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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侯门嫡医(274)

洛倾雪眉宇微微颦蹙着,锦笙却是早已经面色苍白,“如果大家不信,可以取了这位姑娘的血来进行滴血比对,本官是否有说谎。”

“……”洛倾雪吞了口唾沫,淡淡地笑着,“就算是锦笙的血迹那又如何?”

“砰!”皇帝顿时扬起手,一巴掌狠狠地拍在龙椅的扶手上,张口厉喝一声,“放肆!你可知道,你犯的,可是欺君的大罪!”

洛倾雪淡笑着,转头看向皇帝,“欺君?皇上可曾有问过锦笙为何而受伤?”

“你不是说撞上了假山?”皇帝沉声。

“这丫头向来大大咧咧的,至于是跌进枯井还是撞上假山,她说是什么,平安自然信什么。”洛倾雪淡淡的笑着,“如果只是这般便犯了欺君的大罪,那尚书大人您,是不是也犯了欺君之罪呢?平安可还记得刚才那四位姑娘,皆言那日平安的紫金步摇佩戴在左边,这般整齐划一的口供,瞧着可不像是偶然呢。”

刑部尚书顿时面色苍白着,皇帝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儿去,“你给我闭嘴!你,你,别以为朕宠着你,你就能无法无天了,你……你,竟然连朕都敢骗。”

“呵呵。”洛倾雪垂首淡淡地笑着,“如果只是因为这个,就治平安的罪,平安不服呢。”

“好,那朕就问问你,那托盘之上衣衫的碎片到底是不是你的?你自己去看!”皇帝再也压抑不住心头的怒火。

瞧着那托盘之上的衣衫碎片,洛倾雪眉宇微微颦蹙着,连锦笙都不由得瞳孔微微缩了缩,竟然是软烟罗;这整个云都除了凤临每年与流云交换的贡品,就唯有洛倾雪那里有软烟罗,她眉宇微微颦蹙着。

“软烟罗除了皇宫,整个云都谁不知道这锦绣坊的软烟罗,仅供你一人。”皇帝深吸口气,语气不善,“这块软烟罗的碎布可是从青茗苑出事的房间椅子上发现的,你还敢说你没有去过青茗苑?”

洛倾雪瞧着那块衣衫的碎布,瞧着的确是与锦绣坊给她所绣制的那些衣衫的碎布很像,甚至连花纹都很是相同。

她眉宇微微颦蹙着,不应该啊,那日她已经非常小心了,更何况回去的时候也没有听说衣衫被划破的事情啊。

倒是始终跪在旁边的锦笙看到那些东西时,整个人身子微微颤抖着,到底不如洛倾雪见惯了大场面,此刻她早已经是嗓子干哑努力地吞了口唾沫;她深吸口气打定主意,如果事情当真无法挽回,她就将所有的事情全都抗在自己身上,这样便是死了,她也不会无颜面见夫人,便是死了,也值了。

洛倾雪却不知道她心中所想,更不知道前两日在收拾衣衫时,锦笙才发现她没怎么穿过的一件软烟罗衣衫的裙摆竟然破了个洞,瞧着与这块碎布倒极是吻合。

只是,只是……

此刻的锦笙亦是心乱如麻,怎么会,这件衣衫小姐是极少穿戴的,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地碎了一个洞,而且那碎布竟然会被落在青茗苑宋芊芊的房间里的,不,不应该这样的。

“没去过。”洛倾雪昂首,转头与皇帝四目相对,那眼底仍旧清澈坦荡。

“大胆,你,你还敢狡辩。”皇帝更是气得,最初他本没有想过将罪名全都扣到洛倾雪的头上,可是他竟然在他身边发现了疑是那股力量的人存在,这怎么可以。他身为皇帝都不敢染指的那股力量,他不甘心,不甘心那个人竟然会将那股力量交到这个乳臭味干的臭丫头手里,凭什么,凭什么?他才是流云国的皇,那至高无上的存在,那股神秘强大却不受他掌控的力量早已经让他忌惮不已,如今既然被他发现,便再没有放过的道理。

洛倾雪淡淡地笑着,“没去过便是没去过,平安不知皇上您的狡辩从何而来。”

“平安郡主你说说,你既是没去过,那你的衣衫碎布为什么会落在青茗苑中?”刑部尚书沉着脸。

“本郡主也很好奇。”洛倾雪深吸口气淡淡地转身,“锦笙回去记得提醒本郡主,看来咱们素瑶居是的好好肃清肃清了;本郡主的衣衫虽多,可却并不是拿去给人随便糟蹋的。”

刑部尚书眉宇微微颦蹙着,“平安郡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洛倾雪深吸口气,语气淡淡的,转头看着坐在龙椅上的皇帝,“既然皇上执意要说,那平安想问问九公主,平安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便是连见面也没有两次,平安为什么要害你?”

