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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侯门嫡医(119)

“公主,现在不应当说说宋夫人与宋家的事情吗?”

清清冷冷的一句话,却是道出一个事实。

云静安抬起头,双眼无神又好似带着无尽的精芒,就那么浅浅地一望,却好似能看透人心般。

“文小姐也说了,那是宋夫人与宋家的是,与我云氏皇族何干?”云静安声音清冷,却很是决绝;简简单单的一句,直接撇清了两者之间的关系,毫不拖泥带水。

冯天翔蹙了蹙眉,洛永煦面色也很是难看着,“岳母大人,您这是……”

“洛永煦,你给我记住了;你可是月儿的夫君;月儿如今尸骨未寒,你却急匆匆为了其他女人来向我求情,你可当真是对得起月儿!”

不知为什么,云静安的突然变脸让洛永煦、孟氏以及在场众人都顿时怔住了。

洛永煦嚅了嚅唇,还没说出话来就被孟氏狠狠地瞪了一眼,她赶紧堆着笑,“亲家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月儿生前与宋夫人感情颇好,永煦也是看在月儿的份儿上才对宋夫人多照顾些罢了。”

“是,是啊。”感受到后腰一阵揪疼,洛永煦赶紧应声道。

跪在地上的冯素烟面色越发的苍白,身子微微颤抖着,抬起头那通红的眼眶,泛着血丝的眸色,带着浓浓的震惊和不敢置信。

“公主,公主求求您,千错万错都是婢妾的错;是婢妾不应该心系驸马,呜呜,您千万别因此迁怒驸马;是婢妾错了。”王美妍那清秀的小脸上,面色苍白几近透明,可是却有着一股让人说不出来的哀伤和苍凉,“婢妾自愿出家为尼,终身不出佛堂,只求公主您不要迁怒驸马。”

闻言,冯天翔顿时心都软成了一片一片的,好似三月里最柔软的湖水般,声音期期艾艾,“美妍!”转头看向云静安,“既然要分那就分了吧。”

这么多年,他也是受够了。

“好。”云静安点头,这次却没有任何的激动,甚至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丝毫的变化。

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一声夹着嗓子的尖利嗓音,扬声响起,“皇上——驾到——”

“轰!”

在场众人,顿时面色变了几变,看向云静安的眼神中,又多了某些东西。

冯天翔更是面色大变,“静安那你……”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等冯天翔说完,云静安已经率先领着人跪倒在地,口中恭敬地高喝着。

“皇姑姑,您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快快请起。”身着金黄色绣五爪金龙袍的男子,长相俊秀,眉目俊朗,声音带着无上的威严,那通体的气势凌人,可面上的表情却非常的平和。

云静安也不推拒,就着皇帝的搀扶起身,“礼不可废,便是皇兄在时,也是如此的;皇帝今日怎么得闲过来?”

“呵呵,宋老夫人进宫探望太后,朕刚好与母后请安,得了信儿过来看看;省得往后父皇知晓该埋怨朕了。”皇帝淡淡地笑着,可话里话外的意思却很是引人遐思。

果然云静安的面色顿时变了几变,身上的气势也变化了不少,良久才叹了口气,带着凝重和哀伤,“皇嫂她……还好吗?”

“母后身子向来硬朗,劳皇姑姑挂心了。”皇帝嗓音温和。

“好,那就好,那就好。”云静安眼中含着泪珠,当年若非是她,她的好姐妹或许会嫁个平凡的权贵子弟,夫妻顺和,平安一生;又如何会落得个独守深闺,锁深宫的下场。

见状,皇帝轻轻拍了拍云静安的手,“母后这些年过得很开心,皇姑姑您就别在伤怀了。”

有些事情,那不是她的错;他明白的,就如同他也对那个人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一般;只是他终究不是他父皇,没有那种舍弃权力富贵,安然等候,只为相守的那一日。

“……嗯。”云静安眼中含着清泪,“皇上,请。”

皇帝毫不犹豫地坐在上坐,云静安立刻让人端了座椅上来,自己坐在下首。

“听说近日冯驸马带人大闹了宋府?”皇帝淡淡地抿了口茶,语气不咸不淡的。

“……”冯天翔低着头却始终没有说话。

跟皇帝一起前来的宋老夫人坐在云静安的对面,面色却很是难看着,深吸口气,“皇上,此事您可要为臣妇做主啊;我宋家难道还不能教训一个失德失行的女儿了?”

