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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侯门嫡医(329)

想到这里,她垂下眼睑瞧着梁嬷嬷。

“娘,娘,救我啊,娘,娘……”周生还在不断地挣扎着。

梁嬷嬷咬着牙,“大小姐,您这是什么意思,抓了生儿,就因为我揭穿了你的真实身份,所以想要报复吗?”

“报复?难道不是因为当初周生冲撞本小姐的马车曾被大哥责罚过,你怀恨在心所以报复吗?”洛倾雪不答反问。

“你胡说!”梁嬷嬷咬着牙,瞧着洛永煦,又瞧了瞧周生,“老侯爷,你难道真的就不管了吗?你知不知道,周生才是你的亲生孩子!”

“轰!”

整个院子里原本还交头接耳的人再次被一个炸弹怔住,所有的人全都雅雀无声;紧接着就有人视线不断在洛永煦与周生之间扫视着。

“别说,瞧着这周生与洛老侯爷还真有那么几分相似。”

“就是,就是;你看那眉眼,简直就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这么说,当初那嬷嬷代替望月郡主与洛老侯爷一夜春宵,竟是老蚌含珠?”

“……”

听到那些人越来越接近事实真相的话,洛倾雪却是淡淡地笑了;声音冷厉,“梁嬷嬷!你还敢胡说!”

“老奴没有,老奴真的没有;老侯爷,难道您当真就没有丝毫感觉吗?郡主爱的人不是你,从来都不是你。”梁嬷嬷被华香和漱玉两个人摁在地上却拼命地挣扎着,嘶吼着。

见状,洛秀怜转头望着洛倾雪狠狠地斥责着,“怎么,梁嬷嬷说出事实,所以你心虚了,害怕了?害怕被验出真相,当年你娘也不过是个水性杨花的荡妇!”

“啪!”

话音未落,空气里陡然传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骤然感受到侧脸一疼,面色红肿着,洛秀怜转头不可思议的望着站在身侧的洛倾雪,甚至都没有注意到她到底是什么时候走到自己身旁的。

“我母亲冰清玉洁,又岂是你这等自感下贱的女人能侮辱的。”洛倾雪面色很是难看,嘴角斜勾,“你以为每个女人都如你这般,见了男人就贴上去,甚至不惜以尚未及笄之身,委身为妾?”

坐在厅内、院子里的众人此刻双眼都闪烁着熊熊的八卦之火;他们都无比庆幸自己今日来了;竟然能有幸听到这么大的八卦,便是以后茶余饭后又多了不少谈资;若是不来,哪能看到这么精彩的场面。

虽然谁都明白,那个世家大族没有些不为人知的腌臜事儿,但光明正大将事情摆到台面儿上来的,这镇北侯倒还真是第一家;只怕今日之后,就算镇北侯府不垮也名望大跌,陛下当真可以对他们放心了。

一些聪慧的官员想到这里,不由得举得脊背发凉;再看向皇后的时候,眼底都带着隐晦压抑的揣测和小意,难道这件事情从头到尾根本就是皇帝授意的,看来他们也该回去提醒自家人收敛些了。

洛倾雪自然不知道,今日发生的事情竟然还对其他官员起到了警示的作用。

“你,你胡说!”洛秀怜咬牙切齿,晶莹的泪珠在眼眶中打着转转。

“我胡说?呵呵,要不要把孟族的少族长请来当场对峙,让他讲讲你是怎么投怀送抱的?”洛倾雪冷声。

洛秀怜咬着牙。

“不要脸的下贱东西。”洛倾雪轻喝一声,随后视线扫向宋芊芊,“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私生女竟然也胆敢光明正大的找上门来,枉我母亲生前待冯素烟宛若亲妹,待你更是宛若亲生,却不想竟然是两个养不熟的白眼儿狼。”

宋芊芊巴上了云景疏,身为云景疏的侍妾,身份自然今非昔比;更何况当初云景疏亲自前往天牢将她赎出来的事情,更是让她自信心饱满;她养着下巴,“哼,那是因为她知道你们霸占了原本属于我和我娘的位置,那是你们欠我们母女的。”

“呵呵,欠了你们母女的?”洛倾雪冷笑一声,“宋芊芊,你倒是大言不惭。”

“难道不是?”宋芊芊沉声,“我才是父亲的女儿,你算什么,一个孽种而已。”

