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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首辅为我折腰(23)

作者: 木泥土 阅读记录

一声软糯糯的嗓音带着沙哑的哭腔,话还未说出口,先是一拳打在了他肩头,那股子力量倒是没让他感到疼痛,震得她的小手猛地一缩。

似是不甘心,又一拳捶在他劲瘦的手臂上,捶完手臂似是还不解气,身子向前一倾,两只手同时捏住他的脸,用力的扯着,却不知为何又突然松开了来。

谢晚亭知道,是他适才看她的神色吓着她了,她才会突然松了手。

“你太讨厌了,你明明知道我怕打雷,你还将我给推开,从前只要是下雨天,你就会送我一个泥塑人,你说那就是你,让我放在床榻上,就算雷公要劈下来,也有你挡着呢。”

谢晚亭凝眉,无奈的垂下眼,陆慎还真是会哄她,如今却是将她丢下,连命都不要的想着去为家族平反。

小公主又扑到他怀里,软糯的声音说着,“瞻之哥哥,你是不是不记得了?”

“我被雷劈过,你还嘲笑我,还给我作了副‘雷劈图’。”

谢晚亭:……

她被雷劈过?

适才入睡前她讲的那些事已经够离奇古怪的了,竟还有被雷劈之事,难怪她会如此委屈的抹眼泪。

他压制着内心的燥热,低沉的嗓音同她说着,“如今我就在这,你不用怕,不会再劈你的。”

说完,他又将她塞进她的被褥里,见她哭红了眼,他宽大的手掌将她的手握在掌心,“睡吧,我看着你睡。”

她没有去睡,湿漉漉的眸子瞧着他,“瞻之哥哥,你是不是忘了我被雷劈过的事了?”

谢晚亭确实是不知道这小公主还被雷劈过,这种就如大海里捞针的事也不知如何就被她给遇上了。

他倒是有兴趣听一听她是如何被雷劈的,“嗯,记不太清了。”

果真,小公主又要给他讲一遍。

作者有话说:

小公主体内的‘蛊’是一对,小可爱们猜猜另一颗在谁体内?

楚楚:对我没心思?

谢晚亭:……

第17章

“那是我七岁那年,在临安外祖家,跟表哥表姐他们去河边捉鱼,正巧赶上了雷雨天气,秋嬷嬷就带我去避雨,有一棵百年粗壮的梧桐树,树心已经空了,我就贪玩想要躲进树心里去,谁知道一道响雷下来,我就被劈了。”

谢晚亭:……

“还好我命大,只是在床上躺了半月就好了,当时我被劈的整个人都懵懵的,全身都没有了知觉。”

谢晚亭瞧着她,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知道了,夜色深了,夫人快睡吧。”

她说了这么一会话,适才的惊吓都消散了,冲他应了声,阖上眼又沉沉睡去。

***

雨一连下了好几日,今岁春季倒是没有落过几场雨,刚入了夏,雨就落个没完,本是已有些泛热的天气一场雨后又变得寒凉起来。

楚楚这几日有些闷着了,往日里她最喜欢在院中来回走动,这落着雨,只能待在屋内。

瞧着檐上青瓦,雨滴垂落,泛起缭绕的雾气,风吹在面上,既有凉意,又带着泥土的清香气息,前几日栽种的花草倒是饮足了琼酿,正欢脱脱的在风中舞动,古榕树上的叶片也如一叶小舟落在浅洼里来回摆动着。

她在窗边的贵妃榻上怔了将近一个时辰,呢喃的说着,“嬷嬷,我想月星殿了,想我母妃了,咱们回宫一趟吧。”

秋嬷嬷手中端着汤药笑声说道,“公主,先把药喝了,这天落着雨呢,改日再回吧。”

楚楚突然回过身来瞧着她,她也是极为想不明白,她明明身体很好,为何要日日喝这些苦涩的汤药,而且她说了不止一次要出去,每次都有各种理由让她乖乖待在云缈院里。

“嬷嬷,你们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可是我母妃如何了?”

“公主,您多虑了,老奴怎敢有事瞒着您?贵妃娘娘好着呢。”

她见秋嬷嬷说的真切,轻叹了口气,将汤药接过来,小手捏着鼻子一口气喝下了,正所谓长痛不如短痛,一口气喝完还能少苦一会。

这几日,虽是阴雨天,上京里的人可也都没闲着,三五成群,或是茶楼,或是戏坊,大街小巷,所言之事皆是五年前顺天府的一桩案件,如今被刑部左侍郎左冲给翻了案,还已死之人清白。

“这齐家也够走霉运的,明明是去帮人,结果弄了个满门抄斩。”

“那可不是,好在如今有人给翻了案,还齐家清白,不知当年参与这件案子的官员会如何处置?”

“我还听说,当今太子殿下的已故太子妃正是齐家的女儿,当初也不知是如何留了她一命,这几年,也没见太子殿下给齐家翻案,倒是不知为何,如今被刑部的人又重新审判了。”

此时,刑部正堂,刑部尚书立在一旁,恭敬问道,“五年前齐家之事已重新立案,首辅大人亲临,可是此事还有其他变故?”

谢晚亭坐于正堂太师椅上,瞧了他一眼,“当年负责审理此案的人可都交于大理寺审理了。”

他此言不是疑问,而是质问。

当年此案牵扯到的官员甚多,如今已过去了五年,更有甚者已官居高位。

刑部尚书章岩面露难色,在朝为官,着实不能太过得罪人,否则一个不小心就被人给害了。

他垂首嗫嚅道,“首辅大人,此事……”

谢晚亭凝眉,眸光凛冽,“此事是我让你去做的,尽管去做,不必有顾虑。”

得了他这句话,章岩心里有了底气,“是,下官这就去将人带去大理寺。”

***

马车撵过湿漉漉的青石阶,雨滴打在车篷上唰唰作响,谢晚亭闭目而憩,身体直立坐在马车内,只听马车外七陌有些急促的声音喊了句,“何人如此大胆,敢在此拦路。”

谢晚亭露出一抹暗沉的笑意,不等七陌说什么,他淡声道,“让他上来。”

七陌扫了那人一眼,虽是一身蓑衣,头上的笠帽遮了大半张脸,他似乎有些猜到是谁了,淡声道,“上去吧。”

陆慎进了马车,谢晚亭并未瞧他,垂眸添了两杯茶,也并不言语,陆慎却是一双愤恨不满的眼睛紧紧盯着他,嗓音暗沉,“你早就知道我会来找你。”

谢晚亭啜了口茶,冷笑了声,“敢利用我的人不多,你是一个,还有一个。”

“既然你知道我是在利用你掀开五年前的事,为何你不去查太子?”

“我父亲生前与太子走得近,通敌之事岂是我父亲做的,明明太子才是幕后之人,他将我父亲推出来认罪是在报当年太子妃一家的仇。”

顺天府齐家之事已查了好几日,真相也已公诸与众,可他却丝毫不见谢晚亭去查太子,他心中的仇恨如同一块巨石压得他喘不上气来,让他再也等不及。

“谢首辅不是向来清高自傲,独善其身,不参与任何党争,无论何人都拉拢不来吗?难不成还惧怕太子?”

陆慎试图激他。

他正是因为谢晚亭在朝中独善其身,又手握重权,无人敢制衡,才会让他去查此事,可如今他怕是看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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