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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侯门嫡医(309)

平疋吞了口唾沫却太过震惊了;这……便是走遍天下也没有听说过破腹取子,孕妇还能活下来的;也不怪他会犹豫。

王氏瞧着洛倾雪那认真的模样,闭上眼深吸口气,用尽最后的力气,“我同意。”

语气坚定,掷地有声。

平疋转头看着王氏,“娘子,你……”

“大夫,你动手吧,我……我相信你。”之前那三个字已然用尽了她最后的力气,现在便是连说话都有气无力的,她看着洛倾雪,“便是失败了,我也不……不怪你,都,都是我的命;孩子,孩子……”

洛倾雪瞧着平疋那模样,很是不耐烦,“到底愿不愿意,不愿意拉到。”

“我愿意!”平疋吞了口唾沫,只是话说出去之后不免又有些后悔,看着王氏,“娘子,我……”

“既然如此,立刻准备烧酒和沸水。”洛倾雪深吸口气,“你立刻出去。”

“我,我能不能留在这里陪着我娘子?”

也不怪乎平疋不相信洛倾雪,实在是这自古以来破腹取子的事情并不是没有大夫做过,每个人做的时候都是信心满满,可那些孕妇却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出月子的。

洛倾雪沉着脸,“你要是留在这里,出了问题,你自己负责。”

“可是……”平疋还是眉头紧锁的模样。

“出去!”洛倾雪瞧着王氏的模样,身下的羊水已经渐渐地开始干涸,“你再多可是一会儿,那就不用本公子了,直接等着收尸吧。”

清远显然也注意到了,不由得眉头紧锁。

“好,好,我马上出去,我马上赶出去。”平疋闻言,整个身子顿时怔了下。

“嘎吱。”

只听到一声清脆的声响,整个屋子瞬间又安静了下来。

洛倾雪用烧酒给王氏擦了擦肚子,然后又从药箱中取出一个瓷瓶,使了个眼色给秦霜;瞧着王氏投过来的那疑惑的目光,她好心开口解释道,“怕你待会儿忍受不住疼痛,这药能让你睡过去。”

“孩……孩子……”王氏那眼神愣怔地看着凸起的小腹。

“放心对孩子没有妨害的。”瞧着王氏的模样,陡然又想到了当初的冯望月,她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坚持着留住他们兄妹;想着她的眉宇微微有些黯然。

似是察觉到洛倾雪的失落,清远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还好吧?”

“劳大师挂怀,无妨的。”洛倾雪深吸口气,不说别的,就算是为了那丹书铁劵也绝对不容有失,“大师,待会儿我会在这里沿着这条线划一刀,刚才我让药童与王氏服用的药水里面有九转还魂丹,你需要在这之前以最快的速度化开药力,护住孕妇和胎儿的心脉。”

“好。”清远想也没想就应了下来。

“公子。”秦霜接过已经用烧酒彻底洗过的刀子,那刀乃寒铁所铸,削铁如泥;她面色微微沉着。

“那,大夫,我们需要做什么?”之前被洛倾雪留下来的两位产婆其中之一,有些畏畏缩缩地开口问道。

“将这白布拉好,做挡帘,别让风进来。”洛倾雪沉着脸,“秦霜,你准备好裹布,待会儿孩子抱出来之后需要立刻清洗,还有看看他嘴里有没有塞着什么东西。”

“是。”秦霜面色趁着,严阵以待。

就在洛倾雪吩咐的时候,清远已经开始运起内劲,将内力以银针刺穴的方式渡到王氏的体内,药力以飞快的速度在王氏的体内散发着,王氏那原本苍白的面色此刻也微微有些泛红。

盘算着时间差不多了,洛倾雪转头瞧着那两名产婆,“待会儿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许出声,不然本公子不介意让她一辈子都出不了声,明白?”