“放肆!”洛永煦原本就受伤不轻,对宋芊芊说实话他心里是有愧疚的;但这些与冯望月比起来屁都不是,那日自烈火中被救出来的那一刻起,他这才发现,生死存亡之际,他心里最忘不了的人是冯望月,最放不下的却是洛倾雪和洛倾寒。

他轻喝一声,“谁是我的女儿,难道我还分不清楚。”

“姨……姨父!”宋芊芊顿时两眼盈泪望着洛永煦,那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模样;让洛倾雪都不由愣怔了下,她转头看向洛永煦眼中的诧异一闪而逝,不过只是短短片刻,既然洛永煦这么配合,她可是乐见其成,“宋芊芊,你没听见父亲说的话吗?冯素烟寡廉鲜耻,与旁人珠胎暗结,那等朝三暮四之人,你是谁的女儿才真是让人怀疑呢;怎么被宋家赶出了门,就想攀上我们镇北侯府不成?”

“这梁嬷嬷,怕也是被你的金银买通了吧;本公主可是听说,那周生好赌,欠了地下钱庄不少高利贷呢。”洛倾雪冷声,瞧着仍旧跪在地上不断求饶的梁嬷嬷冷声道。

梁嬷嬷却是猛然抬头,望着洛倾雪,“既然你口口声声说老奴是被收买,那你敢请出当年的元帕让人验证吗?”

“哼,果然背主的奴才;那可是母亲贞洁的象征,你竟然到了这个份儿上还不忘侮辱母亲。”洛倾雪沉声。

这元帕可是新婚之夜后留下落红由婆母验证后,收入祠堂;以示清白的;不到万不得已,谁会去请元帕出来。

梁嬷嬷咬着牙,“老奴只是想还生儿一个真正的身份,他同样是老爷的儿子,凭什么你们锦衣玉食,他却过得孤苦伶仃;你们已经霸占了属于他的位置十余年难道还不够吗?”

“说得好!”孟氏被田嬷嬷搀扶着从荣禧堂赶来,声音有些无力不过语气却是非常的坚定。

洛倾雪嘴角斜勾,视线扫过在场的众人,梁嬷嬷,宋芊芊,洛秀怜,周生,洛永煦,再加上孟氏,可当真是该来的,不该来的都全活了呢。

看到梁嬷嬷眼中一闪而逝的愉悦和精芒,洛倾雪在心中飞快地闪过一抹冷意。

“祖母,您怎么过来了?”洛倾雪赶紧上前搀扶着她。

“哼!”孟氏冷哼一声,想要推开她可是自己却根本就站不出,竟然直接跌倒在洛倾雪的怀中;洛倾雪双手搂着她的腋下,淡笑着,“祖母,都说了您身子不好,不过是及笄礼,您不用亲自参加的。”

孟氏纵然心中不满却也不好再说什么;此刻整个院子的人全都瞧着突然出现的孟氏,华香和漱玉也是如此,谁知一个不差竟然被梁嬷嬷挣脱,她飞扑上前,一把抱着孟氏的双腿,“老夫人明鉴,老夫人明鉴;生儿可是洛家的血脉,老奴不敢奢求名分,只求老夫人给生儿一个认祖归宗的机会!”

“祖母,这梁嬷嬷被宋芊芊买通,满口胡言乱语,您……”洛倾雪话未说完,孟氏却是猛然厉声打断她,“我还没有老糊涂呢。今儿来了这么多宾客,既然梁嬷嬷坚持,田氏你就去祠堂取了元帕,我倒是要瞧瞧,这到底谁在说谎。”

“是。”田嬷嬷应声。

洛倾雪却是面色大变,“祖母!”

“别叫我!”许是人之将死之后,无欲无求倒是能想明白许多过往想不通的事情;对洛倾雪她也看透了很多;那日孟开阳与洛秀怜的事情必然是她所做,不然哪有那么多的巧合;她倒是小瞧了她。

洛倾雪低着头,心里却是飞快地闪过一抹冷凝;发现站在门边的谢姨娘仍旧默默地站着,她眉宇微微颦蹙着,难道有人在孟氏耳边说了些什么?

她自然是了解孟氏,最是耳根子软听不得旁人说什么;难道是谢烟雨?

司徒安静见状,“这洛老夫人,虽然梁嬷嬷口口声声说元帕是她的,验证无可厚非,可到底涉及到望月的名节;此事,不如由桂嬷嬷与两位医女前往验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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