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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侯门嫡医(261)

孟氏怎肯。

更何况这些年为了救济孟氏,逢年过节的送礼充门面,已经用去了不少;她就算是想交也交不出来;当然用掉的必然是少部分,可剩下的那些连她都舍不得用的,又怎么会舍得就这么白白给出来?

左右冯望月已经不在了,静安太长公主又奉召离开,这么多年没有回来过;冯望月当年的嫁妆单子如今唯有自己这里才有一份;到时候自己随便伪造一下,那些东西,进了她的腰包可没有再往外拿的理儿。

对孟氏的吝啬,洛倾雪前世便已有见识,今生自然更不报什么希望;前世她不曾在乎过那些身外之物,今生更不在乎;但属于母亲的东西,却是必须要拿回来的。

“皇上口谕,传平安郡主即刻上殿,不得有误!”

就在几人谈论着的时候,丫鬟匆匆地领着一个公公模样的男子进屋,还没等大家给他问安,那公公便朝着洛倾雪扬声。

洛倾雪嘴角微微勾着,浅笑婉言,“劳烦公公跑这一趟,只是可否容我回房先梳洗一下?”

面见天颜,自然不得衣衫不整,蓬头垢面;她现在虽然谈不上,但回房梳洗一下还是必要的。

那公公也不是为难人的人;更何况能被常乐派出来的心腹,对这位平安和乐郡主的地位自然是有了解的,顿时淡笑着,“好自然是好,只是郡主您手脚麻利着些,陛下还在宫内等着呢。”

“多谢公公。”洛倾雪淡淡地笑着,“齐悦,带公公到花厅歇息片刻。”

“这就不必了,杂家还是在大门口等平安郡主出来就好。”那公公说着,手上的拂尘轻甩,朝孟氏等人点了点头算是行礼这才退了出来。

……

“平安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入宫,洛倾雪当即双膝跪地,恭敬地行跪拜大礼。

“免礼起磕吧。”皇帝瞧着洛倾雪,眼底百味杂陈,可看着她那低眉顺眼的动作,没有丝毫表情波动的眼神,心里又不禁有些疑惑,“来人呐,赐坐。”

洛倾雪又福了福身,“多谢皇上。”

“平安果然是长大了,懂事了。”皇帝半带着感慨的语气,却是让凤城歌特么的不爽;他的女儿,他还没有疼爱过,竟然是被别人捧在手心长大的;这也就算了,可偏偏这女儿明明知晓自己才是她的亲生父亲可到现在竟然连个眼神都没给他,这世上还有比他更蛋疼的父亲吗?

洛倾雪低着头,嘴角噙着清寒薄笑,“人总是要长大的。”

“哈哈,说得好,说得好。”皇帝顿时龙颜大悦,只是那脸上的笑一如既往的,让人分不清楚是真心还是假意,“听说今日宋芊芊找你叙旧了?”

洛倾雪低着头,心里却是猛然划过一道冷意,就知道皇帝不会无缘无故地宣她入宫,不过这件事情当时那么多人都看到的,她自然也没什么好否认的,“是。”

“那倾雪可知道后来青茗苑中发生的事情?”皇帝状似无意地试探着。

“自然是知晓的。”洛倾雪低着头,脸上露出有些小意的表情,似乎还带着些许的不自在。

“这宋芊芊发生那样的事情,你就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皇帝眉宇微微颦蹙着,连语气也带上了三分严肃。

洛倾雪低着头,眉宇微微颦蹙着,“说来让皇上见笑了,我那丫头锦笙向来是个大大咧咧的,在去青茗苑的路上竟然是顾着看风景不看路,一头撞到假山上;这,当时平安尚未来得及赴约,可也不能放着丫鬟昏迷不管,所以便扶着锦笙寻医求救去了;这点,凤临太子可以作证。”

“凤太子,可是如此?”皇帝转头看着凤城歌。

“确有其事。”凤城歌微微颔首,只是双眼微微眯着,状似无意地打量了洛倾雪一眼,这丫头怕是早就在那里等着了吧,分明知道是那丫头使坏可自己却心甘情愿地被她利用,还当真是没救了。

皇帝顿时眉宇微微颦蹙着,“那太子之前为什么不说?”

