笄可以嫁人,我母妃就急着让父皇赐婚了。”

她也不知怎的就跟他说起这些了,这些话实在不该跟他说出口,可她就是不忍见这男人面上有一丝忧伤。

她想,她喜欢极了他。

她爱他。

果然,男人见她认真解释宽慰他的模样面色瞬时温和了下来,捏了下她的脸:“楚楚,还是太晚了,若你小时候缠着我带你放风筝时我能陪着你玩。”

我们也可以一起长大。

如今想来,都是错过。

“嗯?我还缠着你带我放过风筝?”

他搜寻着年少时的记忆,回她:“嗯,那时你就是个糯米团子,刚刚能走稳路,我很嫌弃。”

楚楚不满的冲他轻哼了声,还嫌弃?现在后悔了吧。

男人突然凑上前在她脸颊上轻啄了下,没等楚楚反应过来,他已凑在她耳边暗哑的嗓音与她说着,“不许再唤他哥哥,以后只能唤瞻之哥哥,听见了吗?”

他的话语清润又强势。

楚楚轻喃了声,脸颊发烫,耳根被他滚烫的气息灼得酥麻,她睨了他一眼,翻转过身不去瞧他,将自己缩在被褥里,离得他远远的。

他若真要对她做些什么,她根本拒绝不了。

他还是吃陆慎哥哥的醋。

谁知道这男人心里不舒服多久了。

窗外似是起了风,糊的窗纸被吹得沙沙作响,院中似是还有什么物品被吹倒在地,发出砰砰的响声,她没转身,窝在被褥里问着,“谢晚亭,可是有人来了?”

“风吹的,别怕。”

“嗯。”她信谢晚亭可以护好她,却不信他能护好自己,心里还是有些怕,秦杨七陌都不在,这里辽阔无边,又落着雪,真有人要害他们可怎么办,她可还记着在马场时呢。

早知道让那支女子军也跟着来辽东了。

云裳非大放厥词,说她们十二人也抵不上她一人,不必跟着,还笑她太过惜命,但愿真如她所说,她一人能抵十二人。

她这般想着,困意已袭上来,渐渐没了头绪,沉睡过去,有谢晚亭在呢,她心里终是踏实的。

有他在呢。

寒风依旧肆虐着,敲打着窗牖,门缝虽被棉絮塞了个严实,依旧有冷风偷偷钻进来,丝丝寒凉被谢晚亭宽大的身躯给她挡着,灿白的雪光在寂寂长夜白的可怕。

床边的炭火早已熄灭,这是徐清家里仅有的碳,谢晚亭还未睡着,小公主就翻了身,整个人卷着被子趴在他身上。

同在云缈院里一模一样。

只是,这次,她是真的觉着冷,她何时去过这般寒冷的地方,又住过如此简陋的房舍,才刚入睡,就做了个梦,漫天风雪里,她走在冰河上,一个不小心踩进了冰窟里,身子猛地一颤,迷蒙的轻喃了声,紧紧抱着谢晚亭。

她的梦突然变了,行进了一处冰川融化,遍地花开的温热之处,忍不住笑出了声,在他胸膛处来回磨蹭了几下又沉沉睡去。

谢晚亭感受到她身上的凉意,将她塞进自己被褥里,宽大的胸膛紧紧笼着她,似是一只暖笼子将她罩着,她睡得很是香甜。

今日,她倒是很乖,没有在他身上乱摸,从前,她每次都要耍流氓一只小爪子在他腹部摸来摸去,还捏他的腰。

在云渺院时,他也这样抱着她睡过,那次是雨天,夏日惊雷,她啜泣着紧紧抱着他,他也任她抱着,还瞧了她许久。

男人瞧着她,吻了下她的眉眼,又啄了下她莹润的鼻尖,唇角勾出笑意,她睡得如此沉,倒是对他放心的很。

“楚楚,我不会‘弃’你——不会,手握天上月,只想揽入怀,怎敢松手。”男人微不可闻的轻声喃着,似是说给她听,又似说给自己听。

片刻,他阖上眼睡去。

翌日一早,楚楚醒来时被褥里暖暖的,屋内空旷,只有她一人,她下意识要去喊白苏紫芍,才想起来她们不在,这时,云裳推开木门,吱呀声传入耳边,她坐起身,门口处一阵冷风吹进来,不禁打了个寒颤,“云裳,你家大人呢?”

云裳轻咳了声,“公主,大人是你的。”

她冲云裳耸了耸发凉的鼻尖,问:“雪可停了?”

外面白茫茫一片,有些灼眼,她瞧不清是否还在落雪,只是今日比昨晚似乎更寒冷了些,她压根不想从被褥里出来。

“没停,不过雪落的小了,跟停了也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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