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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侯门嫡医(296)

别人不知道的,他却比谁都明白;虽然表面上她看似对什么都不在乎,可却最是重情,到时候如果当真听到那些流言蜚语,他真的不按想象。

“血浓于水,不管你们承认不承认,他始终是你们的父亲。”容末低着头,语气带着些许的严肃。

“哼,父亲?只怕他担不起哪两个字。”

母亲未婚先孕独自面对那些尴尬和难堪的时候他在哪里,母亲去世的时候他在哪里;妹妹伤心难过,经历那么多痛苦折磨的时候他又在哪里?

在最需要他的时候他不在,现在,他们都已经长大成人,再不需要一个遮风挡雨的父亲了,这个时候出现的父亲还有意义吗?甚至比之洛永煦都还不如。

屋子里顿时陷入一片沉默,只是谁都没有注意到,那屋门口矗立着一个高大的身形,此刻却僵硬着。

“太子,您没事吧?”来福压低了嗓音小声道,眼底却满是哀怨地瞧着洛倾寒,心里却是想着,这两个小主子的气性怎么这么大,自家太子可还受着内伤呢,现在再经受这样的打击。

凤城歌无力地罢了罢手,身子却是颤了颤,“无妨,回房吧。”

“太子,您且放宽心,现在小主子正在气头上,说话自然不太好听的。”来福压低嗓音轻声安慰着,任是谁生活了十几年才突然发现自己的身生父亲另有其人只怕都是难以接受的吧。

凤城歌的心微微沉了沉,缓步朝着房间走去。

“太子,您也别太伤心了,两位小主子会明白您的。”来福心有不忍继续开口道。

“行了你先退下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凤城歌无力地罢了罢手。

“……”来福抿着唇躬身应是,“是,那奴婢先告退了。”

……

揽月山庄,众人的心都非常的凝重;不管是白日里那个突然来袭的黑衣女子,还是因为晚上几人之间的谈话,都让人觉得非常的压抑,众人都陷入了沉思。而镇北侯府中,此刻也很不平静。

“你说什么?”洛永煦面色难看,语气狠戾。

“这……大小姐、大少爷和少爷都不在府内。”平喜低着头,身子微微颤抖着,连声音也不由得暗了暗。

“什么?”洛永煦扬起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哼,当真是出息了啊,竟然连夜不归府这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哼,当真是无法无天,来人呐,把素瑶居、傲寒楼、清枫阁所有的下人都给我捆起来,连主子都看不好的下人,留着有什么用。”

平喜顿时身子颤抖得越发的厉害了,“这,这……”

“什么这啊那的,难道本侯爷还做不得几个奴才的主了不成?”自从上次病好醒来之后,知晓沈月梅竟然被凤临的太子带走住进了驿站,整个人都不好了;隔三差五地发脾气扔东西;这次更是……

平喜身子微微颤抖着,“是,奴才立刻就去。”

“滚。”洛永煦顺手抄起桌子上的茶杯朝着平喜扔过去,好在平喜走得快,听到背后那茶杯落地发出的脆响,他身子顿时一个踉跄,想到自家老爷刚才的话,他更是为难。

如果是傲寒楼和清枫阁也就罢了,左右大少爷和少爷不在乎这些奴才,贴身的小厮都是带走的,可是素瑶居;想到自家大小姐的威严,他身子颤了颤,左右为难,可是想到自家老爷的怒火,磨磨蹭蹭的,却怎么都不敢开这个口。谁曾想,一磨蹭居然磨蹭到了荣禧堂外。

被田嬷嬷发现了,拎到孟氏的面前。

平喜身子颤抖着跪在地上,以尽量平缓的语气将事情的始末都说了一遍。

“你说什么,倾雪那丫头受伤了?”孟氏的心先是猛的悬起,不过后来又像是想到什么,坐回椅子上,垂下眼睑面色沉了沉,“你可知道情况如何?”

平喜低着头,“听门房的下人说,大少爷和少爷接到消息之后立刻马不停蹄地随那报信的人离开,瞧着面色不是很好,大小姐的伤势,可能不轻。”

“哦?”孟氏抿着唇,眉宇微微颦蹙着,“其他的呢?”

