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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侯门嫡医(346)

这是想要夺权的意思?

洛倾雪低下头,眼底一抹暗芒飞闪而逝。

她不是不能直接以容浅的身份前来,只是在不知晓静王与静王妃病情的情况下,贸贸然的出手,只怕会徒增麻烦;尤其是在她身边明里暗里不知道被安‘插’了多少双眼睛的情况下。

来到静王与静王妃被安置的房间;环境清幽而雅致,屋子的四个角落里都搁置着冰盆,虽然已经是炎热的盛夏,可整个屋子里却是温度适宜,屋子里两个丫鬟手里那不住地摇着团扇,风透过冰盆吹出来,竟是说不出来的舒爽。

“嘎——吱!”

木‘门’开合,屋内的奴婢全都迎上来,无声地请安。

云景月挥了挥手,那些奴婢立刻会意又开始各司其职。

“月世子倒是有心了。”洛倾雪瞧着屋子的布置,大到家‘私’软榻,小到博古架上的摆设、托盘,无一不透着低调的奢华;果然王府就是王府;这等奢靡的享受,想到白嬷嬷等人跑了数日采买冰块却都无功而返;再扫向房间的各个角落;只是这一间屋子,只怕一天就得消耗不少冰块了。

奢侈啊。

洛倾雪心中感慨,可到底还是知晓分寸;转头瞧着那被并排着安置在‘床’上,双目轻喝,面上尽是安详的静王和静王妃。

“父王和母妃自那日病倒之后便是如此。”云景月走上前来,压低了嗓音道。

第150章 三生缘,最后的宫宴

语气还带着些许的低沉和说不出来的哀伤,转头瞧着洛倾雪,“原本以为他们只是累了,睡一觉便好,谁知……这竟是睡过去便再也没有醒来过。”

“月世子也别太过伤心了。”洛倾雪面无表情,连带着语气都是对淡淡的。

云初扬侧首朝石清使了个眼色,石清立刻推着他来到洛倾雪身旁。

洛倾雪半跪在床头,男尊女卑便是永远跨不过的坎;瞧着躺在外侧的静王妃,脑子里不知为什么竟然浮现出容末那张脸;有两日没瞧见他,竟是有些莫名的思念。

“平安,你也别太伤心了。”云初扬轻轻地拍了拍洛倾雪的背。

“嗯。”洛倾雪轻轻应声,声音却是透着些许的哑色,她抬手抓住静王妃的手,不断地轻抚着,“王妃待我好,宛若亲女,如今她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却无能为力,我……”

说着,眼眶红红的,原本清澈的眼底竟然蕴上了雾气,眼瞧着就要落下泪来。

云景月顿时只觉得心头一软,张口却硬生生将要出口的话咽了回去,只喃喃着两个字,“平安……”

“母妃时常念叨,她生病的那些年已经错过了女子最美好的年华;这一生富贵荣华,却唯有无女成为了终身遗憾。”云初扬低着头,声音很轻很柔,却又不似女子般带着男子阳刚的柔,让人只觉得很是舒服,“自从有了你,母妃已经开心多了。若是她知道你特地来看她,她会很开心的。”

“嗯。”洛倾雪点点头,眸中含泪。

右手的手指却是悄然探上静王妃的脉搏,然后很快将静王妃的手放下,望着里侧,“王爷与王妃是同时病倒的吗?”

“嗯。”答话的却是云景月。

“王爷与王妃鹣鲽情深,道真是让人羡慕。”洛倾雪低着头,轻声感慨着;“原本是过府探望,却不曾想却是收到噩耗,再见却是这样一副场景……”

“别难过了,会好起来的。”云初扬很是隐晦地瞧着洛倾雪一眼,见她眼底并没有为难之色,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瞧着他们旁若无人的你侬我侬,不知道为什么云景月总觉得这一幕非常的碍眼,不由得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父王、母妃现在可还在病着呢,你既然与那个什么神医交好,就由你请他来给父王和母妃诊治一番吧。”

“待容神医归家,我自会前去。”云初扬沉着脸。

一时之间两人间的气愤很是故意,洛倾雪却像是没有发现一般,仍旧那副天真烂漫的模样,又在两人诡异的气氛之间周旋了片刻,然后这才起身告辞;不知是出于何种心态,向来没什么交集的云景月竟然坚持将洛倾雪送到大门口,直到再也看不到洛倾雪的马车时,这才回转。

视线落在云初扬的轮椅上,想到之前洛倾雪对他们的差别态度,顿时不由得怒上心头,“哼,一个连站都站不起来废物!”

