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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首辅为我折腰(55)

作者: 木泥土 阅读记录

也算是对他娘有一个交代。

凌南山是奉阳候谢谦的贴身侍卫,在奉阳候府已有十几年,为人低调,更是不苟言笑,谢晚亭的武艺起初就是他教授的,那时他曾问过他是哪里人,家在哪里,可有亲人,凌南山只是摇了摇头,并未回答他。

跟凌南山学武艺久了,他就常常见到凌叔坐在院中石椅上摆弄着一颗铜铃,时而将铜铃放在耳边听着清脆的响声,时而又会在太阳底下瞧了又瞧。

他知道,凌叔不是一个普通人,可他却甘愿在奉阳候府做着最平常的事。

……

翌日,楚楚醒来后,白苏就告诉她,七陌一早就来了云缈院,说是他家主子去上朝了,让七陌送她去城南公主府。

楚楚随口说着:“不用麻烦七陌了,我们自己去就是。”

等到她梳洗后,用了早膳,七陌就等在月洞门外,冲她含笑说着:“公主,主子说了让去送您,反正我在府上也无事,去公主府长长见识。”

七陌说的随意,神色却又极为认真,实在是怕公主若是再回绝了他不好去跟主子交代。

楚楚也瞧出了他的为难,公主府她也不知被修缮成何模样了,她对七陌说:“走吧,都去瞧瞧。”

马车撵在长安街上,将要转入南梨街时,突然停了下来,她黛眉微挑,还未思及外面发生了何事,便听七陌说道:“公主,是秦小姐。”

楚楚透过窗牖去瞧,秦婷一袭粉衣绣蝶就站在马车前,昨日侯夫人说是要将她送去泉州老家,谢晚亭说她会嫁去丁府。

可她怎会来拦她的马车呢?

“七陌,让她上来吧。”

秦婷进了马车,眉眼淡漠,冷冷的望着她,自是有事要与她说。

“见过公主殿下。”

楚楚应了声,昨日之后,她对秦婷已没什么好印象了。

秦婷似是感觉到了她眉眼间散出的不喜,开门见山直接说道:“我就要去泉州了,临走前有一事想要告知公主,”她语气坚定的说着,“公主如今定是觉着我自甘堕落,卑鄙不堪吧,可你知道我们两个身上流着相同的血吗?你是尊贵众人疼爱的公主我并不嫉妒,可我自小连爹娘的疼爱都没有。”

楚楚怔了瞬。

“你们骂我又如何,我自小就寄人篱下,姑母对我的疼爱也不过是可怜罢了,我满心欢喜想着嫁进定南王府,可你连句话都不愿帮我说,我只能被退婚。”

“如今,我就要离开上京了,谢双音过不痛快了,你也一样,痛快不了。”

不知为何,秦婷的话并未让她觉着她在扯谎,反而让她满心生疑,她眼眸凌厉的瞧着秦婷,问她:“你在说什么?你也是父皇母妃的孩子?”

秦婷瞧着她一副故作淡然的神态,嘲弄的笑了:“公主自可去问你母妃。”说完,她留给楚楚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推开车门就要向下走去,楚楚试图再问她,可秦婷适才的神色分明是要给她心里弄几根刺,又岂会给她□□。

秦婷离开后,她黛眉微蹙,咬了咬唇,她本是不愿信秦婷一面之词的,可之前她提起秦婷时,母妃明显的对她过于关心了些,还给她操心着婚事,这不是母妃会做的事,她一直想不明白,难道秦婷真的是流落在民间的公主?

不对,她若是公主,为何不去相认?

母妃又怎会给她定亲定南王府,怀秉哥哥是她的堂哥,如何能成亲?

可秦婷说她和她流着同样的血液,难道她们都是母妃和别的男子的孩子?

想到这里,她下意识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怎么可能呢,母妃十七岁时就嫁给了父皇,不会的,父皇那么疼爱她,不会的。

她低垂的目光落在手腕处的那串佛珠上,那日在母妃殿中的箱笼里发现的那封信,她腕上这串佛珠是来信之人为女儿求的,她本以为那信是临安的舅舅所写,舅舅向来待她极好,与女儿无异,舅舅去临安大梵寺为她大婚求取佛珠,与住持说是女儿倒也说的过去。

可母妃说这串佛珠是早些年她在灵山寺求来的。

她轻叹了声,说着:“七陌,不去公主府了,我突然想起件事,要回宫中一趟,你不必送了。”

七陌怔了下,“公主,小的送您回宫吧。”

楚楚来到宜和殿时,宜贵妃并不在殿中,她倚在殿内贵妃榻上,黑亮如矅石般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妆奁后的箱笼,箱笼上了锁,不过,她也没打算再私自去看。

宜贵妃回到宜和殿,她的随身嬷嬷早告知她小公主回来了,她人还未踏进殿内,略带埋怨的语气就响起:“昨日才回的谢府,怎的又回来了?”

真真是嫌弃她回来。

楚楚坐直了身子,明亮的眸子瞧着母妃,并不言语,宜贵妃嗤的一声笑了:“这是受委屈了?怎这么蔫?”

她拉住宜贵妃的衣袖,颇有几分撒娇的神态,默了默认真的说着:“母妃,回门那日嬷嬷喊你出去时,你的箱笼忘记锁了。”说着,她的目光朝不远处的箱笼望了眼,“我瞅见了里面的贝壳匣子,好奇的去瞧了眼,看了里面的书信。”

她说完,目光灼灼的盯着宜贵妃,不愿放过她的任何神色,可,宜贵妃并无任何神情波动,再平常不过。

她用指腹点了点楚楚的额头,倒是对她故作不满:“怎的现在才与母妃说?看了就看了,这么一副小鸡偷吃米担心被罚的模样,母妃还能骂你一通不成?”

她神色放松了些,面庞也多了丝笑意:“母妃,写信之人是谁,他所说佛珠可是我手上带着的这串?”

宜贵妃耐心的回着她:“不是,写信之人是母妃故友,你不是一直好奇母妃为何待秦婷过于上心吗?她是母妃故友的女儿,正巧那些日子母妃有事让他帮忙,他回信时就托我将一串佛珠拿给秦婷。”

这着实是楚楚没有想到的,秦婷的母亲早就去世了,那母妃所说之人应是秦婷的父亲,也就是谢晚亭的舅舅?

她冲宜贵妃耸了耸鼻尖,说:“母妃,您就爱哄骗我,那信上明明写了女儿大婚住持才给的那串佛珠,秦婷何时大婚了?我不会不是父皇的女儿吧。”

她故作云淡风轻的说着,始终一寸不错的瞧着宜贵妃,想从她的神色中察觉出异样,可宜贵妃依旧未有任何情绪浮动,反倒嗔了她一眼:“你这孩子,乱说些什么,你就是大盛尊贵的公主,那时奉阳侯夫人已经在给秦婷相看人家了,人家父亲操心着女儿的婚事,这怎么了?”

楚楚轻叹,依偎在宜贵妃怀中,母妃的神色从容,并不像是在骗她,可秦婷为何说和她身上流着相同的血液呢,难不成只是为了让她闹心?

谢双音曾说秦婷的父亲早在她年少时就丢下她离开了,不知去了何处,母妃竟是与谢晚亭的舅舅是故友。

宜贵妃见她不再言语,故作愠恼的说着:“为何又回宫了?你怎就不懂得知足呢,谢晚亭你还瞧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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