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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侯门嫡医(130)

姜嬷嬷顿时受宠若惊,连连摆手,“小姐这是说的哪里话,这是老奴的本份。”

“行了,锦笙留下,你们都退下吧。”洛倾雪揉了揉太阳穴,做出一副疲倦的模样。

“……”姜嬷嬷瞧着软榻小香几上的食盒及盛着清茶、散发着诱人香味的鲜花饼;视线微转,瞧着自家小姐脸上那似笑非笑的笑容;在心中摇摇头,“是,那老奴告退了。”

“奴婢告退。”锦书、银珂也同时行礼;银叶却是怔了下方才如梦初醒般;被洛倾雪那异样的眼神瞧得脊背发凉,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赶紧朝着她福了福身,快速道:“奴婢也先告退了。”

“嘎——吱。”

随着隔着三扇三尺高绣落雪红梅屏风的精致木门开合的声音传来,锦笙转身,快走两步,瞧着确定没人了之后,这才回到内室,瞧着那小香几上的食盒和托盘,薄唇微微抿着。

“小姐,您有什么打算?”她压低了嗓音,面色严肃,神色间还带着淡淡的忧虑。

“既然宋夫人特地送来的,就算本小姐不用也不能浪费了不是?”洛倾雪嘴角微微勾着,笑得很是意味深长,眺望远方;冯素烟,这可是你自己送给你自己的一份大礼呢。

锦笙蹙了蹙眉,面带不解,“小姐,您……刚才您就该让银叶那小贱蹄子将这些东西吃进去,哼!当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没想到,小姐她竟然胆敢对您下毒;奴婢真是……”

“你怎么知道她对我下毒?”

原本神色还有些懒散的洛倾雪眼中一抹精芒飞闪而逝,猛地抬起头看着锦笙;当然并不是怀疑,而是锦笙向来的表现,她知晓这丫头是心有城府的,所以才放心大胆的用,但她不希望她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毕竟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太过脆弱,实在禁不起任何的怀疑和猜忌;“你……知道了?”

“小姐,我……”锦笙低着头,身子微微颤了颤,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苦涩;小姐这是在……怀疑她吗?

瞧着她那模样,洛倾雪在心中摇摇头,早就知道这丫头不如她平日里表现得那般没心没肺;嘴角微微勾着,带着三分无奈,“你过来,坐下。”

“……”锦笙低着头,除了温顺还是温顺。

“我并没有怀疑过你。”洛倾雪拉着锦笙的手,轻轻地拍慰着;那样温柔、从未有过的耐心,她语气淡淡的却很是真诚,“从相国寺回来时,我告诉过你,在这府上,我没有几个可以相信的人了。”

锦笙顿时觉得眼眶酸酸涩涩的,语气急促地轻唤着,“小姐!”

“放心吧,我没事。”洛倾雪无力地罢了罢手,“当初,我只道那冯素烟在母亲去后会觊觎镇北侯夫人的位置,至于银叶……我实在没想到她们居然会这么大胆。”

锦笙低着头,“小姐当真不该那么轻易放过那小贱蹄子;这般背主的奴婢,小姐您还留着她做什么。”

“做什么?呵呵,放心,会有用的。”洛倾雪示意锦笙在旁边坐下,看着那小香几上的食盒与托盘;她嘴角微微勾着,放有箩蔓子的梅酿血燕粥,添了决子粉的鲜花饼和雨前龙井,呵呵。

“那,小姐您打算……”锦笙不解。

“既然是那个人亲手做的,你说若是送到主院,父亲会不会开心呢?”洛倾雪嘴角微微勾着;想到昨日夜里,长归特地回来送的情报;冯素烟近日似有害喜的征兆了,晨起呕吐,不能吃鱼,还尤其嗜酸;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前世早该出现的那个胎儿却到现在才出现;时间上是晚了些,可因为自己的重生,好多事情都与前世有了偏差,她深吸口气,幸好她派人随时注意着,不然那可当真是会错过了呢。

锦笙眉宇微微蹙了蹙,“可是,这……如果到时候老爷出了什么问题,小姐您也难辞其咎。”毕竟这东西是从素瑶居送过去的。

“说你傻你还真傻啊。”洛倾雪嘴角微微勾着,带着淡淡的笑意,“这东西可并不一定要让咱们的人送去。”

“那应该怎么办?”锦笙不解。

洛倾雪嘴角微微勾着,朝锦笙招了招手,然后俯身到她耳畔,薄唇飞快地开开合合;锦笙的面色先是越来越沉,越来越凝重,不过听到最后却是骤然眼前一亮,“所以,小姐当初您之所以,其实是……”

“嘘!”洛倾雪示意她噤声,“刚才与你说的,你可都记住了?”