“这奴才就不清楚了。”平喜努力地咽下一口唾沫。

孟氏罢了罢手,“行了,你先退下吧。”

“可是老夫人,那大小姐他们三个院子的下人……”平喜闭上眼深吸口气,死就死吧,左右若是他下令将三个院子的下人全都发卖了,大小姐回来他只怕是不死也得褪层皮;想到之前在后院能够与夫人平分秋色的孟姨娘被当年不过十二岁的大小姐弄进了庵堂,连现在都没有出来;还有那周姨娘、安姨娘和谢姨娘,现在也都悄无声息的,只安安分分地在后院呆着,如果自己落到大小姐的手里,只怕是凶多吉少,还不如趁机求一下老夫人。

孟氏深吸口气,罢了罢手,“行了你先回去,就说是我说的,这三个院子的下人不能动。”

“是,奴才谢老夫人救命之恩。”平喜立刻磕头,离开。

田嬷嬷却是蹙了蹙眉头,想到之前平喜说过的话,“老夫人,看样子大小姐真的伤得不轻,您瞧我们是不是也派个人去瞧瞧?”

纵然是常年呆在深闺大院里的妇人,可是揽月山庄的名头太响,她们自然也是有所耳闻的,听说揽月山庄奇珍无数,景致更是天下无双;当年云都城内也有那仗着自己的身份地位非凡,想要硬闯的,结果却是连大门都进不去。整个揽月山庄的周围布满了奇门阵法,而且连云氏皇族都没有动作,渐渐地吃亏的人多了,大家也都偃旗息鼓,不想这次洛倾雪倒是托了凤太子一行的福了。

孟氏眉宇微微颦蹙着,“揽月山庄岂是我们想去就能去的。”

“可是大小姐她……”田嬷嬷有些担心。

“那丫头是个有福气的,更何况以揽月山庄的名头,难道会没有大夫,你瞎操什么心。”孟氏皱了皱眉头,“现在时辰不早了,服侍我去歇着吧,你自己也回房早点儿歇着。”

田嬷嬷瞧着孟氏那幽深的眼神,面无表情的模样,努力地吞咽着,将到了舌尖的话又咽了回去。

“嘎——吱!”

很快整个房间只剩下孟氏一人,透过微弱的烛光瞧着那精致的绣花蚊帐,她的眼底骤然暗了暗;洛倾雪受伤,如果真的是重伤不治,那倒也好了。

当年冯望月的那笔嫁妆,想着,她摸了摸枕头下面的钥匙,这些年孟族式微,她身为孟族出来的女子,明里暗里可是接济了他们不少,想到没两天前,大哥又找她拿了两千两;这些年,洛永煦也不是个善于经营的,如果不是冯望月的嫁妆撑着,只怕是整个镇北侯府早已经没有了现在的光鲜亮丽。只是眼瞧着洛倾雪及笄,要将当年那笔嫁妆拿出去,即使只是一半也足够她肉痛好久。

如果洛倾雪当真受了重伤,倒是可以让孟族的男子娶了她,这样最后那些银钱不还是落到了自己的手里?嗯,越想,孟氏越觉得对,亲上加亲不说,孟族的男子便是看在自己的份儿上也会对她多一份恩宠的。

只是以洛倾雪的身份,想要娶到她,只怕是得用一些非常的办法,不然……不说洛倾雪自己,只怕是上头那位,还有静安太长公主也是不会同意的,想着,她的眼神暗了暗,当年她可以算计小孟氏与洛永煦,再多一个洛倾雪,也不是不可以。

此刻,洛倾雪自然是不知道,孟氏已经将主意动到了她的婚事上头。

第二天早上,洛倾雪揉了揉有些生疼的太阳穴,眉宇微微颦蹙着。

“素素,你醒了?”听到屋内的动静,容末赶紧起身,撩开帘子,将她扶起之后又快手在她身后垫了个软垫这才让她靠在床头,“睡了一宿,可觉得好些了?”

瞧着他那紧张的模样,洛倾雪不由得玩心大起,带着十足调侃的语气,“怎么可是瞧见我那两位哥哥,觉得要好好表现表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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