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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首辅为我折腰(136)

作者: 木泥土 阅读记录

“可你那般矜贵自傲的一个人怎么能是骗子呢——。”

“我就在云缈院里等着你回来,一年不够,就两年,两年不够就十年,我会一直等着你。”

等你回来教我骑马、射箭、陪我下棋,只要与你在一起,怎么都可以。

“谢晚亭,你定是不舍我难过的,所以,你要快些回来。”

许是今夜的月色太过温柔,她躺在那里一点都不想动弹,自顾自的呢喃着,似有说不尽的话语。

她觉着身上有些寒意了还是不愿动,也不想喊白苏紫芍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有脚步声,沉重有力,不是白苏紫芍,她怔了瞬,沉稳的脚步声离得她越来越近,她慌忙起身,差点没从摇摇床上摔下去。

作者有话说:

她唤他陆慎。

自从他说,以后只能唤瞻之哥哥——

下章某人要回来了。

第68章 他与她(一)

她望着离她只有一寸距离的男人,凝了他许久,将他上上下下瞧了个遍,一遍还不够,又瞧一遍,她嗓音喃喃的唤他,带着一丝畏惧,畏惧这个男人又像从前无数次出现在她梦里突然又消失不见。

可现在她不在床榻上,她在云缈院里的摇摇床上,她没有睡下,所以,是他回来了。

定是他回来了。

她就说,他不会死的,他不会骗她的。

“谢晚亭。”

男人也唤她,“楚楚。”

她问他:“你回来了,何时回来的?”

“楚楚,我回来了,回来见你了。”

她掀去身上的狐狸毯子,从摇摇床上下来,就要上前去抱他,可就在她要触到他时,男人向后退了一步,让她扑了个空。

她不解的看着他:“谢晚亭,我想抱抱你,让我抱抱你。”

男人嗓音依旧清润,“楚楚,不可以,你不可以抱我。”

她眸中泛光,不解的瞧着他,她想抱抱他,感受他的体温,感受他是真的回来了,可他却躲开了。

他说:“楚楚,我陪你下棋吧。”

她啜泣着晃了晃脑袋,黛眉蹙着,“不,谢晚亭,不,我只想好好瞧瞧你,我太想你了,我想瞧瞧你。”

见男人怔神,她抬步上前还是去抱了他。

可她扑了空,身子轻颤,从摇摇床上惊醒过来。

是梦。

又是梦。

她抚去脸颊上温热的泪液,自责的低喃,“我不该抱你的,不该抱的,我应让你多陪我一会,是我太贪心了。”

她慌乱的下了摇摇床,几乎是小跑着进了内室,躺在床榻上,让自己睡去。

谢晚亭,我这就睡下,你要再来我梦里。”

我想见你,就算是梦,也可以。

——

正月寥寥而过,前几日皆是艳阳天,天气回暖,就连院中的地上都冒出了绿芽,随处可见的杨柳也都泛了绿,可一场冷风吹进上京,又突然落了雪。

听宫里的嬷嬷无意说起城外十里处的清河村有人因着倒春寒夜里给冻死了,楚楚就让她宫里的人去到宫中贵人女官处,凡是有不要的被褥棉衣都给搬来了月星殿,足足十个箱笼才装下。

这些宫里的物件向来都是顶好的,就算是贵人们闲置不要的,拿出去也是主贵的物件,楚楚最近更是不让自己闲着,让白苏紫芍陪着就出了城。

因着雪天路滑,赶车的护卫行得慢了些,又绕开了不平整的路,将要到晌午才到清河村,那些村民虽不知来的是什么人,可也能瞧出是贵人,那些被褥只是打开箱笼就能闻见香气,棉衣上更是有好闻的花香,上面的刺绣哪是寻常人家里能有的。

老人孩童领了后都合不拢嘴,不受冻了不说,还得了好物件,感激言谢之声连绵不绝,被褥与棉衣都发给清河村的村民后,小公主身上也覆满了雪,红如冬梅的绒帽都染成了雪白,她瞧了眼灰蒙蒙的天,再不回上京怕是就要回不去了。

她提起裙据就要上马车,身后突然有人唤她,“姑娘,姑娘——”

楚楚侧首去瞧,是一位年近不惑之年的妇人,略显肥胖的身子在雪地里急促的行着,也不怕摔着,嗓音中透着急切。

待到行的近了些,妇人急促的面容上才透出丝笑意,“姑娘,您是上京里来的贵人,可能帮忙给带封信进京。”

楚楚瞧了眼白苏,示意她接过妇人手中递来的书信。

妇人冬日粗糙的手递上前来,粗哑的声音又说着,“是送到上京城南杏花巷处的公主府,有劳贵人帮忙,贵人心善的很。”

公主府。

楚楚怔了下,乌黑的眸子瞧着妇人,“大婶,你找公主何事?”

妇人轻叹了声,面上露出忧虑,“我这粗人哪能寻公主殿下有事,连公主殿下什么模样都没瞧见过呢,是我家那口子,昨日去砍柴回家的路上救了一个男人,他昏迷前硬撑着拿我家儿子的笔墨写了信,说是帮他送去上京城南杏花巷的公主府。”

她怔在了那里。

“今日落了雪,我就想着让贵人给带去公主府,不知……行不行?”妇人见眼前的姑娘脸色越发苍白,不知是愿意还是不愿意,怯生生的问着。

可别得罪了贵人才好。

楚楚回过神来,抱着暖炉子的手指轻颤,冷风吹来,她声音颤颤的问着:“那人呢,他在哪?”

说着,她拿过白苏手中的信,暖炉子都因她的慌乱掉落在了雪地上。

皱巴巴的粗麻纸上,被她温热的泪打湿,瞬间晕染开来,她突然笑了,满眼泪花的笑了,瞧了眼落着雪的天,笑了又笑。

一旁的妇人愣在那里,她哪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这,这贵人怎能看人家的信呢,看完了还这副模样,这姑娘适才明明还温婉恬静的紧呢。

“大婶,你带我去见他。”

妇人愣了下,才应声,“行——贵人跟我来。”

皱巴巴的粗麻纸上,只有笔力不稳的两个字,‘楚楚’。

就算笔力不稳,她也识得,那是他的字迹。

是谢晚亭的字迹。

他回来了。

妇人带着她很快就来到了自家院中,被丈夫扛回来的那人就住在左侧那间屋子里,她觉着,既然都是上京里的人,瞧着这位姑娘适才的模样定是认得他的。

将他带走了也好,这男人身上有伤,镇上的大夫来瞧过,说治不了,只能用些药试试,若是能被贵人带走,兴许还能有条命。

妇人家的瓦房檐上落满了雪,楚楚走近那间屋子时,房檐上好大一坨雪被风吹落直接打在她头上,她也没去在意,此时虽是申时,屋内却极为暗淡,她费力的瞧着屋子里的任何物件,也在很用力的去瞧清床榻上躺着的男人。

轮廓分明的一张脸,眉似连绵的山峰,薄润的唇泛着白,只是躺在那里,就能让人敬而远之,矜贵自傲的气息散在床榻周边。

除了他,还能是谁呢?

她喉中湿润愣是迟迟发不出声响,直到在他床榻边上蹲下来,她才唤出了声:“谢晚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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