“月世子慎言!”石清原本就难看的面色顿时又难看了几分。

“一个狗奴才,本世子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余地,来人呐,给我把这个骑上犯下的狗奴才拿下。”云景月轻喝一声。

“是。”立刻周遭数名侍卫跳出来。

云初扬的面色顿时变了变,眉宇微微颦蹙着,“二弟。”

“陪,区区庶子竟然还敢叫本世子弟弟。”云景月更是气恼。

石清与数名侍卫竟然已经打了起来,乒乒乓乓,十数名侍卫的围攻之下,石清竟然能不落下风;可云初扬却是沉着脸,低着头垂下眼睑让人看不到他眼底的情绪,“月世子抱歉,石清不懂规矩。”

“不懂规矩,以为一句不懂规矩就没事了吗?”云景月沉声。

“石清可是父王亲自请来的。”云初扬身子微微颤了颤,声音却越发的冷厉。

“……”云景月顿时沉默了下;转头狠狠地瞪了石清一眼,“别以为父王能护住你一辈子”,然后朝自己的贴身侍卫使了个眼色,“我们走,哼!”

饶是石清武功非凡,在十数人的围攻下却依旧有些狼狈,“公子,抱歉我……”

“不妨。”云初扬罢了罢手。

“平安公主当真能治好王爷和王妃吗?”虽然对洛倾雪的本事他是知道一些的,可垂下眼睑瞧着自家公子仍旧没有好转的双腿;就算是神医也有做不到的事情,不是吗?

“能!”云初扬抬起头望着天边的烈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倒是不知道说给谁听的,“只要她说能,就一定能。”

回到华清院。

刚踏入院子,洛青云和洛倾寒就立刻应了上来,上下打量着洛倾雪,确定她没有丝毫损伤之后,这才明显松了口气的模样。

“情况如何?”

洛倾雪眉宇微微颦蹙着,“瞧着倒像是云初扬说的那样,脉象上看不出丁点儿问题。”

“嗯?”洛青云眼底飞快地划过一抹狐疑,“然后呢?”

“从表面上看静王与静王妃的的确确只是睡了过去,这种症状虽然罕见却并不少见。”洛倾雪眉宇微微颦蹙着,说话的语气不紧不慢,不咸不淡的,只是怔怔地瞧着地板,“只是总觉得事情太过容易,这种感觉……”

闻言,洛倾寒那面无表情的脸上竟然难得地皱起了眉头,“妹妹你的意思是……”

“如果静王与静王妃的事情当真与寇依蓝有关,那只怕……”洛倾雪在心中轻轻地叹了口气,“那寇依蓝当真算计精密,一如既往;静王与静王妃的病症并不难办,只是怕是难办的在后头。”

洛青云不解,“此话怎讲?”

“呵呵,只怕寇依蓝最终的目的,不过是为了揭露我神医容浅的身份。”洛倾雪抿着唇,“难道你们忘了上次平家大少夫人难产的事情,虽然不知道平家到底查探得如何,但这件事情绝对与寇依蓝脱不了关系,还有楚国公府,在及笄那日,那个二夫人也是……”

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了寇依蓝绝非坐以待毙之人。

不能坐以待毙,便只能主动出击;她可以将静王和静王妃的病症当做是一个试探吗?

“那妹妹你是如何打算的?”洛青云低着头,救还是不救,这是个问题。

只是,真的是问题吗?

洛倾雪脸上不由得泛起一抹苦涩,只怕那寇依蓝在对静王和静王妃下药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以她的身份不可能不出手;但一旦出手,只怕就会被抓住把柄;只是一个神医的身份倒是不妨,怕就怕,怕就怕再起什么幺蛾子。她脸上露出一抹苦笑,“打算?还能如何打算,现下瞧着静王与王妃不过睡过去的模样,但不出七日,若是没有解药……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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