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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侯门嫡医(332)

唯有洛倾雪早已经是雷雨涟涟,死死地咬着牙。

“我早已经自请脱离家族,如今便是没有家族,无根无依的浮萍,只身一人而已;不管是杀头还是灭九族,我文韵诗一个人担下就是。”文韵诗昂首,声音仍旧铿锵,掷地有声;“倒是楚二夫人,当真以为别人尊称你一声二夫人就把自己当做人了?区区妾室,也焉敢质疑平安公主;这以下犯上是什么罪名,向来皇后娘娘应该很清楚才是吧?”

司徒安静垂下眼睑,心里早已经是冷然一片;心里恨得要死,却脸上却还不能表现出来,只能深吸口气,强压下那口闷气,“以下犯上,当赐一丈红。”

“楚、二夫人可是听清楚了?”文韵诗冷笑一声。

“你,你……”楚二夫人整个人身子都颤抖着;全场都怔怔地瞧着文韵诗,心中感慨着。

“呵呵,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整个院子里陡然寂静下来,洛永煦独自的低低呢喃便显得格外的清晰,“怪不得,怪不得当年她明明是抵触这门婚事的,最后却同意了;怪不得,怪不得新婚之夜她明明是那么的柔情似水,隔天却翻脸无情;我一直以为是我混账,却不想,竟然是这样……月儿,月儿……”

“哼!”文韵诗轻哼,“当年分明是你先招惹的月牙儿,却又转眼与冯素烟搅和上去;月牙儿对冯素烟待若亲妹,自然不肯应下这门婚事。”

洛永煦顿然双目大瞪,“你,你说什么?”

“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文韵诗声音冷冷地,“当年月牙儿回你的诗,你可还曾记得?”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结连理枝。”洛永煦声音很是低沉。

“怎么现在不会认为是冯素烟那个贱人回你的了?”文韵诗声音清冷,“哼,月牙儿待她若亲妹,也只有她那种养不熟的白眼狼才会见不得自家姐姐好,不管是谁都妄想着插上一脚;月牙儿对你情愫暗生,他便让你误会你动人的人是她;我瞧着宋家廉青公子不错,她便想尽办法嫁入宋家,这样的人,哼!”

洛永煦的胸口顿时抽疼了一下,闭上眼,薄唇微微嚅了嚅,“是我,是我对不起月儿。”

“哼!”文韵诗沉声,“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月儿在外那些年过得极苦,这些都是拜你所赐;你要忏悔,便死了到地下去找月牙儿忏悔吧;看看你这些年对倾雪和倾寒的所作所为,看看月牙儿会不会原谅你!”

“我,我……”洛永煦却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哼!那冯望月自甘堕落,做出逃婚这等不要脸的事情来,还生出两个父不详的贱种,我镇北侯府帮她养了十五的孩子,就算有再多的恩怨也该两情了。”孟氏沉着脸,面色很是难看。

凤城歌闻言,陡然轻喝一声,“放肆!”

“……”孟氏的身子陡然颤了颤。

“今日之事往大了说乃我流云国的国事;往小了说是镇北侯府的家事,只怕怎么都轮不到你凤临国太子来插手吧?”孟氏沉声,语气很是不善。

在场的文武百官也不断颔首,“凤太子,今日之事,您还是不要插手为好。”

“我便是插手了又如何?”凤城歌眉梢浅扬,双眼微微眯着,泛着危险的厉芒。

“凤太子未免也管的太宽了些吧。”孟氏咬牙切齿,心里本来就恨极,可偏偏洛倾雪如今的身份,洛倾寒又早在几天前承袭爵位,连皇帝的诏书都下了;想要拿回洛族的基业,她只能强撑着。

凤城歌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转头望着洛倾雪,“哦?那可还真是不巧了。十五年前,本太子被前皇后迫害民间辗转曾流落到云都附近被一名村妇所救;我们两情相悦,互许终身;只是当时本太子亦是浮萍漂泊之身,害怕贸贸然待她回过会给她带来伤害,却不想待本太子平息国内争端再派人来接她的时候,却得知她早已经亡故的消息。本太子原本不信,在出使时瞧见那沈月梅曾一度认为就是她,后来辗转,发现她竟然早已经嫁于镇北侯,心死如灰;却不想其中竟然还有这般的曲曲折折。”

