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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你一口(152)

作者: 泥巴姥爷 阅读记录

“啊?我觉得无所谓,跟你在一起也挺好的。”

“哎呀,你来都来了,我是学不会,你会滑,还是去滑一会儿呗,我就在这儿坐着玩。”

单重华说着就又夹了几个小鸭子,好像自己和自己玩得挺开心,裴醉玉还是放心不下,“算了,我还是跟你待在一块吧。”

“没事的,我就坐在这儿,能出什么事儿呢?你快去玩吧。”

最终在单重华的劝说下,裴醉玉还是打算去滑两圈就回来。

“去吧去吧,我就在这里等你。”

单重华对着他挥了挥手里的玩具,雪光下的笑容阳光且灿烂。

裴醉玉深深地看了他几眼,最后笑了笑,觉得自己真是个老妈子性格。

放心不下这个,又放心不下那个。

裴醉玉滑走之后,宴卿悄悄从缆车上跳了下来,扑向单重华的同时,歪了歪身子,正正好好砸在单重华做的那一堆鸭子上。

“哎啊,压碎了。”

宴卿笑着说了一句,趴在碎了的鸭子上,抬头看到了单重华一言难尽的表情。

对方抿着唇,很沉默,深呼吸了三旬,最后狠狠抄起一边的雪堆,一把砸在宴卿头上,“你还真是数百年如一日得欠!”

“哈哈哈哈哈哈。”

宴卿趴在地上笑得肆意,单重华其实一点也不生气,他脾气确实好,加上对宴卿的容忍度比较高,很快又夹了几只小鸭子。

而且,他发现,宴卿其实一点也不高兴,他在笑,笑意却从来没有抵达眼底。

单重华是见过宴卿真正开怀的样子的,绝对不是现在这样。

“宴卿......”

对方伸着食指,抵在嘴唇中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现在他走了,我们开始吧?”

单重华歪了歪头,宴卿还没告诉他,他们到底要干什么呢?

“我们要怎么做?”

宴卿笑得很神秘,摇了摇头,并不告诉他,“你只需要按我说的做就行了。”

宴卿往后方看了看,“跟我走吧,他滑个两圈就会回来。”

单重华点了点头,他很信任宴卿,也相信宴卿的决定,毕竟在他的印象里,宴卿的决定就没有出过错。

单重华拍拍裤子,站起身,跟着宴卿走向了下滑雪场的路。

“你会开车吗?”

走在路上,宴卿突然问了一句,单重华摇了摇头,“不会。”

宴卿一时语塞,他眼睛不好,这次出门也忘记带眼镜了,真是......

“还真是什么都指望不上你,难怪裴醉玉紧张你,把你丢出去,能不能囫囵个儿回来都是个问题。”

宴卿嘟嘟囔囔地骂了他一顿,最后还是他费劲地开车带着单重华去了山顶。

单重华还保留着小时候的习惯,一旦被骂就垂头丧气,看得宴卿恨不得再给他头上来一巴掌。

“行了,少在这儿低眉耷眼的,进去待着,别的不要管,谁敲门都别开,等我或者他来找你。”

宴卿一脚把单重华踹了出去,门一关,一踩油门就走了。

单重华看着宴卿扬长而去,还是不明白宴卿到底要干什么。

这样就能让裴哥不再难受了吗?

单重华摸了摸脑袋,最后只能自己进了独栋,里面暖气早就开起来了,暖呼呼的,桌子上还摆了很多好吃的,单重华坐在地上,伸手戳了戳桌子上的食物。

宴卿既然说只要待在里面就可以了,那吃东西也可以的吧?

单重华捏起一袋薯片,撕开就吃了一块,至于宴卿到底要干什么,他也不清楚,反正能达到目的就好了。

他相信宴卿可以做到的!

于是单重华吃得很放心,最后靠在茶几旁的软椅上睡着了。

裴醉玉滑了两圈回来的时候,原地就没有人了,裴醉玉摘下了护目镜,看着原地一片狼藉,顿时紧张起来。

往四周看了看,这个时候已经临近吃午饭,人本来也不多,稀稀拉拉地走开了,漫山遍野都是雪白,而单重华穿着黑色的羽绒服,却怎么也找不到。

裴醉玉在四周找了一通,却什么也没有找到,连忙掏出手机,却想不到该给谁打电话。

这个时候还能有谁可能知道单重华在哪里?

裴醉玉脑子里闪过了一个人的名字,可是他并没有那个人的联系方式,于是只好打电话给陈导。

没有心思寒暄,裴醉玉在电话接通的一瞬间就开了口,“陈导,宴卿在您身边吗?”

陈导像是喝了酒,说话有些大舌头,“啊?在啊,怎么了?”

“麻烦您把电话给他。”

陈导那边嘈杂了一会儿,然后又换回了陈导手里,“不太行啊,宴卿喝了点酒,刚刚出去了,有什么事儿,你还是当面问得好。”

裴醉玉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连忙往山庄赶,一路上寒风凛冽,裴醉玉都感觉不到冷,一路迎着风,跑到了他们聚餐的地方。

所幸他到那儿的时候,宴卿正端着酒坐在檐下,酒液将他没什么血色的唇,染得殷红如血。

“裴总,您怎么行色匆匆呢?”

裴醉玉本来没注意到廊下还有人,正要推门,突然冒出的声音将他的心理防备拉到了顶峰,顿时火冒三丈地向宴卿走了过去。

“你看到单重华了吗?”

裴醉玉强迫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够理智,但宴卿还是捕捉到了他声调里的颤抖。

单重华已经丢过太多次,每次都会造成严重的伤势,裴醉玉对找不到单重华这件事,可以算得上是有点PTSD了。

宴卿仰头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正午的阳光正好,洒在他后仰起来的脖子上,伸展的身躯在阳光下十分柔韧,却让裴醉玉感觉此人非常危险。

“你为什么要来问我?他在哪里,我怎么知道?”

宴卿好像醉了,又好像没醉,只是脸色被酒熏得比平时要好一些,在阳光下眯着眼睛。

“你要是不知道就说不知道,偏要拐弯抹角的,不就说明你心里有鬼?”

裴醉玉本来被他气到,转身就要走,但冷静下来一想,宴卿其实更像是在挑衅自己。

他肯定知道点什么。

“有鬼又怎样,我偏不告诉你。”

宴卿笑得很邪性,像个抓到了老鼠的幼猫,不着急吞吃入腹,而是将老鼠摁在猫爪子下面蹂蹑,玩弄。

“你!这是小事吗?你到底拎不拎得清孰轻孰重??”

裴醉玉被他如此不着调的语气,气得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你最好自己说出来,否则,我可不管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宴卿丝毫没有收敛嘴边的笑意,眼底却是时而昏沉,时而清醒,神秘地凑到了裴醉玉的耳边,带着醇香的酒气,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我把他藏起来了啊。”

“你、你藏他?你藏他干什么?”

实在是太荒谬了,宴卿把他藏起来了?为什么要藏起来?他的目的是什么?

宴卿轻笑一声,在裴醉玉出拳的前一秒,轻巧地后退了两步,脚尖点在地上,又轻松地躲过了裴醉玉接下来的拳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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