九公主咬着牙,缩在袖中的手紧握成全。

“还有宋芊芊,当日你遣丫鬟前来想请,说要本郡主看在与你往日姐妹的情分上与你一叙,本郡主也想问问,便是早在三年前,我们早已经恩断义绝,又何来姐妹情谊一说?”洛倾雪语气不咸不淡;瞧着两人身子僵硬的模样,她淡淡地开口道,“既然皇上执意要平安说出真相,好。”

皇帝顿时心沉了沉,看着洛倾雪。

“平安与如归楼的掌柜颇有些矫情,某日宋芊芊宋姑娘与九公主相约如归楼的时候,很是不巧,某些东西被小二听见之后,掌柜通知了我;所以便是在宋芊芊宋姑娘遣丫鬟来的第一时间,平安便知道她们想做什么。”洛倾雪神色平静,转头视线扫过文武百官,最后落到宋家、还有那刑部尚书的脸上,“青茗苑中的两名乞丐,九公主,你怕是比谁都清楚他们怎么来的吧?”

九公主的身子颤了颤,“我,我不知道,不知道。”

“呵呵,九公主果然是贵人多忘事,你们当初在如归楼相约要让那两名乞丐污了平安名节的事情,这件事情知晓的,可不仅仅只有平安一人。”洛倾雪深吸口气,语气仍旧淡淡的,“那两名乞丐在城南一代也算是极为有名的,虽然为人颇有些不太拿得出手,但却极是讲义气,如果皇上不信,大可派人去查上一查;两人在宋家宴会的前一晚与他们那些所谓的兄弟说了些什么。”

皇帝顿时身子僵硬,咬着牙。

洛倾雪嘴角斜勾,“既然早就明白青茗苑中有陷阱在等着平安,平安难道还会犯傻的送上门去?再等人来捉奸,自毁名节吗?”

“你说谎!”宋芊芊也顾不得其他,吼了出来。

“哦?那宋姑娘,平安也很好奇,两名乞丐是怎么进入你的闺房的呢。”洛倾雪死死地咬着闺房两个字。

“我,我……”宋芊芊吞了口唾沫也有些后悔。

“平安郡主,别忘了,这衣衫的碎布可是铁证。”刑部尚书的面色也沉了下来。“还有这位从枯井里发现的女尸,想必平安郡主也是不陌生的吧?”

话音刚落,刑部尚书朝着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哗!”随着一声轻响,白布被掀开,洛倾雪垂下眼睑,却在看到那女尸的面容时,不由得轻呼出声,“暖夏!”

刑部尚书微微颔首,“看来平安郡主与这丫头果然是认识的呢!”

“这又有什么奇怪的。”洛倾雪淡淡地笑着,“如果非要说熟悉,宋芊芊宋姑娘应该比平安更熟悉吧,毕竟这可是冯素烟身边的贴身侍婢呢。”

“可是她却已经在云都消失了三年了。”刑部尚书深吸口气,“这丫头许是早就知道自己会被灭口,所以在临死前留下了证据,传证人王德柱。”

王德柱上殿行礼之后,跪在地上。

“王德柱我问你,是谁指使你在青茗苑的月供香料中动手的?”刑部尚书沉声。

“是,是平安郡主洛,洛倾雪。”王德柱努力地吞了口唾沫,闭上眼,脸上早已经是心如死灰;尤其,是在看到那坐在旁边那身雪白,宛若谪仙般的人时,他顿时瞳孔微缩,心里更是七上八下,是他,竟然是他;不过也罢了,他烂命一条,死就死了吧;只要能够保住王家,值得了。

洛倾雪眉宇微微颦蹙着,却听见王德柱接着道,“平安郡主知晓九公主与宋姑娘相约要陷害与她,所以打算先下手为强,还扬言要九公主自作自受;所……所以要小人提前将青茗苑的香料换成了催情的魅香,而她自己却早就服用了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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