“凤太子口说无凭,有何证据?”司徒安静深吸口气,努力地吞了口唾沫,她咬牙切齿;恨这些年巧舌如簧,便是将没有的事情都说得跟真的一样;可偏偏竟然还无懈可击,甚至连个漏洞都找不到。

凤城歌沉着脸,“本太子离开时,曾将代表我凤临国太子妃的鸾凰上卿佩交给她,作为信物。”

“凤太子就算说谎也说个好听的,这鸾凰上卿佩没有凤氏皇族血脉可是带不上去的。”司徒安静闻言轻笑一声。

凤城歌饱含深意地斜睨了司徒安静一眼,“看来司徒皇后对我凤临皇室颇为了解,连这种不为人知的秘闻都知晓。”

“……”司徒安静顿时有些后悔自己口快,低首垂眸,“这种事情在云都也不算什么秘密,本宫自然是知晓的。”

“哦?”凤城歌嘴角斜勾,似笑非笑;“不过司徒皇后这话可当真没有说错,鸾凰上卿佩乃我凤氏皇族流传下来非我凤氏皇族血脉不可佩戴。”当然其中还有更为秘密的,只是却无须让他们知晓。

“那现在这枚玉佩何处?凤太子该不会说已经随着冯望月的尸体陪葬了吧?”孟氏深吸口气,出口却很是犀利。

这时,一直站着旁边,雷雨涟涟默默含泪的洛倾雪却是抿着唇。

“那玉佩,在大小姐的身上。”姜嬷嬷却是陡然开口,跪倒在地,“老夫人,望月郡主是我看着长大的,这些年瞒着您们,是老奴对不住;但大小姐和少爷却是顶顶好的,他们也从未做过什么对不起洛族的事情。”

洛秀怜却是猛然开口打断姜嬷嬷的话,“从未做过对不起洛族的事情?哼,一双父不详的孽种,霸占着我镇北侯府嫡子嫡女的地位难道就不是对不起洛族了?我娘和我弟弟怎么死的,难道不是她的杰作?”

“孟姨娘和六少爷他们放火自尽,此事镇北侯府上上下下谁人不知,五小姐你想要冤枉大小姐,也得有证据才是。”姜嬷嬷低着头,咬牙切齿。

“哼,如今整个镇北侯府都被他们兄妹把持,自然是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洛秀怜昂着下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怎么害死了我娘和我弟弟,害得父亲重伤,霸占我镇北侯府嫡子嫡女的位置十五年还不够,还要霸占我洛家祖辈以性命打下来的基业吗?”

闻言,洛倾寒站出来,声音清冷,“既然如此,这镇北侯的位置明日我便向陛下请辞,这左军虎符,我明日便交回陛下,从此洛家军所有事情与我再无半点关系。”

洛秀怜脸上尚未来得及露出半点喜色,孟氏就陡然面色变得苍白;如今镇北侯府发生这样的事情,如果洛倾寒当真向皇帝请辞交回虎符,那镇北侯府、洛氏一族就当真是完了;甚至比起当初的孟族还要不如。

“我洛倾寒堂堂三尺男儿,还没有离了洛家便过活不得的地步。”洛倾寒本就不擅长说话,语气清冷得,让整个院子里的温度都骤然下降了几分。

洛倾雪嘴角斜勾,“我兄妹既然不是洛氏血脉,这洛家的东西,我们自然要不得。”

“哼。”洛秀怜顿时一颗心便落了下来。

“不过,众所周知,当年外祖母与母亲准备的嫁妆那可真真是十里红妆,我与哥哥离开洛族,拿回母亲的嫁妆,不算过分吧。”洛倾雪转头看向掌管礼部的尚书,然后看向司徒安静,手上握着一卷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明黄圣旨高举着,“太祖皇帝懿旨在此。”

“太祖皇帝千岁千岁千千岁。”

顿时整个大堂跪倒一片;包括司徒静安都不得不福身下去。

洛倾雪却是淡淡地笑着,“蒙太祖皇帝错爱,曾有懿旨,母亲的嫁妆只属于母亲一人,其本人乃至子女出嫁,可自行分割,若母亲不在了,这笔嫁妆由我们兄妹三人全权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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