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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你一口(146)

作者: 泥巴姥爷 阅读记录

穿过走廊之后,先是客厅,而客厅里空无一人,只有暖气片在呼呼地送着暖气,单重华又往四周看了看,最后只能轻轻拧开了卧室的门,一开就是更暖和的气流吹向两人。

裴醉玉不由得在心里想了想:这个宴卿,别是要把自己给蒸熟吧?

而单重华的鼻子比裴醉玉要灵敏太多,一下就嗅到了屋子里不寻常的味道,一种奇异的香味混着淡淡的血腥味儿。

“裴哥,你没闻到味道吗?”

单重华皱着眉,捂了捂鼻子,这种血腥味儿不是一般人的味道,对他的诱惑力还是很足,尤其是混着的那股异香,实在是太考验他的忍耐力。

“我只闻着点香味,你闻到什么了?”

单重华一愣,屋子里太暗,尤其是那股异香混在空气里,居然有遮挡他视线的功能,害得他到现在什么也看不见。

“我闻着有血的味道。”

两个人站在门口,裴醉玉又往里看了看,也无法确定里面有没有人,裴醉玉又悄悄嗅了嗅,根本闻不到血腥味儿。

最后单重华还是选择踏入了两步,摸到了门边的灯,亮起来之后,才隐约看见床上有人。

宴卿蒙头缩在床上,大床上只鼓起一个小小的鼓包,不仔细看都可能不会觉得床上有人。

单重华走到了床边,看到宴卿捏着枕头角的手,很顺手地伸手过去碰了碰,而后就惊诧地发现宴卿的手冰冷无比。

屋子里的暖气都要把人给蒸熟了,宴卿的手怎么还这么冷?

想着想着,单重华就把宴卿的手握在了手心里,裴醉玉看着他的举动,撇了撇头。

他们的动静其实早就惊动宴卿了,只是他冷的厉害,懒得动弹,现在感受到单重华手心的热度,才探出头来。

然后就看到了单重华惊诧的表情。

“宴卿?你醒着吗?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宴卿眯着眼,没什么精神,倒是觉得单重华手心很暖和,又把另一只手也伸了过去。

单重华坐在床头,捂着他的手,裴醉玉在一边有点无所适从,也走到了床边,看到宴卿的脸色确实糟糕。

“没睡好而已。”

宴卿声音很小,配着他现在的样子,让人我见犹怜,就连裴醉玉看见了都觉得可怜。

“你是不是受伤了?我闻着有血腥味儿。”

单重华没一会儿就给他把手捂热了,宴卿秉持用完就丢的理念,抽回了手,又钻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发旋,软软的头发耷拉在枕头上,看着很消沉。

“没有,你找我干什么?”

这句话倒是把单重华问到了,其实没什么事情,只是担心他而已。

想起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觉得宴卿好像病了,更是想起两人失散时候的惊险,仿佛还在昨日,但是单重华忘了,他是沉睡了百年,可宴卿并没有。

他们之间已经隔了太久,有太多的空白,明明应该是很熟悉的人,却怎么也找不到曾经的对方。

“上次就见你状态不好,想来看看。”

单重华垂下头,意识到他们之间隔了太多不知名的东西,很沮丧。

宴卿钻出头,没什么精神地看着单重华垂头丧气地坐在床边,又抬眼看了一眼裴醉玉,他不认识裴醉玉,但是在裴醉玉身上闻到了很重的单重华的味道,自然也就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了。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想玩什么就去玩吧。”

宴卿还是拍了拍单重华的手背,就这么一小会儿,说完这句话的功夫,宴卿又睡着了。

单重华看着他眼底的乌青,还是觉得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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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憋个大招,现在在酝酿

第115章 煮汤圆【加更】

裴醉玉摸了摸单重华的头,轻声说道:“先走吧,让他好好休息一下。”

单重华又捏了捏宴卿很快变冷的手,最后还是跟着裴醉玉走了,关上房门之后,单重华才有些难过地靠在裴醉玉肩上。

裴醉玉搂着他的腰,一路走到了他们俩的房间里,“好啦,这不是见到了吗?怎么突然难过起来了?”

“想起以前的事情就会很难过。”

单重华嘟嘟囔囔地在裴醉玉身上蹭脑袋,看着外面热闹的烧烤活动,他也没有了兴致,只想要抱着裴醉玉大睡一觉。

裴醉玉见他如此低落,心里自然不好受,亲了亲他的嘴角,“以前的什么事情?”

单重华压着裴醉玉倒在床上,趴在他身上蹭脑袋,像个大型犬类,裴醉玉好笑地揉了揉他的头,“说说呗,到底怎么了?”

裴醉玉将手伸到了他腰间,将人带着往上了一点,随即亲了亲他的额头。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小的时候他长得比我快多了,虽然有时候会欺负我,但是多数时间会抱着我去外面玩,但是后来,突然有一天,本来要回家的,宴卿看了一眼家的方向之后,就抱着我快速往反方向跑,最后他在悬崖上把我丢给了艺叔,我只看见他胸口中了一箭,从这里分开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

裴醉玉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样惨烈的事情,虽然单重华的语调平静,用词也没有很恐怖,但他却从如此平淡的话里,听出了命悬一线和绝处逢生。

难怪单重华对宴卿的感情如此不一样。

先有竹马之情,后又有救命之恩。

这样的情感,纵使分开了百年,也难以隔断。

说来也能让人理解了,裴醉玉听得心软又心疼,抱着身上的人,将人抱在怀里,翻了个身,带着疼惜地亲吻他的唇角,柔软的唇被磨蹭得火热,带起一阵又一阵痛快的酥麻。

想开之后,裴醉玉的脑子里就只剩下要对单重华更好一点了,不要让他再受一丁点的苦,单重华有些发愣,但是送上门来的裴醉玉也很美味,他呆了不到三秒就开始回应。

两人在暖气的吹拂下沉沦彼此,陷入在彼此构建的柔软气息里难以自拔,沉沦在两人亲昵的接触里难舍难分,在如此悸动又温情的时分里,单重华抱住裴醉玉,有些潮湿的发蹭在他的脖子上,软软的发梢似乎都带着能够点燃浑身所有的细胞的热意,一下一下地点在裴醉玉的脖子上,晃动的发梢上逐渐点上了晶莹的汗珠。

一滴一滴,滴答滴答地敲打在裴醉玉的脖子上,如同初春时,屋檐上薄薄的雪都被暖阳烘烤成带着绵绵情意的雪水,顺着屋檐一滴一滴连接成线。

屋外是大雪纷飞的冬季,屋内却从初春到了盛夏,却没有蝉鸣,没有焦躁,只剩下烈阳和被烘烤得暑气蒸腾的大地,在天地翻转之间翻滚着更多的热浪。

盛夏的人们焦躁不安地想要逃离这个火热的地带,干旱下的稻麦垂下了头颅,甚至抬不起手去伸向解渴的水,甚至连爬向水塘都做不到,被更加不可抗拒的力量拖拽着,拉扯着,控制着。

让人无法逃避热浪和炽热的太阳,让人难以抗拒炽阳带来的生命的暖,情意的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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