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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强惨被年下偏执大佬盯上后(31)

作者: 自闭症儿童 阅读记录

他记着晏清鸣出院了,现在应该是还在家。

下楼时,被楼下的佣人看见,有些诧异的问道,“先生,已经这么晚了,您要出去吗?”

齐肖霖嗯了一声,“公司有点事,得回去处理一下。”

那人上下打量了一遍,随后默默收回了视线。

齐肖霖胡乱拽出来的上衣和裤子并不搭,看这焦急的样子,公司是出了多大的事?

心中固然有疑惑,但他也不敢不知死活的张口去说,齐肖霖没管那么多,让人拿过来车钥匙就急匆匆的跑出了客厅,丝毫未察觉身后有一道视线,自他离开卧室的那一刻便落在了他身上。

任决脸色微变。

他自然知道齐肖霖是要去哪里,他就不明白,齐肖霖心里究竟是对晏清鸣有多大的执念?

上一次他趁着齐肖霖生日当天提老爷子生前遇难的事,齐肖霖本就脾气暴躁易怒,本以为这事过去晏清鸣怎么着也得吃点苦头,可他从A岛回来之后竟然没在晏清鸣身上看到半点伤,甚至两个人之间还如以往一般。

这一次,他就不信齐肖霖还会装作一副全然不在意的样子!

拿过口袋里的电话,拨通了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他沉声道,“该把那老东西的尸骨拿出来了。”

对方迟疑了片刻,随后应了一声,“是。”

这是他唯一信得过的人,杀了晏清鸣的狗,被齐肖霖下了悬赏令,如今那个人已经无路可走,要么投靠他,要么,就只有死!

哪里有什么不翼而飞的尸骨,不过是他在齐肖霖让搜寻尸骨的第一时间就将其偷偷藏了起来,一直…等着这一刻!

任决脸上的笑容在冷色灯光的照耀下,说不出的诡异……

齐肖霖一路驾车来到了晏清鸣家楼下,一眼就锁定了属于晏清鸣房间的那一扇窗子,灯已经灭了,里面估计睡了。

他下了车,背靠着车身,低头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仰头看着楼上,待看清的那一刻,夹着香烟的指尖僵了一刹。

一开始没有看清,如今细看之下才发现露天阳台上站着一个人,那个人现在穿着黑色的睡衣,靠着阳台的扶手上,仰头看着灰蒙蒙的星空。

黑色的绸缎睡衣显得皮肤更加白皙,垂感极佳的布料将本身漂亮的骨架完美展现出来。

指尖夹着的香烟将近燃尽,淡蓝色的烟雾环绕在他身旁,夜风微微吹动他额前的碎发,露出那双深邃的眸子。

没了白日里的生人勿近,反而多了几分忧郁脆弱。

晏清鸣仰着头,并没有发现楼下齐肖霖望着他的视线有多么炽热。

睡不着吗?在想什么呢?也和我一样,在思念彼此吗……

片刻的凝望,口袋里的电话的震动拉回了他的思绪,他低头抽出手机,看清上面发来的消息那一刻,顿时血色褪尽,握着手机的那只手,青筋暴起。

第48章 追妻火葬场前夕

【霖哥,尸骨找到了,就在老宅的槐花树下面。】

【已经送回国做DNA比对,不出意外应该很快就可以出结果。】

照片上是两具白骨化的骸骨,骸骨千穿百孔,满是刀痕,有些部位的骨头有所残缺,光是看上去都觉得不忍直视,白骨都已经如此,那如果是活着时候的皮囊呢?伤痕是不是更为恐怖?

难以言喻的悲痛在胸腔中炸裂开。

他牙关紧咬,仰头看着晏清鸣的身影,最后一丝理智告诉他赶紧离开,否则他会控制不住自己,可能会再次对大病初愈的晏清鸣动手,后果难以想象。

他脸色阴沉可怖,扭头回了车里,暴力的关上车门,发出了一声震耳的响。

晏清鸣一直在走神,这一声拉回了他的思绪,低头朝着下方看去,虽然没有看清车里面的人,但是看清了车标,价值不菲的豪车车主住在这贫困的公寓楼的可能性简直比中彩票还要渺茫,里面的人是谁,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夜风有些冷了,他目送那辆车离开,随后自己也默默退出了阳台。

齐肖霖一路飙车回了家,刚装好的客厅再次狼藉一片,所有的摆设都被他破坏殆尽,佣人躲在佣人房里瑟瑟发抖,外面的保镖也面面相觑,根本不敢去劝。

破碎的花瓶瓷片飞溅起来,划伤了手臂,殷红的血顺着小臂蜿蜒而下,顺着指尖滴落在地上。

手背上青筋暴起,胸膛剧烈起伏,胸前的扣子都因为剧烈的动作而被崩飞几颗,汗水混着血色从下颚线滑下,隐没于衣襟中。

楼梯间响起沉稳的脚步声,在这样的空间里显得有几分诡异。

齐肖霖扭头看了一眼,眼神中的杀意还未退散。

任决穿着睡衣缓缓下楼,仗着胆子,逼着自己忽视心中的胆怯,拿着帕子凑上来,故作难过的轻声道,“霖哥,我都听说了,老爷和夫人的尸骨找到了。”

齐肖霖眸光微沉,并没有接过任决手中的东西,他冷声道,“回去。”

他不想误伤任决。

任决后背都已经被冷汗浸透,却还得站在那里不动。

齐肖霖现在的模样实在可怖,角落里的观赏鱼缸碎了,碎片迸溅的满地都是,那些价值不菲的鱼尽数掉在地上,垂死挣扎,碎片划伤了齐肖霖,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都能看到细小的伤痕,血在外流他也全然不在乎,又或者,现在只有见血才能让他觉得舒坦。

任决在心底不断的告诉自己他现在是清言,无论齐肖霖有多么生气都不可能会对他出手。

他深吸一口气,凑上前,主动为齐肖霖擦额头上的汗水,安慰似的说道,“那边已经在尽快运回来了,应该明天就能到达青城,到时候就能给老爷夫人立碑了。”

齐肖霖盯着他,良久,嗤笑一声,这一声笑里包含了太多的苦涩。

他转身走到楼梯间,弯腰坐在台阶上,整个人不复白日里的嚣张气焰,身上似乎写满了颓废二字。

心中憋了太多的话,他看着任决,眼前的视线不知不觉的模糊了,出口的声音沙哑低沉,“是啊,能给他们立碑了,我能做的,也只有立碑了。”

小时候的一幕幕在脑海中翻涌,眼前的视线被泪水模糊,让他看不清任决的那张脸,思绪被拉回小时候,眼前模糊的人影似乎变成了另一副模样。

他凝视着任决,又像是在透过任决在对另一个人说话。

“清言啊,我找到老爷和夫人了,可是一切都晚了,我连他们的样子都不记得,他们只剩下两具白骨,我现在什么都有了,可是我又觉得,我好像什么都没了……”

“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

他就算做的再多又能怎么样呢,他们已经永远离开他,永远……

任决抿抿唇,走过去,按照记忆中以前看到晏清鸣安抚齐肖霖的模样,东施效尤的抚摸着齐肖霖的头,引诱着说道,“可是不能什么都不做,老爷和夫人生前受尽了痛苦,他们一定恨极了晏家。”

齐肖霖眸光微动,沉声道,“我会让晏锋和他老婆在监狱里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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