“放心。”锦笙应声,好似为了让洛倾雪放心还配合着狠狠地点了点头。

“行了,那你就先回去准备着吧。”洛倾雪淡淡地笑着。

“可是这些东西要怎么才能送到老爷院子里,老爷也不一定知道是宋夫人送的,他……会吃吗?”锦笙还是有些怀疑;更何况她现在还有些云里雾里的;自家小姐要让她做的事情,貌似跟这些东西,没什么关系吧?

洛倾雪淡笑着,“至于这些,就不用你操心了。”

“哦。”锦笙呆愣愣地点点头,转身正准备告退;洛倾雪却猛然回过神来,差点儿给这丫头忽悠过去,“站住,等等,你回来。”

“啊?小姐,您可是还有其他吩咐?”锦笙立刻停住脚步,转身眉头紧锁,带着疑惑。

“吩咐倒是没有。”洛倾雪淡淡地笑着,眉眼弯弯;可锦笙对她何其熟悉,瞧见她脸上那略微带着清寒、嘴角微勾,似笑非笑的模样;顿时身形一冽,硬着头皮,勉强扯了扯嘴角,“那小姐,您这是……”

洛倾雪淡淡地笑着,语气有些诡异,“差点儿让你这丫头给忽悠过去,说,你是如何知晓银叶打算对我下毒的?”决子其实也算不得毒药,只是决子加上血燕,那就……

“这,这个。”锦笙似是有些为难。

“不好说?”洛倾雪淡淡地笑着。

锦笙顿时拉耸着脑袋,她就知道自己刚才的失言定然是蒙混不过去的,只能耷拉着耳朵,“呐,小姐,奴婢告诉您,您可千万别说是奴婢说的;不然奴婢可就失信于人了。”

“行了,本小姐谁都不说,行了吧。”洛倾雪没好气地摇摇头,抬手轻轻戳了下她的额头,“愣着做什么,还不说?”

锦笙瘪瘪嘴,“其实奴婢原本也是不知晓的;只是新来的那个名唤做林香怜的,似懂些医理,前儿在整理屋子的时候,告诉奴婢说银叶的箱子里有股……呃,说不上来的味道。”

“所以你就翻了人家的箱子?”洛倾雪眉梢浅扬,语气有些诡异。

“奴婢哪儿敢。”锦笙连连摆手,这种事情她可做不出来,更何况在别的院子怎样她不知晓;但在素瑶居,每个丫鬟的柜子都配有铜锁的。

“嗯哼?”洛倾雪尾音拉长。

“奴婢只是让人注意着银叶那个小贱蹄子的行动,今儿早上,她拿了奴婢们在公主府采摘的鲜花去找顾大娘的时候,林香怜跟上去才发现,她在洗鲜花的时候,在水里加了些东西。”锦笙只能老老实实地将原委道出。

洛倾雪顿时有些哑然,“哼,你知道了也不告诉本小姐,就不怕本小姐会将东西直接吃下去?”话音未落,转头瞧着那桌上还散发着热气,香味扑鼻的鲜花饼,“毕竟瞧着可是色香味俱全,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呢。”

“小姐哪有那么笨。”锦笙小声嘀咕着。

“你说什么?”洛倾雪扬眉。

“小姐既然知道银叶是那两个人派来的,她送来的东西小姐自然是不会吃的。”锦笙只好老老实实的,“更何况,这鲜花饼里的鲜花太过驳杂,小姐可是说了再不吃白玉兰的;当时我们摘白玉兰,也是银珂姐姐说,百花酿需要用它提味这才摘了些。”

洛倾雪倒是微微有些诧异,白玉兰,君子如玉,呵气如兰。曾经她很钟爱那种那位,带着淡淡的馨香;入口品尝着清甜;可后来,因为容末,便不爱了。自相国寺回来,她也只是无意间说起过一次,没想到这丫头竟然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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