“教训,可就算教训你也不能将芊芊打成那般模样吧,孩子还小……”不等冯天翔说完,云静安冷声打断,“十二岁,换了旁的家庭都可以议亲了。”

言下之意,宋芊芊的年纪可不小了,还做出这样的事情。

皇帝脸上仍旧一副温和中透着威严的表情,冷静中却是将在场众人的一举一动全都收在眼底,只实现划过坐位末端某处时,瞳孔不自觉地缩了缩,很快又恢复如常。

“十二岁,是不小了。”

“皇上!”冯素烟失声叫出口,面色更是一片惨白。

皇帝却是淡淡的笑着,“此事既是宋家的家事,朕也不好掺和其中,宋老夫人,还是你自个儿处理吧。”

“多谢皇上。”宋老夫人立刻行礼。

冯天翔蹙了蹙眉头,刚想开口,却又被云静安抢先一步,“原本还想着明日进宫与皇帝说说,既然今儿您来了,索性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了吧。”

“皇姑姑,您这是?”皇帝虽早已经心下了然,面上却故作不解的模样。

“砰——”

原本还稳稳地坐在椅子上的云静安,闻言顿时一声沉闷的声响,她单手拄着拐杖,双膝跪地,“求皇上应允静安与驸马和离!”

“轰——”

顿时整个厅内的众人,都只觉得晴天霹雳,再次愣怔。

“静安,你胡说什么!”冯天翔此刻也顾不得了。

皇帝眉宇微微颦蹙着,眸底飞快地划过一道异样的色彩,不过面上却仍旧常色,“皇姑姑,您这是做什么;咱们有话好好说,您先起身吧。”

“求皇上允许。”云静安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字一句,字字铿锵。

“……”冯天翔却早已经是面色苍白如纸,整个人愣怔的,却还是没有回过神来;这么多年来,比今天过分的事他不是没有做过,可以往她也没有说过什么,还会帮着处理善后的事情,不是吗?

人呐,都是惯出来的。

皇帝瞧着云静安,“皇姑姑,你当真决定了?”

若是他们当真和离了,只怕她连最后一点留在云都的理由都没有了;他陡然有些看不懂这位自幼便对他诸多疼爱的姑姑了,难道她真的不明白和离意味着什么?

想着他心中有些欣慰,却又有些苦涩,说不清到底为什么。

“是,求皇上成全。”云静安恭敬地跪地叩首。

堂屋众人的神智刚飞回来,又被云静安那句话被拍回到了九天之外。

皇帝瞧着云静安,眼底深色几位复杂,良久才轻叹口气,“既是如此,那好吧。”

“皇——上!”冯天翔早已经是面色惨白,眼底一片死灰;却还是不认命地,苦苦挣扎着,“静安,你……”

“谢皇上成全。”云静安却是不理;径自谢恩之后,转头怔怔地瞧着王美妍,从孙嬷嬷手上接过一叠信笺,扔到她脸上,“这些年来,你不是一直觊觎着冯天翔的正妻之位吗?本宫就成全了你又如何;你与你娘家这些年的所做所为当真以为本宫不知道吗?仗势欺人,欺男霸女,仗着我云静安的势,给你王家谋福利,到头来还是我云静安对你百般苛责;哈哈……”

冯天翔随手捡起其中一张,手颤颤巍巍的,在看到那上面的字迹和内容时,整个人也瞬间怔住了。

王美妍猛的摇头着,“不,我没有,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没有?”云静安冷声,“这话你到刑部大牢说去吧,当年美竽会难产,你敢说不是你动了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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