“明白?”其中一名产婆口快,不过很快就捂着自己的唇,死命的点头。

“那大师,我现在就要开始了,你以内力护好孕妇的心脉,我担心她会失血过多。”洛倾雪沉着脸,虽然破腹取子的方法汝霖曾经在理论上论证过,并且也写明了详细的操作方法,但他却没有真正的尝试过,洛倾雪闭上眼深吸口气。

“好。”清远应声,洛倾雪也随即举起了寒铁匕首。

整个屋子里,一片死寂。

屋子外面,平疋却是整个人神色紧张,随着时间一分一分过去,他额头上的汗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大,到了后来竟是汗水湿透了衣衫,整个人像是从水里面捞出来的一般。

“这,平疋啊,你不用担心;这天底下多少人寻容神医而不得,清远大师更是相国寺著名的国手,甚至连太后都想求他出手诊治呢;王氏能得他们的诊治,是王氏的福气。”木氏轻轻地安慰着平疋。

平南却是眉头紧锁,瞧着屋子里面竟是连一丝声响都没有。

“这大嫂到底还活着吗?怎么连一点声音都没有了?”平媛向来口快。

话音刚落,平疋整个人更是颤抖着,摇摇欲坠,原本就含在眼中的泪顿时就流了下来。

“大哥,我,我乱说的;有容神医和清远大师在,大嫂一定会没事的。”

瞧着平时那硬汉模样的大哥竟然落泪了,平媛也有些慌神,赶紧改口道。

平疋却是双手捂着脑袋,声音颤抖着,“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大哥!”平邑有些看不下去了。

“刚才两位大夫在屋子里到底说了什么?”倒是木氏开口,一语中的。

平疋整个人瘫坐在地上,薄唇微微蠕动着,在听到他口中的话时,院子里所有的人都怔住了。

“你说什么?”平媛更是整个人失声尖叫。

第133章 谁算计,阴谋层跌起

木氏整个人身子踉跄了下,瞧着平疋,抬手指着他,薄唇微微开合着却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大哥,你,你怎么会答应这种事情?”平媛吞了口唾沫,身子微微颤抖着,若不是旁边的小丫头搀扶着,只怕现在早已经跌倒在地。

“我……我……”

平疋努力地吞了口唾沫,强压下心头那突如其来的不安,深吸口气,“容神医说若是,若是破腹取子,还能给湘儿争取一点机会,若……若是不用这样的方法,只,只怕最后的结果是一尸两命。”

“就算如此,你也不能……”木氏摇摇头,瞧着平疋,“当初你可还记得你求娶王湘的时候答应过你岳父什么?”

平疋顿时觉得嗓子干哑着,他抬起头眼眶通红,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那紧闭的房门,摇摇头,“我没忘!”

“没忘,没忘你竟然胆敢做出这种事情来?没忘,你……”木氏狠狠地甩了下宽袖,“这件事情我不管了,就算是百年之后我算是没脸去见恩师,你……你自己向他请罪去吧。”

“砰——”

只听见空气中传来一声闷响,平疋骤然双膝跪地,整个人趴在地上,眼泪吧唧吧唧不断地往下流着。

“娘,那容神医颇负盛名,或……或许能创造奇迹也未可知。”平媛抿着唇,想到之前如果不是自己口快,大哥也不会被娘这么责骂,心中不禁有些愧疚;虽然其中害怕占了大多数;她低着头,说话有些磕磕巴巴的。

平邑却是微微转头,瞧着始终坐在轮椅上由石清推着,表情不咸不淡的云初扬,神色暗了暗,“您瞧,扬公子不是很淡定吗?当初静王妃的病情不也是整个太医院乃至云都所有的大夫都束手无策;可容神医却能在短短三载就让静王妃痊愈如今便是更与常人无异。”

“邑儿说的是。”平南大将军可不似那些妇道人家,领兵打仗这么多年,什么奇怪的事情没有见过;那个容浅瞧着虽然是个年少轻狂的;可以他的事迹,的确是有轻狂的资本。

木氏眉宇微微颦蹙着,“可是相公,这自古以来泼妇产子便无异于杀鸡取卵,我,我们这样怎么对得起王家,怎么对得起恩师临终的嘱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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