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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太子被迫还俗后(93)+番外

作者: 春风迟迟 阅读记录

宣明繁既说宿在此处,宫人便提早去安排,眼看天色已晚,便在廊下吹着风待紫檀准备热水。

宣从一睡了整天,除了吃奶连眼睛也不睁开,宁湘正抱着孩子试图戳醒他,看到宫人端着一碗凉茶过来,伸手要接。

她喝过酒正口干舌燥,才碰着碗沿,一旁的曲嬷嬷便道:“娘娘才出月子,少食冰凉,这是给皇上的。”

她一滞。

宣明繁神色倒是不变,接过碗喝了一口,就递给她:“喝吧。”

她一直馋着,月子里很忌嘴,并没有吃不该吃的,这半碗凉茶也没有多大妨害。

曲嬷嬷提醒也是好心,她偏生觉得心里不太痛快。

好在宣明繁素来偏袒她,只当没注意曲嬷嬷微妙的目光。

凉茶下肚缓解了酒后的不适,宁湘心满意足去沐浴,等宣明繁收拾妥当进了寝殿,已经见她躺在床榻上睡得正熟。

这里比皇宫清凉,晚上开了窗便驱散了一屋子燥热。

宣明繁吹灭了蜡烛,就留床头一盏微弱的灯照明,放下床幔刚躺下,身畔的人忽然翻身,骑坐在他身上眸光莹润清亮,手中还有才从头上解下的发带。

“终于等到你了!”

作者有话说:

这几天有点忙碌疲惫,难以日六,明天再努力双更吧。

第64章

轩窗大开,有泠泠月光落在案前,朦胧烛火摇曳不止,映着那张娇柔妩媚的玉面。

她凶狠压下来,眼底却有戏谑的笑,青葱似的指尖在他下巴一勾。

“皇上这就要睡了?”

他躺在床榻边缘,下意识扶住她乱动的腰肢,一本正经道:“天色已晚,早些歇息吧!”

方才听她呼吸均匀,真当是熟睡了,不曾想她就等着自己自投罗网。

她顿时失去力气,耷拉着眉眼,恹恹道:“可我腰疼。”

养尊处优的日子过惯了,今日折腾一天,已是精疲力尽。

宣明繁抬手,按在她腰际:“这里吗?”

“嗯,再往上。”她满意趴在他胸膛上,“对,真舒服!”

嘴里说着满意,手却胡乱往他身上摸。

“你这手法这么娴熟,还帮谁按过?”

他无语凝噎:“学医术学的。”

宁湘好奇仰头:“跟谁学的?”想当初她怀孕自认为瞒天过海,忘记他学过医术早有察觉,丢了老大的脸。

“看医书,自学的。”按了一阵,宣明繁便收了手,无奈看着她。“你不是喝醉了?快睡吧。”

“你瞧我这样子是醉了吗?”她趴在他胸口,听见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把玩在手中的水碧色发带,缠绕在他腕间,系上了结。

宣明繁并没有挣扎,只是平静看着她:“孩子在隔壁呢。”

“有曲嬷嬷和乳母带着,不必担心。”

宣从一向来体贴父母,不哭不闹,今日这样重要的日子,自然也不会打搅。

她得逞地笑了笑,中衣松松垮垮坠着,随着她弯腰的动作,露出圆润白皙的香肩,旖旎风光霎时映入眼帘。

他只看了一眼,便下意识偏过头,却是给了宁湘可乘之机。

发带将他另一只手也缚住,等他意识到时,双臂已经被她抓着伸过头顶,紧贴了床头。

他动了动手腕。

听见宁湘不怀好意的笑声:“动不了了哦皇上……”

他颇有些无奈地叹声气:“你要做什么?”

纤纤素手从衣摆上移,腰间衣带被轻而易举挑开。

她轻哼了声:“白日见多了如花似玉的美人,不想挨着我了?”

他正视着她,温声澄清:“没有那些事,你莫要冤枉我。”

“我以为你瞧上了哪家千金,要纳入后宫呢……”

她还坐在身上,轻盈的分量对宣明繁来说并不沉重,但她坐的位置并不合适。

一些沉寂的角落,隐隐有苏醒的征兆。

他只盼着她能下去,语气稍微急了些:“我说过,除了你,不会再有旁人了。”

“男人的嘴,向来不可靠。”她凑过来,温热的气息落在脸上,娇媚的声音在交缠的呼吸里模糊不清,“我得尝尝……”

他在她无坚不摧的攻势下缴械投降,身子不受控制地紧绷,那些被刻意忽略的情绪在她的亲近中开始膨胀蔓延。

如星火燎原,连面颊也染上绯红。

白色中衣堆积在柔软的臂弯里,他在昏黄的光影中,看到她洁白无瑕的雪肌玉骨。

他自若的神态被她搅碎,试图闭眼,却被她扳正脑袋,不得不看着眼前春景,艰难唤一声:“湘湘……”

她手上却未停,柔软的衣料从她掌心而过,随着莹白的月光,一同坠落在地。

彼此亲密无间。

“我好看吗?”

她又问了和早上一样的问题。

他不得不在她期盼的目光里颔首:“好看……”

白日的她,端庄明艳、灼灼生辉,当真有着高高在上的娇矜贵气。

然而此时,她洗去铅华,粉面含春,乌黑的长发披散着,隐约可见拥雪成峰、玉蕊澄澄。

极尽妩媚,撩拨心弦。

他尽量放缓了呼吸,身心愈发滚烫。

下一瞬她却找准了位置,轻轻一蹭。

他僵住,面上可见慌乱,却听她幽幽道:“今日我见柳景玄你吃醋啦?”

“没有。”他下意识否认。

“你说谎。”她分明察觉到他看到柳景玄时那意味不明的目光,若不是想着自个儿是皇帝,怕是要不顾风度地将人赶出长鹿行宫。

对柳景玄,宁湘心里只想着他是二哥同窗好友,故人相逢寒暄几句,却叫宣明繁误会。

虽然显得他小心眼,但宁湘还是生出难言的愉悦来,这至少能说明,净闻法师为了她,已经拥有凡人的七情六欲了。

这点认知,让宁湘愈发激越,不过顷刻间就感受到他的昂扬。

她故意扭了扭,听见他蹙眉闷哼了声。

她以此威胁他。

“说谎了吗?”

喉结艰难地滚动,双手被缚在床头难以动弹,只能在她步步紧逼中难堪败北。

“说谎了……”他哑着声音,呼吸渐沉,“我不愿你见他。”

倒不是说有多嫉妒柳景玄,看到他们相谈甚欢,心中莫名不舒坦罢了。

过去二十余年里引以为傲的冷静自持,都在遇到她后濒临崩溃。

宁湘眼底有了笑意,伏在他耳畔:“你大可放心,我只喜欢你一个。”

眼下到了这样的地步,他自然没有能力质疑她的心意,只潜伏在云端,被她折腾地快要失去仅有的理智。

他不知道世上有如此柔软的腰肢,明明还在与他耳语,腰下却用了几分力道,在他难耐的煎熬里一寸一寸冲破桎梏。

宣明繁倒吸一口凉气。

浑身的血液在刹那间凝固,他震惊且慌乱,那些被尽力压制的情绪破土而出,将他燃烧殆尽。

他不敢动弹,还在隐忍着,话语已是破碎不堪:“起、起来……湘湘。”

夜风拂过窗牖扑在面上,仍觉得燥热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