“这平安郡主搀扶着丫鬟也只是路过本太子的房间,恰好被来福看到,因为本太子近来身子不适,刚好带着随行的太医,所以这才……呵呵,说来也算是缘分吧。”凤城歌淡淡地笑着,语气不咸不淡,说是解释不像,到更像是说给洛倾雪听的,“平安郡主对她的丫头倒是不错,从头守到尾;后来听到动静,那丫头与我一道去的。”

闻言,原本一直沉默着的宋芊芊顿时沉默着,“不,不可能!你说谎!”

“宋姑娘这是在质疑本太子的人品,还是在质疑我凤临国的国品?”凤城歌顿时面色就沉了下来。

“凤太子息怒,这女子不会说话。”皇帝深吸口气点点头,有凤城歌作证,便是连洛倾雪的罪也没办法定下来,转头看向云景疏猛然像是想到什么,他顿时眼前一亮,“平安,你今日可有约三皇子?”

“并无。”洛倾雪低着头。

“表妹,不,平安,你……你明明……”云景疏猛然抬起头看着洛倾雪,“你怎么能在父皇面前瞎说,这可是欺君之罪?”

洛倾雪抬起头淡淡地笑着,与云景疏四目相对,眼神没有丝毫的闪躲,“三皇子,平安只是实话实说,何来欺君之说?”

“你,这难道不是你写给我的?”云景疏深吸口气,胸口上下起伏着,原本不打算说的,可看到洛倾雪那云淡风轻的态度,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算计了自己之后还表现得这么的混不在乎;他深吸口气,“你敢说,这不是你的字迹?”

洛倾雪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淡淡地笑着,“三皇子说笑了,平安既然没有做过的事情,自然敢说不是。”

“好,好!”好得很。

云景疏咬牙切齿从袖中将那书信拿出来,双手恭谨地呈过头顶;皇帝也深深地凝了洛倾雪一眼,只是她的表情从头至尾都太过平静,平静得没有丝毫的破绽;他转头朝常乐示意,常乐顿时会意地从云景疏手中取过信笺递上去,目光触及那信笺上的笔迹,皇帝顿时面色沉了沉。

“平安,你太放肆了!”

洛倾雪顿时起身,然后跪倒在地,“皇上此话,平安不解。”

“你还敢说没有!”皇帝顿时咬牙切齿,满是恨铁不成钢,“你,你……你太让朕失望了。”

“……”洛倾雪淡淡地笑着,抬起头与皇帝四目相对,“皇上就这么确定那是平安的笔迹?”

“哼,你自己瞧瞧,这不是你的笔迹还能是谁?”皇帝胸口上下起伏着,那梅花夫人的簪花小楷,历来便只有静安太长公主这一脉的人会,冯望月会,洛倾雪会自然也不奇怪。

洛倾雪低着头,却兀自笑了;看着那书信上的笔迹,“皇上可否着人,备笔墨纸砚?”

“你还想狡辩?”云景疏顿时满脸怒火,“平安,你当真太让人失望了。”

“平安只是想让证明平安的清白,如此而已。”洛倾雪淡淡的笑着。

皇帝也有些微微的愠怒,当即扬手,“常乐,备笔墨纸砚。”

“是。”常乐应声下去,很快便有小太监抬了桌子上来,上面笔墨纸砚皆齐备,洛倾雪朝皇帝福了福身之后,华香已经很是自觉地上前准备研磨,瞧着那上好的狼毫笔,她嘴角微微勾着,提笔,饱蘸浓墨,左手拢着宽袖,下笔,囚禁有力的行楷宛若行云流水般,一路挥毫泼墨,竟是一副难得的字画;当然前提是,如果不是那么锋利的笔力。

洛倾雪淡淡地看着自己写出来的笔迹,待笔迹稍干之后,转头示意跟在旁边的两位公公,然后淡淡的笑着,“请皇上明鉴,这样的字迹,平安可否说是三皇子亲手所书?”

“平安,你还想胡闹到……”什么时候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大殿上的众人顿时转头,看向那副字画的时候,便是连云景疏自己都不相信;他猛的摇头,“不,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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